??“我哪有教你这么恶心的甜言蜜语啊!”祁晴出口反驳。
??“那我就再恶心一点好了。”塞满胸臆的柔情让向湛云头重脚轻,令他抑不住想亲近她的狂念,一再地亲吻她。
??“上……上班时间……”天……天啊……祁晴软子,压不住心的失速,她颤抖著唇瓣,沙哑的说著薄弱的话语。
??“嗯……”向湛云轻哼一声,极为克制地轻抖著手,替她理好衣服,低垂眼眸,“我想我们都需要一杯冰水。”
??“两杯……”祁晴捂著被吻肿的唇,那份火辣的热望仍然在她体内燃烧著。
??“好。”向湛云理好自己的衣物后起身走出办公室,没多久,手里还真的拿了两个玻璃杯外加一大壶水进来。
??祁晴见状,忍不住笑出来。
??“笑什么?”向湛云低头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劲啊!
??“阿向。”祁晴双手支颔,漾著点点情意的眼眸直视他。
??“嗯?”为两人各倒一杯冰水,向湛云将其中一杯送到她面前。
??“我好爱、好爱你哦!”
??“噗——咳咳咳——”回应祁晴的是向湛云喷出的水和被水呛到的剧烈咳嗽声。
??“阿向,你还好吧?”慢条斯理的拿起杯子来喝水,祁晴面带笑意的问。
??“祁晴女圭女圭……”向湛云好不容易止住咳,带著危险的笑容直朝她走去。
??一声尖笑声自办公室传出,整个事务所的人全都听见,但却无一人肯前去破坏他们的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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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一份调查详细的报告被丢上办公桌,向辰云错愕的抬头看向来人,发现是父亲——有名的政治家,政党的大老,向海天一睑气愤的看著他。
??“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向辰云在办公时严守上司与下属的分际。
??“你给我看看你哥哥在美国给我搞什么东西!他竟然用我栽培他的钱去搞建筑!”向海天真不知自己倒了什么楣,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一个儿子来忤逆自己。
??“怎么可能?”向辰云翻开被丢在桌上的调查报告,愈看脸色愈青。
??“怎么不可能!这不孝子,非得气死我不可!若不是他先前勾上MTA总裁的女儿,我还不知道他在美国给我搞这种玩意儿!”
??“父亲,我相信大哥他是有苦衷的。”向辰云一直很明了哥哥和父亲之间的心结何在,只是无力去解开它。
??“苦他X的衷,你现在马上给我打电话,告诉他我要死了,叫他回来奔丧!”向海天也知道大儿子的拗脾气,不使点手段是骗不到他的。
??“父亲……”
??“我倒要好好看看这兔崽子怎么跟我解释!快打啊!”
??“是……”向辰云莫可奈何的拿起电话,拨下他再熟稔不过的号码。
第九章
??台湾桃园中正机场
??秋天的气息在台湾彷若不存在似的,一阵又一阵的刺目阳光火热地打在人们脸上,毫不留情的曝晒著人们,唯有在荫凉处才能感受到入秋的微凉。
??一脚踏上台湾的土地,向湛云便深觉自己受骗了。
??他愈想愈不对劲。老头哪可能突然生病?选举快到了,他得忙著巩固票源、攻讦对手、打对手下马,哪有时间病倒?
??向湛云才想转身到出境大厅去开票直接塔下一班飞机回美国,迎面就看见弟弟向辰云和两名保镖出现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哥,好久不见。”向辰云摘下墨镜,露出真心的笑容。
??“见我还需要带保镖?台湾的治安坏到这种地步了吗?”好不容易才从美国那严密的航空管制出来,没想到一到台湾就得被“保护”。
??“哥,只是安全措施,你知道父亲的身分敏感,连带的——”
??向辰云的解释跛向湛云打断。
??“我知道了。走吧,直接到老头住的医院去。”
??若不是弟弟说老头病入膏肓,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美国——出来容易进去难,现在的情势虽不至於动乱,但仍让人不安。
??向辰云朝身边的保镖颔首,示意他替向湛云拿行李,但向湛云婉拒了。“我的行李很轻,自己拿便行。”
??在美国和日本独立惯了,向湛云十分不习惯面对这种排场。
??“二少爷……”保镖有些为难的来回看著两人。
??“照大哥的话做。”向辰云无奈的叹口气。“大哥,我们走吧。”
??“嗯。”面无表情的点下头,向湛云抡起拳头,遏止那层层不绝的压力朝他袭来。
??坐上轿车,向湛云才硬声问道:“老头的情况怎么样了?”
??“呃……”向辰云有意无意地避开向湛云的目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向湛云扬高眉,向辰云从小到大没有违背过老头的命令,看他闪烁的眼神,他知道,这次他是栽在老头手上。
??“看你的样子我就明白了。”向湛云淡然道。
??“大哥,父亲很想见你一面,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向辰云在兄长面前向来不曾伪装过任何事,没想到大哥却只手遮天。
??“我不知道我跟他之间还有话可聊。”向湛云毫不在乎的点燃烟,开始吞云吐雾。
??“大哥,你就不能平心静气的跟父亲好好谈一次吗?”向辰云不明白兄长怎么会同父亲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要是他可以谈的话,我不必煞费心机隐瞒这么久。我想,不论我在建筑业有多大的成就,老头都只会认为我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败家子。败家子还有什么话可以跟我们伟大的太上皇聊吗?辰云,老头的个性想必你比我还清楚,我能平心静气,不代表老头能。”言下之意即是:劝他不如劝向海天那个老顽固。
??“大哥,他是你父亲。”向辰云语重心长的叹气。
??“辰云,难为你了。”向湛云知晓夹在他们两人之间的弟弟不好受。“放心,我这次回来,有人要我『心平气和』的和老头会面,我不会违背那人的命令的。”
??“是谁?”谁能压制兄长和父亲对抗的叛逆心?他要请那人来当父亲的秘书,当他跟兄长之间沟通的桥梁。
??“我女朋友。”向湛云狠吸一口烟。只要想起祁睛在机场的叮咛,他就一口气郁结在心口,吐不出来。
??“谁?”除了日前那MTA总裁的千金之外,向辰云没有听过兄长有与任何女往的纪录。“谁让你走出母亲的——”
??“闭嘴。”向湛云一听到“母亲”二字,脸色大变,冷声命令向辰云别再说下去。
??“这次你回来,正好赶上她的忌日。”向辰云改口,却没有意思转换谈话内容。
??“是吗?”向湛云看著外头飞窜而过的风景,从没有如这一刻希望祁睛在自己身边。
??“人死不能复生。逝者已矣,大哥你何不放开心,原谅她?”向辰云自始至终都是旁观者清,看透了一切来由,却无能为力,只能任事态走向败坏的地步。“还有父亲……”
??向湛云突然想到自己答应过祁晴一下飞机立刻开机,於是打开行李袋,一开机,手机即传出铃声,他会心一笑,按下通话键,那头传来的话语让他表情一柔。
??“你怎么知道我下飞机了?”知道会打来的也只有祁晴,因为这手机是她硬塞给他的。
??“算的。李巴狮王告诉我,你现在大概被当成犯人押上黑色的轿车,一路北上到台北。”祁晴开朗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就像她从未离开过一般的让向湛云胸口的郁结平息。“你不会真的被这样对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