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看着那两尾被敲晕且很眼熟的鱼儿,又不太肯定的再问:“恪将军,那些鱼是”
“把它们扔进池子里。”未央将半死不活的鱼儿扔给他,并且向他命令,“去做你自个儿的事,我的私事你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是!”收到命令的御林军,马上照着她的话退出花丛外。
“战尧修”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的未央,一手紧扯着他的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那系该死的鱼你到底是模到了没有?”
“喏。”战尧修一手指向她身旁如茵的草地,“它不就在那?”
“你早就拿出来了?”看着那尾在草地上活蹦乱跳的鱼儿,她忍不住握紧了双拳。
“嗯。”战尧修钟爱地抚着她气红的小脸。
“那你还趴在我身上干嘛?”鱼都捉出来了,他还想占她便宜多久?
“偷香。”战尧修扶正她的脸庞,在她的脸上撒下细细密密的吻。
本来想一掌打死他的未央,在他的吻漫天盖地的罩了下来时,所有的怨言又都被他给塞回嘴裹,再加上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她只好放任这个把她害惨的男人让她继续惨下去。
“你知道吗?”吻她吻得回味无穷的战尧修,在她乘机换气呼吸时,朝她咧出个大大的笑容,“自从与你在一块儿后,我是愈来愈热爱钓鱼这玩意了。”
“真的要这么做?”
趴在战尧修府邸屋檐上的封贞观,还是很不确定的再度问向趴在他身边的宫上邪。
“是他自个儿说我们可以随便怎么做的。”宫上邪边回笞他边搜寻着战尧修的身影。
“但是”一想到要来行刺自己服侍了廿年的主子,忠心至上的封贞观就有满肠满肚的犹疑和不安,并且还怀有很深的罪恶感。
爆上邪快被身边这个忠臣投胎的封贞观给打败了。跟他在这里趴了这么久,也为他洗脑了那么久,他怎么还是对战尧修忠得像条狗似的?单单这个问题一路上他就问了不下百次,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们目前是太子党的人,而且是战尧修的头号敌人啊?
“拜托你快点把你对他的忠心给我统统收起来。”宫上邪终于翻起了白眼,“你想想,这二十年来,咱们受了他那么多鸟气,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又犯起忠诚不移的老毛病好不好?”
封贞观难以抉择地握紧手中的龙吟剑,“可是他是我们的主子”以下犯上、为敌弒主的行为,他就是做不来。
“有仇报仇,加倍奉还。”宫上邪只好对这个最爱记仇的小气鬼使出激将法了,“这不是你奉行不移的金玉良言吗?难道你不想趁这个机会有仇报仇?”
封贞观的脸色马上一变,“我真的可以对他有仇报仇?”
“可以,当然可以。”宫上邪大大地鼓吹他,“你还可以加倍奉还给那个整了我们廿年的战尧修。”
“好,咱们就这么做!”一想到报仇的美妙快感,封贞观马上把他的忠心不移给拋到天边去。
“那就别犹豫了,走。”宫上邪拍着他的肩头,先他一步的往下跃进庭园里。
可是就在宫上邪的两脚方才沾上战尧修的土地时,早就躲在暗处等着他们大驾光临的未央,也立即来到他的面前。
爆上邪的目光直直地定在这个曾经让他呕到极点的女人身上不动。
“宫大人,别来无恙?”未央有礼的对这位身分比其它刺客高上一截的新任刺客打招呼。
“恪未央”曾经败在未央剑下的宫上邪,回过神来后上立刻额冒青筋地自身后取出琅邪剑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慢一步下来的封贞观,也愣愣的看着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奔战将军,不明白她为何会出现在战尧修的家里。
“两位大人。”未央丝毫不理会他们脸上的讶异,盈盈的水眸在他们两人的身上打转着,“这么早就来找战大人,有何贵干?”
封贞观冷冷地道出来意,“报仇。”
“是吗?”未央的嘴角扬了扬,把眼光集中在封贞观那柄有名的龙吟剑上。
“喂,女人。”宫上邪虽然是很憎恶这个女人,但他更憎恶战尧修,“我们要找战尧修解决私人恩怨,识相的就闪远一点。”
未央冷然地睨视他,“任何人要找他之前,都得先经过我的同意。”
“奔战将军。”封贞观冷静地分析着她会走出太极殿而来到这的原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保护战尧修是我的职责。”她冷若冰霜地回答。
爆上邪听了忍不住敝腔怪调地大叫:“保护他?”他有没有听错?那个杀人不眨眼、功夫都已经出神入化的战尧修,哪需要一个女人来保护他?
“他”封贞观也讶异得皱弯了眉峰,“他会需要人保护?”战尧修不是随手就能捏碎一个人的心吗?这女人是在说哪门子的笑话?
“你们这两个不速之客跟他有什么私人恩怨?”未央反问。这两个人和战尧修一样都是六部首辅大臣,为什么他们会提着剑来找战尧修解决恩怨?
战尧修站在她的身后淡然地提供解答,“他们想杀我这个无辜又可怜的小小辟员。”
未央微偏过芳容看着他,“杀你的理由?”
“可能是因为他们看我不顺眼。”战尧修爱笑不笑地随口拼了个借口给她。
爆上邪一手指向战尧修的鼻尖,“我们岂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我们还想宰了你!”
“只要有我在,你们想杀他得等到下辈子。”未央立即将战尧修移护至她的身后,并且朝那个胆敢在她面前说想杀战尧修的宫上邪抽出女娲剑来。
“喂,恪未央为什么会跑来保护他?”比较冷静的封贞观,在宫上邪与她打起来前,小声的在他耳边问着。
“我哪知道?”上回他奉了战尧修的命令跑去行刺亮王,就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身上栽了个跟头行刺失败,他哪知道这次她又突然冒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正打算速速解决掉这两个人的未央,忽然发现有人在她的身后轻拉着她的衣袖。
“你在做什么?”她冷冷地回过头,无力的瞪着战尧修脸上此刻看起来像是货真价实的表情。
“我害怕呀。”战尧修诚恳地摆出一副恐惧不己的模样,连指尖都还会怯怯地颤抖。
她没好气地撇过芳容,“胆小如鼠。”亏她当初还以为他是装的,她一定是看走眼了。
“他他”生平头一次看到战尧修演技的宫上邪抖颤着手,直指着那个骗死人不偿命的战尧修。
封贞观直在嘴里闷闷的咕哝,“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我要把他那张骗人的假面具撕下来!”不出一口气不痛快的宫上邪,说着说着就将琅邪剑的剑尖指向战尧修。
未央冷声的对他讥嘲,“宫大人,亏你还贵为首辅大臣,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臣动武,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他手无缚鸡之力?”宫上邪气怒地冲着她大吼,“喂,你有没有搞错?”躲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他一手就可以一口气撂倒一大票人,手无缚鸡之力?这个女人是没睡饱在说梦话吗?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们。”未央瞇细了美眸瞪向他们,“你们这群仗着自己有几分功夫的人,居然来找他这个文弱书生的麻烦,你们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