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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十年花烛夜 第26页

作者:明星

只不过他算计别人的同时,人家也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本来是水帮鱼、鱼帮水的,无奈就是有人野心特别大,徐庆民就是最明显的例子,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里之后,国丈的身份让他比别人容易培植党羽,而一羽翼养丰,他便开始利用自己所掌控的势力迫得皇上不得不照他的意思走。

因此,众人都认为,如果有朝一日龙昊死了,那么徐妃的儿子很有可能成为新皇。

到那时候,徐庆民就真的可以当个地下皇帝,为所欲为了。

总之,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徐庆民一派,可是巴不得白家快些垮台。

“白元帅,虽然老臣清楚你白家为我北麒江山立下无数功劳,可一码归一码,令夫人如果与南岳的凤无忧真是父女,对我北麒来说,她的存在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当徐庆民义正辞严的说出这番话后,白君然不怒反笑,“别说吾妻不是凤无忧的女儿,就算她的身份真是凤无忧的女见,那又怎么样?”

满不在乎的环视满堂大臣,不远处一张紫檀椅上,就坐着当今天子龙昊。

最后,他将视线落到身边的妻子身上,语气坚定的道:“吾妻自幼失去双亲,九岁嫁进白家,到现在整整十年的时间,她从来没做过任何一件对不起白家、对不起朝廷的事。

“不只如此,之前南岳的六王爷来我北麒示威,若不是吾妻机警,割地又赔款的恐怕就是我北麒了,结果你们这些人呢……”他一一扫视众人,“仅就因为她身上戴着一对被怀疑与凤无忧有关的饰物,就忘恩负义的要置本元帅的夫人于死地。”

手臂一伸,他面带冷笑的道:“你们、你们,还有你们……”

他逐一向众臣指去。

“当南岳人向我们提出挑衅时,谁能够顶天立地的站出来,发自内心的为我北麒安危着想?是你?是你?还是你?”

他从头到尾问了一遍,见那些大臣一个个都被自己问得低下头去,白君然冷冷一笑。

“怎么,都怕了?你们既然这么有本事,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能耐冲着南岳人使出来?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你们倒是很来劲啊。”

他拿出在军队里训斥那些不受教的将士的威严,瞪圆双眼,满身的威仪。

这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将那些臣子压得一个个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不远处的龙昊表面上绷着脸不讲话,其实在心里大声叫好。对付这帮国家米虫,就该狠狠的教训。

不客气的将那些前来起哄的大臣逐一训过之后,白君然才将目光落到徐庆民的脸上。

“徐大人,有句话我早就想对你说了,知道这次回京之后,本元帅做过最痛快的一件事是什么吗?”他似笑非笑的哼了哼,“就是亲手导一场将你侄子送上断头台的戏码,看着徐琅这个祸害尸首分家,看着满城百姓拍手称快,这种场面真的十分过瘾。”

他身边始终没机会说话的墨兰忍不住在心底叹息。

我的夫君啊,你还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徐庆民原就恨你入骨,你居然还在人家伤口上撒盐,说宰了对方的侄儿你很开心。不过……

看着自家夫君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原本对今天这种场面还有些惧怕的墨兰,竟觉得被持上公堂审问,也没什么可怕的。

徐庆民被他的话气得脸色煞白,浑身颤抖,但碍于这里坐满大臣,还有皇上在场,实在不便发作。

“白元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老臣之所以提审令夫人,并非是挟怨寻仇,实在是兹事体大,老臣忧心若不谨慎处理,姑息养奸,未来陷北麒于危难之中,那老臣就是北麒的罪人了。”

极力忍着脾气,徐庆民这只老狐狸逼着自己把话说得漂亮。

“白元帅说得没错,令夫人的确为我北麒挣回不少颜面,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南岳与北麒虽然相安无事二十余载,但关系一直很紧张,”

他看了眼墨兰。“夫人在皇宴之上大出风头,看起来是替北麒扳回一城,可换个角度想,如此让南岳下不了台,岂不是让两国的关系更趋恶劣?令夫人此举,很有可能就是引发南岳向北麒宣战的一个导火线!

“要知道,我北麒虽然国富兵强,可一旦两国开战,将会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样的代价,真的是我北麒所能够承担的吗?老臣不怕得罪白元帅,就算要老臣牺牲性命,只要能保北麒国泰民安,老臣在所不惜。”

一番慷慨陈词把利害关系分析得头头是道,还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大忠臣,不知情的人听了肯定为之动容。

可听在白君然耳里,就成了赤果果的欲加之罪。

耙情兰儿的一番好意为北麒出头,到了徐庆民眼中,便成了挑起两国战争的祸端!

他实在气到不行,直想持起龙饮血,将胡说八道的徐庆民斩成一万截再扔了喂狗。

偏偏徐庆民这番话还颇具煽动效果,那些向着他的大臣们,刚刚被白君然训得无地自容,正气闷着,现在终于有机会为自己平反。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指责墨兰就是故意要挑起两国战火,把白君然气得脸色铁青。

就在他恨不得将这些人的心肝剖出来看是不是黑的时,门外传来侍卫的通报。

“皇上、徐大人,外面……有位自称凤无忧的男子要求晋见。”

谁也没料到,已经离开北麒有段日子的凤无忧会突然折返。

随他一起出使北麒的景琪已经返国,所以凤无忧这次只带了两个心月复私访北麒。

当他突兀的出现在刑部大堂之上时,所有人都被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震值得屏住气息,包括做为这场审问主事者的徐庆民也怔愣当场。

每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十分纳闷,一个长年南征北讨的大将军,为什么在穿上儒衫之后,气质居然这么的俊雅斯文?

但无论如何,他的的确确为南岳打胜无数战役,是南岳最倚仗的栋梁。

环视四下一遍,他象征性的朝龙昊行了个礼,便将目光落在一直没说话的墨兰身上。

一步步走近她,凤无忧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

“可否……将你的耳饰摘下来给我看看?”

墨兰曾经在皇宴上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只是那时候在她眼中,凤无忧就是他国的大将军,与自己并无切身关系。

如今得知他可能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心绪澎湃得几乎难以自持。

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父女天性,抑或者她是被先入为主的想法左右了,望进对方眼中的这一刻,她有种亲近感,好像自己与他之间,有着说不出来的羁绊。

听到他的要求,墨兰微微一怔,很快,便将那对耳饰取下,双手递到对方的手中。

凤无忧慢慢接过,看了她一眼,便开始打量着掌心中,那对造型独特的白金耳饰。

在他看了好半晌之后,陪在墨兰身边的白君然惊讶的发现,给人清冷之感的凤无忧,居然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

“果然是晴儿的孩子吗?”眼前的弯弯柳眉、明亮星眸、粉色樱唇,一丝一毫全部与记忆中的女子重迭。

突然捏紧手中的耳饰,凤无忧紧紧的攥着拳头,彷佛要将那对耳饰嵌进自己的皮肤里。

墨兰与白君然对视一眼。

而周围的大臣们也被这一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只有龙昊,依然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就在所有人都静待事态发展的时候,凤无忧突然转身,向龙昊深施一礼,虽然态度不失恭敬,眉宇间却闪着不容小觑的霸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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