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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龙战 第12页

作者:绿痕

躲在未央身后的战尧修,快快乐乐地欣赏着宫上邪和封贞观快气炸的脸庞,并且还偷偷背着未央,对他们两个得意地露出奸诈的笑容。

“战尧修!”宫上邪被他气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伸手指着他大叫,“是男人的话就不要躲在女人的背后!有种就出来堂堂正正的一决胜负!”

战尧修立刻又换上了惶怕的眼神,状以受惊地紧紧揪住未央的衣衫,“好可怕喔。”

“那个大骗子”封贞观也被他那种过分的做作给激出了心火。

“恕我今日不待客,没事请走。”未央一点也弄不清他们两个是在气些什么,只是很不耐地想要赶人,好还给她一天的清静。

“姓恪的!”宫上邪火爆的跟她贡上了,“你到底让不让?”

吃软不吃硬的未央扬高了小巧的下颔,“不让。”

“好!”宫上邪当下就气得准备对付她,“我就先摆平你再来解决他!”

未央冷冷的泼了他一盆冷水,“手下败将,何来言勇?”上回她手下留情没送他去见阎王老爷他就该知恩了,现在还敢再来向她挑战?

“你”羞耻感立刻让宫上邪体内的人山集体爆发。

“别冲动,你忘了她手上有女娲剑吗?”虽然也很火大,但生性较为理智的封贞观,一手紧按着宫上邪的肩,先要他忍住。

爆上邪一手拍开他,“怕她什么?大不了咱们两个一起上!”

封贞观却临阵倒戈,“可是我并不愿意去领教那把女娲剑。”曾经造出四柄神剑的云掠空说过,女娲剑是凡人绝对铸不出来的神剑,如果硬是要和女娲剑硬碰硬,只怕讨不了好处。

“贞观?”宫上邪不敢相信他居然就这样临时抽腿不干。

没有朋友道义的封贞观拍拍他的肩头,“你如果坚持要做的话,那你就自己去和她慢慢斗好了,我要等我想好了万全的对策后再来下功夫。”

“你这临阵退缩的叛徒!”宫上邪拋下了未央和战尧修,气炸地去追那个说好了却又不干的封贞观。

“你和那两个人结过什么梁子?”在他们走后,未央不客气的一把将那个己经从躲在她身后扯着她衣衫,改成在她身后频频窃玉偷香的战尧修拎到面前来。

战尧修一脸的无辜,“没有。”

“那他们为何想要取你性命?”不可能,以那两个人快气翻天的表情来看,这小子一定是做过什么让人怨恨的事。

“听说他们两个是太子党的人。”战尧修聪明的把责任推给别人,“他们俩会想除掉我,大概又是司马相国知道我投效了亮王后的一贯手法而已。”

她还是不怎么相信,“但我觉得他们两个人似乎跟你很熟。”

“同朝为臣,当然有几分交情。”战尧修干脆将实话和谎话混在一块儿说。

“真是这样?”她一手揪紧他的衣领,“没有别的原因?”

战尧修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的手背,并朝她眨眨眼,“没有。”

“你还有几个有交情的朝中之友?”未央赶忙将快被他吻遍的小手给抽回来。

“数之不尽。”现在朝中不想杀他的人,恐怕也只有她和亮王而己了。

“这么说”未央思忖了片刻后,忽然觉得她的未来很阴暗,“往后还会有更多人这样来拜访你了?”难道说,她往后还要过着更加刺激的生活?

战尧修笑咪咪地在她芳美的唇上偷了一吻,并且吻得又深又重,让她几乎窒息,也让她沉沦在他的吻里再也想不起其它。

“完全正确。”他笑意盈然地看着她脸蛋上艳丽的风情,满足地将她拥进怀里,“所以,你可要用力的保护我。”

被吻得晕陶而无力抵抗的未央,红霞适怖了整张小脸,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胸口上仰看着他许久,才用力的推开他那可恶的笑脸,边走回宅子里边在口中低喃。

“你被他们砍死算了”老是占她便宜。

未央有种被骗的感觉。

眼前这个大半夜不睡觉,反而把她拖到有小桥流水的花园里,要她陪他在月光下烹茶赏月的男人,横看竖看就不像个文弱不堪的文臣,而且在他的眉宇之间,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王者气息,不怒而威、耀眼又难以掩藏。

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暗杀他的刺客不讦其数,而他就如亮王所说的,完全就像一名什么都不会的文人,即使她有意想要试采他到底有没有功夫底子或是其它能耐,但每次在刺客来袭时,他都是一副乖乖等着受死的模样,既不懂得逃躲,也不懂得对付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逼得她不得不放弃试探,三番两次的出面解救免得他死于非命。

她已经不想再去试探他了,而且,她好象也没有再去试采他的必要,因为她发现,在这段与他相处的日子里,日日与他如影随形下来,他的一举一动,都深刻地镌镂在她的脑海里。

从第一眼对他不怎么有好感开始,到接近他后,她才慢慢了解这个心情总是平静如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愠不火的男人,是个很懂得过日子的人。他很懂得把握四季每一个样貌,带着她去欣赏,引领她去见识那些她在太极殿内从未见过的人事风物。而她也渐渐发现,她已经不再视他为登徒子,反而让他以另一种身分在她的心中栖息,虽然她并不太明白那藏在她心底的情愫是什么,但她能确定一点——

她喜欢这个爱笑又有点神秘的男人。

把她拖到花园之后,战尧修就一直静静的恋看着她在月下的模样,一语不发地品尝着香茗:心思悠悠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月色明媚如水、水色晶莹如天,但未央却没有心情赏景或是吟歌颂月,更不想继续陪他在这里一径地两相对看,她现在只想赶快回到房裹,等着那个赠她昙花的人出现。这一次,她一定要查清楚送她花朵的人是谁,再继续陪战尧修在这漫无目的的耗着,恐怕会错过那个赠花人出现的时机。

她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困了,想先回房歇息。”

“未央。”战尧修却在她起身之前叫住她。

“还有事吗?”

“自小到大”他的眼眸带着异样的光彩,“你有没有作过一些奇特的梦,或是在某些梦里,特别地记住某个人?”

“没有。”她微摇螓首。

失望淡淡地覆上他的眼眸,“是吗?”

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话语,再看他这副说不上来的怪模样,未央想走的脚步忍不住停了下来。

“你想说些什么?”她静坐在他的面前,望着他那张心事重重的脸庞。

“还记得你抢来的这块八卦玉吗?”他自袖中取出八卦玉,搁放在两人之间的石桌上,“亮王有没有告诉过你为何要你去夺下它?”

“没有。”她至今还是很纳闷,“告诉我,这八卦玉到底是什么东西?”

战尧修细看着她沐浴在月下更显皎美的容颜,许多过往瞬间跃至他的心版上,缠绵地徘徊在他的心头,但同时也隐隐地撕裂着他的心。

他的声音显得很悠远,“想不想听个故事?”

“好。”

“五百年前,有个叫伯约的人,他制造了八卦玉,以保管孔明独创的八阵图。”

他伸手指着在月光下晶莹闪亮的八卦玉,“所以说,在这八卦玉里头,有一份完整的八阵图。”

未央一手撑着下颔专注地问着他,“那个伯约要保管八卦玉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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