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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云 第33页

作者:绿痕

“你会来这找四哥?”这个敌人居然会跑到这来?他确定他没走错地方?

“不是我要来的,是她。”律滔压抑着满月复的不满,生硬地指着身旁的未婚妻。

“我有要事要找他。”强行拖着律滔来到敌人大本营的葛沁悠,小脸上找不出一丝笑容,一双水眸不断在殿内寻找舒河的身影。

怀炽打量了她”会,“你?”这女人会跟舒河有什幺要事?听说她不是非常讨厌舒河吗?

律滔挫败地以指爬梳着发,“自从她听说父皇召见我们那天的那一回事后,她就坚持一定要来找舒河。”到底是哪个人多嘴的?那个造谣凶手要是被他抓到,他就要那个人好看。

他不解地皱着眉,“哪一回事?”

“就那一回事。”律酒有些尴尬以眼瞄瞄他,在发现怀炽还是挂着一脸的茫然后他再暗暗加上了手势动作。

“噢,你是指那个啊……”恍然大悟的怀炽,刻意把坏坏的音调拖得老长。

意思就是有这幺一回事了?

“雅王,你是目击者吧?”葛沁悠的俏脸再度变黑,怒气冲冲地直走至怀炽的前。

“目击者?”他是看到了某种画面没错,不过那种情形他在舒河和律滔身上不知看过多少次,也早就习以为常。

她简直就是醋味冲天,“他们两个是不是抱在一块?”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而这两个人非但是政敌还不是什幺好友,他们不觉得暧昧,她能联想的可多了!

“五哥?”他兴味盎然地朝律滔勾勾手指,就不知律滔希望他怎幺回答。

“你别算那种无名帐好不好?别忘了我们是来谈公事的。”律滔忙不迭把她给拖来,免得她继续胡思乱想和丢人现眼。

她的美眸顿时瞇成一条线,“你在心虚?”

“我……”他迟疑了一会,随后把头转向怀炽,“老九,告诉她。”说就说,怕她呀?反正他又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亏心事。

怀炽凉凉地隔岸观火,“他们是亲密的抱在一起没错。”

“你听听,他说的是什幺?”葛沁悠听了更是心焰上涌,一手指着怀炽的鼻尖,一手紧扯住律滔的衣领。

“给我记着……”律滔恼恨地回瞪害他们未婚夫妻吵架的祸首一眼。

她东张西望,“舒河呢?”

“他几日没睡了,我才派人把他押下去歇着。”怀炽摆摆手,“你们今日是来找四哥谈公事的?我们南内与你们东内有什幺公事?”

她一手用力拍向律滔的胸口,“就他呀,还不是他对舒河承诺过他会保证芸美人的安全。”要不是为了他,她干啥要捞过界跑来情敌这边当什幺好人?

律滔被她拍得胸口一股气当场走岔。

“事情都已至此了……”怀炽无奈地垂下头,“那承诺,就算了吧。”现在不要说是律滔,就连皇后也保不了芸湘。

梆沁悠坚决地向他摇首,“不能就算了,要不然律滔会一辈子惦着那个承诺。”她受够了,她不要再看律滔一天到晚在那边担心舒河会不会心碎。

律滔冷冷瞪她一眼,“会一辈子惦着那个承诺的是你好不好?”他会记着?哼,他压根就不想履行那个承诺,他是想赖掉。

“到底是怎幺回事?”听着他们两人版本不同的说法,怀炽一头雾水地摊着两掌。

“她在吃醋。”律滔为这事烦得快捉狂了,要是不一劳永逸的解决她这个小问题,那他什幺大事都不必做了,光是每天应付她就够他头痛。

“啊?”他愣了愣,随即在葛沁悠饱含妒意的水眸里,明白他们会来这里的主因。

“她认为我没对舒河实现那个承诺,我便会一辈子记在心头上,加上她本就对舒河耿耿于怀,老是以为我和舒河……”边说边叹息的律滔,在快说至重点时,话昆硬是卡在他的嘴里吐不出口。

怀炽爱笑不笑地掠高两眉,“和四哥怎幺样?”

律酒再也忍不住一拳揍向他的头顶。

“臭小子,今天心眼特别坏。”欠扁。

怀炽一手捂着头,“如果你不想就这幺算了,那你可有任何主意救出芸湘?”

“当然有。”葛沁悠暂时停下火气,全心专注在公事上头,“用替身。”

他想都没想过,“替身?”

“芸美人不是曾被迫自尽饼吗?何不再做一次?一旦名义上她死了,那她往后还需要再陪殉一回吗?”她半挑着眉,很纳闷这种简单的方法怎幺他们都不会想到?

“再做一次?”怀炽还在拼凑她话里头的含意。

“来。”看他脑海里的任督二脉还是未通,她索性把他拉过来附耳说上一阵。

怀炽听得张大了嘴,“我怎幺没想到这个……”早知道就用这个办法了,永无后患又可让舒河正大光明的和芸湘在一起。

“喂,咱们先说好,别误以为我同情舒河或是想帮他,我巴不得早日剔除他这个眼中钉。”谈完公事她马上把距离拉得清清楚楚。“我会这幺做,无非就是希望芸美人能彻底将舒河抢走,所以请你转告舒河,这事到此为止,往后律滔不会再帮任何忙。”

怀炽真是叹为观止,“醋劲真大……”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可以让女人的脑袋变得这幺灵光。

律滔苦恼地掩着脸,“是啊。”现在想想,还是不要告诉她那些关于他与舒河的事好了,免得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真的休了他这名未婚夫。

“走了。”一把正事交代完后,葛沁悠就迫不及待地想拉他离开情敌的地盘。

“你不见四哥?”怀炽叫住他。

“不了。”律滔消受不起地指指身旁冒火的佳人,“要是再让她狂喝几桶醋,我可受不了。”

倚在殿门旁,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舒河,在反复思考葛沁悠那意喻不明的话之后,已经想通他们想用的是什幺办法。

“你要芸湘诈死?”他在那两名脚步急匆匆的客人走过来时淡淡地问。

“你有更好的主意吗?”被他堵个正着的葛沁悠,吊高了眼眉看着他。

律滔的唇边咧着一抹笑,“你赌不赌?”

他毫不犹豫,“我赌。”失去了那幺多机会后,眼下就只剩这个机会了,再不把握,他会后悔的。

在律滔有默契的笑意下,舒河恍惚的觉得,过去的时光又回到眼前了。

就像是这样,他不必去猜测他在律滔心中的地位,他也不需去证明他在律滔的眼中有多重要,当世人都看不清他时,他只要抬首向律滔看去,律滔便会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不管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幺事,分开了多久……对了,他都忘了他们已经分开了,至今那份怅然所失的感觉,始终都还在他的心头,在背道而驰的路途中,有时他会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愈走愈远的律滔,身边已有了另一个知心人相伴,他并不想欺骗自己那份失落感并不存在,至少他不会像律滔那个伪君子,明明就跟他一样,却老是对自己那幺不诚实。

“停……暂停!”瞪看着他们两人一来一往的诡异视线,葛沁悠忍不住扯开嗓子大叫。

他们两人愣愣地看着她,对她这顿来得莫名其妙的火气都很纳闷。

她直接拖走律滔,“回家回家回家……”跟舒河眉来眼去?回家关起房门大家一块撩起袖来算帐!

“律滔。”他才走没两步,舒河的声音自他的身后传来。

他先是拍拍躁动不安的葛沁悠,再回头扬高剑眉等待。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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