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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第22页

作者:绿痕

慕炫兰急得不得了﹔他还有心情睡﹖他就要大难临头了﹗她用力地摇着他﹐在他耳边喊﹕“你没有时间睡了﹗”

朝歌仍是困得很﹐拉下她的脸吻吻她﹐又闭上眼继续睡。

眼看他又睡回去﹐她紧张的捧着脑袋想法子﹐但她怎么世想不起那张图﹐也不知该如何进雷府找□□光只有她在这发愁不是办法﹐一个人想不出法子﹐那就两个人一起想。何况他的头脑比她好﹐他一定能够想出该怎么自救。

慕炫兰一手掀开被子﹐抱紧朝歌的手臂拖着他下床﹐直把他拖到椅子上坐好﹐然后把整壶茶水推给他﹐要他先把茶喝了提神定心。

朝歌蹙着眉照她的指示把整壶茶水灌下肚﹐犹带下床气的问﹕“大清早把我叫起来﹐是为了什么事﹖”天才刚亮而已﹐她把他从暖暖的被窝挖起来﹐就是为了要他喝茶﹖慕炫兰仔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醒来时心情不太好。她忧愁地想着﹐现在跟他说这件事﹐他会不会□□把她给宰了﹖她深吸口气﹐鼓足了勇气对他讲条件﹐“朝歌﹐我要对你说一件事﹐你得答应我听了不会生气。”

“女乃说。”他两手撑着下巴﹐反复地研究她脸上的不安。她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表情这么心虚﹖“我□□我□□”她犹豫再三﹐很怕自己把这事抖出来后﹐他会把她狠狠的修理一顿。

朝歌耐性不足地等着她自白﹐可是等了半天﹐她还是迟迟不敢开口。

他两眼一瞪﹐拉高了嗓门。“慕炫兰﹗”

“对不起﹐我忘了。”她马上内疚地举高双手﹐低首向他认罪﹐希望他的火气不要对她爆发。

“女乃忘了什么﹖”没头没脑的﹐她干嘛怕成这样子﹖慕炫兰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以猫叫的音量认罪﹐“我把那张火凤凰图上所写的东西忘光了。”

朝歌的睡意瞬间蒸发殆尽﹐像被一桶冷水狠狠地拨醒﹔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两眼﹐看着她那副内疚得难以言喻的表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一觉醒来﹐他的天就塌了﹖他试图找出一丝冷静﹐把她的话前前后后从头想过。她当初找上他时﹐不就说她的脑子有那张图﹖“女乃忘了那张图﹖女乃不是说女乃背熟了﹖”朝歌稳住内心的激动﹐冷冷的问这个记性不好的女人。

慕炫兰听着他的语气﹐小脸更苦了。他的声音好冷好低﹐他现在心情一定很恶劣﹐如果她再不实话实说的话﹐他可能会气得把她扔出去。

“中毒箭时我睡了两天﹐醒来以后脑子就昏沉沉的﹔这几天我翻来想去﹐就是记不起来我背过什么。”这几天她都没再去想那张图的事﹐把心都放在他身上﹐直到她想早日催他去雷府找火凤凰换解药时﹐她才恍然发现﹐她的脑袋居然空空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朝歌气得发抖﹐也说不出话﹐只能瞪着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脸。她忘了﹖她忘了那张会害他死翘翘的图﹖而且﹐她还已经把那张图给烧了。

“朝歌□□你在生气吗﹖”桌子在震动﹐而这不可能是地震﹔她也没有这种内力﹐有这种内力的人只有他□□慕炫兰咽了咽口水不敢靠近他的身边﹐返到房内角落远远地躲着。

朝歌二话不说﹐走到她的面前﹐往她旁边的墙面举拳一插﹐墙面立即破了个大洞。

她慌忙地高举双手求饶﹐“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冷静一点□□”

他面色更显铁青阴沉﹐又举拳捶破了另一面墙。

她很委屈地大叫﹐“我又不是故意的﹗”一直捶墙直吓她﹐他为什么不用吼的﹖他这样子让她更觉得害怕。

他的声音宛如冬日刺骨的寒风﹐凉飕飕地向她吹来﹐“女乃怎么可以在这时把它给忘了﹖”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居然挑在这时候给他忘得一乾二净﹗“那支箭有毒嘛□□说不定是那支毒箭把我毒得都忘了。”她试着找借口推托。

他俊脸逼向她﹐对她开炮﹐“蔺析的药可解天下毒﹐是女乃没把它给背熟﹗”她武功不好就算了﹐没想到她连记性也差﹗“那张图路径太多太复杂了﹐这又不能全都怪我□□”要把它背起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事隔这么多日﹐教她怎能记得一清二楚﹖“女乃知道我的命剩几天吗﹖”不能怪她﹖那他要去怪谁﹖要是她早一点告诉他﹐他还有空余的时间去找那只鸟﹐但她却现在才说﹗她垂下头﹐“三天。”她刚刚就是在算他还能活几天。

“我的命只剩三天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内﹐没有那张图﹐女乃要我怎么找那只鸟﹖”就算他现在冲去雷府把雷府翻过一遍﹐最快也要花个十来天﹐他的时间怎么够用﹖慕炫兰比他还心急﹐拉着他的手就往门口跑﹐“那我们现在就去找﹗”

朝歌在被她拉至门口时停下脚步﹐又摇头又叹气地把她拎回椅子上。像她这种急法也是于事无补﹔个性这么冲动﹐她都不用脑子先想一想下一步该怎么走吗﹖他蹲在它的面前﹐“姑娘﹐现在是什么时辰﹖大白天的﹐女乃怎么找﹖”她想在这种时候去雷府﹖“就是白天才容易找啊。”白天才看得清楚﹐晚上黑漆漆的﹐找起东西来才不方便。

他冷冷地低嘲﹐“晚上女乃都进不去了﹐自天女乃还进得去﹖想被万箭穿心吗﹖”雷府的守卫多得都要排到街上来﹐只怕她还没到人家的屋顶﹐就已经先给人射下来。

“那□□”她皱眉紧绞着手指﹐在屋子走来走去。

见她为他慌得加热锅上的蚂蚁﹐朝歌也没法再生她的气了。

他拉住她﹐软声劝慰﹐“女乃别慌﹐先坐下来想法子﹐我们得快点去雷府。”

慕炫兰期期艾艾地问﹕“你之前不是说不急﹖”

“那时我以为女乃知道火凤凰在哪。”他眉心微蹙地往她心虚的小脸一瞪﹐让她立刻又低头忏悔。

朝歌捂着额际开始想法子﹐但他天生就有起床气﹐现在就想这个令人头痛的事﹐会让他一整天的心情都不好﹐而心情不好他就没心思办要事﹔唯今之计﹐只好先改变改变他的心情。

他抬起她的脸蛋﹐在她的唇上轻啄着﹐心情好多了﹔吻着这种女敕女敕软软带有淡淡香气的唇瓣﹐真的是一个很有用的改变心情的方法。

慕炫兰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朝歌﹖”他不是要想法子吗﹖怎么在她的唇上想法子﹖“我在沾女乃的好运。也许女乃还有点好运气﹐不至于跟我一样背。”再多吻几下﹐他的运气说不定会跟他的心情一样好。

“吻了我就会有好运﹖”这样会有用﹖那她再让他多吻几次也没关系。

“让我想想。”他搔着下巴﹐开始认真的思考。

她枯坐在他的身旁﹐就看他时而皱眉时而叹息﹐时而像个木刻的人动都不动﹐让她愈看愈是心焦﹐不知该如何弭补自己闯出来的大祸。

“你想出来了没﹖”等了许久﹐她实在是等得不耐烦﹐频拉着他的手催促。

他褒奖地赏了她两个响吻﹐“炫兰﹐女乃还是有一点好运﹐风水还没全被我坏光。”

“你想出什么了﹖”她振奋又期待地望着他的笑脸。

“昨儿个我下楼时﹐听掌柜的说雷万春的儿子雷纹要从永州回京了﹐明日就会抵达京城。”他每日下楼与那个超级八卦的掌柜联络感情﹐这下可派上用场了。

她想不通﹐“这与雷万春何干﹖”雷万春的儿子回原来与火凤凰有关系吗﹖“他的儿子也是我们的目标。”都姓雷﹐都住在雷府﹐雷纹自然也是他要下手的对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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