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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皇苏醒 第28页

作者:绿痕

“那……”

一掌覆在她的背后让她坐起后,临渊转身将她给压回犹带着微温的被杨里,慵懒徐缓地啃吻着她的唇瓣,在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时,他不容拒绝地低喃。

“妳得为我得到涟漪。”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何非要涟漪不可?”怎么每个人都要涟漪?海皇要她,连他也要她,她究竟是有何能耐能让这些男人都想要她?

“有了她,神子要一统中土就不再是难事。”临渊侧卧在她身旁,眼中勾画着一幅期待多年的远景。

“但海皇不许她踏出玄武岛一步。”不过是个噩神而已,有这么大的能耐?那海道何须苦苦等个海皇等那么久?

她没好气地坐直身子拢拢发,穿好了内衫才想要拉来挂在一旁的外衫时,蓦地遭他一掌紧握住腕间,力道之大,令她一骨碌地跌回他的面前。

望着那双近在眼前,里头丝毫看不见半点方才男欢女爱,现下却写满冰冷的黑瞳,背上忍不住兴起一阵寒栗的波臣,只好轻吐。

“我尽力就是。”

掌间的力道立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记浓烈得令她不想抽身其中的热吻。

“叫妳派人找的东西,找着了没?”他边吻向她的耳垂,边把她穿好的内衫给再次褪去。

她星眸微闭,“我们在找的究竟是什么?”

“众神箝制神人的枷锁。”充满自信的笑声,隆隆在他胸前震荡。

“枷锁?”她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无论是神态或是举手投足,皆与待在中土时截然不同的临渊,一手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埋入其中,在她愕然地拱起身子时,他得意地朝她微笑。

“只要有了它,我就可号令留在中土的神人。”

站在外头欲见波臣的湮澄,抬首看了守在门外,由临渊所带来的松涛一眼,在松涛不许他靠近一步的眼神下,心系琉璃岛岛民病况的湮澄知道,今日,他恐又将见不到他的岛主,而那里头明明身为人子,偏又声称自己是海道罪神的临渊,则又将占据她一整日。

海道自海皇创造以来,从未曾有过动荡,即使是在两界之战与战后,团结一心的海道,在一二位岛主的带领下,亦不曾有过内乱。

只是这一回,投进湖水里的石子,不仅仅造成了涟漪,它还似酿藏的酒般,日渐发酵,最终成为海道有史以来的首次分裂。

拥戴波臣的长老们与神宫的祭司们,推举出波臣,与另两位岛主拥戴海皇的岛主分庭亢礼,所为的,即是逼海皇交出噩神,好让瘟疫远离海道,他们并进一步要求,百年前未参与两界之战的海皇光复海道,为神子夺回丧失在人子手中的中土大地。

这一回,海皇给的回答就很明确,他的答案是……

不。

得到了海皇拒绝后,迷海里上千座的小岛,以琉璃岛为首,约有一半的岛屿准备谋反,而一手煽动者,即是在这些年来不断为神子劫掠人子,主张神子神恩血统远高于人子,神子绝不可与人子平起平坐的琉璃岛岛主波臣。

当两岛的臣于聚集于玄武岛岛上,由两位岛主领着,一块与海皇商议该如何制止海道分裂之时,奉观澜之命守在南殿殿外的淘沙,一手掩着臂上遭穿刺了三个孔洞的伤口,沾着鲜血的大掌,一掌拍开议事殿的殿门。

“岛主,南殿出事了!”

横躺在殿内根本就没有参与议事的北海,两眼一抬,在观澜与沧海能反应过来时,以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的速度一闪,先众人一步奔至远在另一端的南殿。

扁看淘沙的伤还有北海情急离开的模样,气急败坏的观澜想也知道这会儿宫中入侵了什么人。

“波臣……”她活得不耐烦了吗?竟然还敢拿涟漪来要挟海皇,上一回火烧西殿之事,海皇还未找上她算帐,她竟胆敢亲自送上门来!

“来人,锁岛,不许任何人出入玄武岛!”眼见事态严重,沧海在观澜奔了出去时,也忙不迭地朝身后的家臣们下令。

慢了一步赶至南殿后,观澜抽出长剑一踏进殿内,触目所及的,除了波臣外,在她身旁还有着一张人子的面孔。

一刀架在涟漪脖子上的松涛,在北海挡住了去路之时,忙转首看向身旁带着他由岛底秘道一路来到宫内的波臣,而波臣只是静望着一脸兴味的北海,并因他而恼怒地微敛起眉心。

并不是很喜欢有人拿刀架着她,也很讨厌有人这般紧捉着她的手臂不放,被架在松涛面前拿来当护身符的涟漪,轻叹了一口气后,扬起一掌轻触着颈间的刀身。

反射着灿白银光的刀身,瞬间如遭墨汁染黑了般,快速由涟漪指尖爬窜至刀柄的黑泽,令荷刀在手的松涛身躯大大一震,并在下一刻握不住刀柄地颓跪在地。

“波臣没警告过你,我是碰不得的吗?”无动于衷的涟漪淡淡地说着。

早知道她会来这招,波臣在下一刻立即采取行动,在众人为此才稍稍放下心时,出手如闪电地将迷香洒向观澜,并在观澜掩住口鼻时,她上前震开观澜手中的长剑,抽出一柄短刀架在观澜颈间,改而挟持起观澜。

为此,涟漪的秀眉挑了挑。

作梦也没想到波臣竟然激进到这等程度,知道她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沧海,又气又急地朝她大喝。

“波臣,妳究竟想做什么?”她疯了吗?在往昔,他们三人可是连手守护海道的啊,她怎能如此对待观澜?

她答来毫不迟疑,“我要涟漪。”

“那妳得先问过我才行。”北海两手环着胸,在众人都将目光扫向他时懒懒出声。

“妳不在乎她的生死?”波臣边问他边将刀锋更加贴紧观澜的颈间。

北海耸耸宽肩,“是不在乎。”

殿中除了完全不感到意外的观澜与沧海外,其他赶至此处的人不禁因这答案而瞪凸了限。

臂澜撇着嘴角,“真倒霉……”被同僚拿刀架着就已经够火大了,那男人居然还讲得那么直?好歹她也是个岛主,给她留点颜面行不行啊?

“连妳也不在乎?”波臣眼眸一转,改而将打动的对象放在涟漪身上。

涟漪并未像北海那般,也在下一刻回说不在乎,她只是沉默地凝视着自她来到玄武岛后,就一直以自己的方式照顾着她的观澜。或许在这世上,除了北海外,观澜,是第一个待她好的人类,也是头一个走进她绵长永久的生命里,试着想要与她做朋友的人。

大概知道沉默的涟漪在想些什么后,北海很不是滋味地瞇细了蓝眼,用力瞪向性命还在他人手上的观澜。

“这下,妳明白我当初为何要警告妳了吗?”就同她说过,不要利用涟漪,更不要利用她心软的天性要她去帮助人,现下可好,帮了人后不但没被人感谢到一丝一毫,反而把罪过全都推至涟漪身上外,还让人掌握了涟漪易对人心软的这个弱点。

也因此而深感歉疚的观澜,头一次后悔要涟漪帮助人类。

“抱歉……”任谁能想得到,对的事,在涟漪身上就成了一件害她的事?

“我要带涟漪登岸,谁要敢拦我,海道就将少一名岛主!”波臣大声地对殿上所有的人撂下话,并同时看向施法的涟漪,“妳,放了松涛。”

涟漪不置可否地轻耸着肩,两脚往旁一跨,稍微离开了受她影响的松涛些许,松涛随即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费力地自地上站起,缩躲至波臣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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