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來這找四哥?」這個敵人居然會跑到這來?他確定他沒走錯地方?
「不是我要來的,是她。」律滔壓抑著滿月復的不滿,生硬地指著身旁的未婚妻。
「我有要事要找他。」強行拖著律滔來到敵人大本營的葛沁悠,小臉上找不出一絲笑容,一雙水眸不斷在殿內尋找舒河的身影。
懷熾打量了她」會,「你?」這女人會跟舒河有什ど要事?听說她不是非常討厭舒河嗎?
律滔挫敗地以指爬梳著發,「自從她听說父皇召見我們那天的那一回事後,她就堅持一定要來找舒河。」到底是哪個人多嘴的?那個造謠凶手要是被他抓到,他就要那個人好看。
他不解地皺著眉,「哪一回事?」
「就那一回事。」律酒有些尷尬以眼瞄瞄他,在發現懷熾還是掛著一臉的茫然後他再暗暗加上了手勢動作。
「噢,你是指那個啊……」恍然大悟的懷熾,刻意把壞壞的音調拖得老長。
意思就是有這ど一回事了?
「雅王,你是目擊者吧?」葛沁悠的俏臉再度變黑,怒氣沖沖地直走至懷熾的前。
「目擊者?」他是看到了某種畫面沒錯,不過那種情形他在舒河和律滔身上不知看過多少次,也早就習以為常。
她簡直就是醋味沖天,「他們兩個是不是抱在一塊?」兩個大男人抱在一塊,而這兩個人非但是政敵還不是什ど好友,他們不覺得曖昧,她能聯想的可多了!
「五哥?」他興味盎然地朝律滔勾勾手指,就不知律滔希望他怎ど回答。
「你別算那種無名帳好不好?別忘了我們是來談公事的。」律滔忙不迭把她給拖來,免得她繼續胡思亂想和丟人現眼。
她的美眸頓時瞇成一條線,「你在心虛?」
「我……」他遲疑了一會,隨後把頭轉向懷熾,「老九,告訴她。」說就說,怕她呀?反正他又沒有做對不起她的虧心事。
懷熾涼涼地隔岸觀火,「他們是親密的抱在一起沒錯。」
「你听听,他說的是什ど?」葛沁悠听了更是心焰上涌,一手指著懷熾的鼻尖,一手緊扯住律滔的衣領。
「給我記著……」律滔惱恨地回瞪害他們未婚夫妻吵架的禍首一眼。
她東張西望,「舒河呢?」
「他幾日沒睡了,我才派人把他押下去歇著。」懷熾擺擺手,「你們今日是來找四哥談公事的?我們南內與你們東內有什ど公事?」
她一手用力拍向律滔的胸口,「就他呀,還不是他對舒河承諾過他會保證芸美人的安全。」要不是為了他,她干啥要撈過界跑來情敵這邊當什ど好人?
律滔被她拍得胸口一股氣當場走岔。
「事情都已至此了……」懷熾無奈地垂下頭,「那承諾,就算了吧。」現在不要說是律滔,就連皇後也保不了芸湘。
梆沁悠堅決地向他搖首,「不能就算了,要不然律滔會一輩子惦著那個承諾。」她受夠了,她不要再看律滔一天到晚在那邊擔心舒河會不會心碎。
律滔冷冷瞪她一眼,「會一輩子惦著那個承諾的是你好不好?」他會記著?哼,他壓根就不想履行那個承諾,他是想賴掉。
「到底是怎ど回事?」听著他們兩人版本不同的說法,懷熾一頭霧水地攤著兩掌。
「她在吃醋。」律滔為這事煩得快捉狂了,要是不一勞永逸的解決她這個小問題,那他什ど大事都不必做了,光是每天應付她就夠他頭痛。
「啊?」他愣了愣,隨即在葛沁悠飽含妒意的水眸里,明白他們會來這里的主因。
「她認為我沒對舒河實現那個承諾,我便會一輩子記在心頭上,加上她本就對舒河耿耿于懷,老是以為我和舒河……」邊說邊嘆息的律滔,在快說至重點時,話昆硬是卡在他的嘴里吐不出口。
懷熾愛笑不笑地掠高兩眉,「和四哥怎ど樣?」
律酒再也忍不住一拳揍向他的頭頂。
「臭小子,今天心眼特別壞。」欠扁。
懷熾一手捂著頭,「如果你不想就這ど算了,那你可有任何主意救出芸湘?」
「當然有。」葛沁悠暫時停下火氣,全心專注在公事上頭,「用替身。」
他想都沒想過,「替身?」
「芸美人不是曾被迫自盡餅嗎?何不再做一次?一旦名義上她死了,那她往後還需要再陪殉一回嗎?」她半挑著眉,很納悶這種簡單的方法怎ど他們都不會想到?
「再做一次?」懷熾還在拼湊她話里頭的含意。
「來。」看他腦海里的任督二脈還是未通,她索性把他拉過來附耳說上一陣。
懷熾听得張大了嘴,「我怎ど沒想到這個……」早知道就用這個辦法了,永無後患又可讓舒河正大光明的和芸湘在一起。
「喂,咱們先說好,別誤以為我同情舒河或是想幫他,我巴不得早日剔除他這個眼中釘。」談完公事她馬上把距離拉得清清楚楚。「我會這ど做,無非就是希望芸美人能徹底將舒河搶走,所以請你轉告舒河,這事到此為止,往後律滔不會再幫任何忙。」
懷熾真是嘆為觀止,「醋勁真大……」沒想到女人的嫉妒心,可以讓女人的腦袋變得這ど靈光。
律滔苦惱地掩著臉,「是啊。」現在想想,還是不要告訴她那些關于他與舒河的事好了,免得她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真的休了他這名未婚夫。
「走了。」一把正事交代完後,葛沁悠就迫不及待地想拉他離開情敵的地盤。
「你不見四哥?」懷熾叫住他。
「不了。」律滔消受不起地指指身旁冒火的佳人,「要是再讓她狂喝幾桶醋,我可受不了。」
倚在殿門旁,將他們的話听得一清二楚的舒河,在反復思考葛沁悠那意喻不明的話之後,已經想通他們想用的是什ど辦法。
「你要芸湘詐死?」他在那兩名腳步急匆匆的客人走過來時淡淡地問。
「你有更好的主意嗎?」被他堵個正著的葛沁悠,吊高了眼眉看著他。
律滔的唇邊咧著一抹笑,「你賭不賭?」
他毫不猶豫,「我賭。」失去了那ど多機會後,眼下就只剩這個機會了,再不把握,他會後悔的。
在律滔有默契的笑意下,舒河恍惚的覺得,過去的時光又回到眼前了。
就像是這樣,他不必去猜測他在律滔心中的地位,他也不需去證明他在律滔的眼中有多重要,當世人都看不清他時,他只要抬首向律滔看去,律滔便會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不管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ど事,分開了多久……對了,他都忘了他們已經分開了,至今那份悵然所失的感覺,始終都還在他的心頭,在背道而馳的路途中,有時他會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愈走愈遠的律滔,身邊已有了另一個知心人相伴,他並不想欺騙自己那份失落感並不存在,至少他不會像律滔那個偽君子,明明就跟他一樣,卻老是對自己那ど不誠實。
「停……暫停!」瞪看著他們兩人一來一往的詭異視線,葛沁悠忍不住扯開嗓子大叫。
他們兩人愣愣地看著她,對她這頓來得莫名其妙的火氣都很納悶。
她直接拖走律滔,「回家回家回家……」跟舒河眉來眼去?回家關起房門大家一塊撩起袖來算帳!
「律滔。」他才走沒兩步,舒河的聲音自他的身後傳來。
他先是拍拍躁動不安的葛沁悠,再回頭揚高劍眉等待。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