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乃为什么不找晓或赛门﹖他们的势力也很庞大。”被拿掉墨镜后﹐他不禁要瞇着眼适应许久不见的强亮光线﹐而她像是明亮的光源﹐吸引着他这只飞蛾。
“他们不在亚洲﹐也不在我的心底﹐我要的人不是他们。”她欣赏的看着墨镜被拿下后他的俊脸﹐他那一双潭似的眸子﹐就是决定她投向他怀抱的主因。
燕赤凰勾揽着她的腰﹐把她拉到身上问道﹕“女乃心底的人是谁﹖”
“你。”她细细地抚模着他眼部的轮廓﹐侧首在他的唇边说﹕“只有你。”
“我会为女乃改变一切。”燕赤凰炽烈的吻着她﹐彷佛不是初次﹐因为他已在想象中排演过千百回。
“你相信我﹖你相信一个杀人不眨眼女人的话﹖”流芷晶在他纵情得不能收拾之前﹐接住他的唇。
“女乃的眼神从小到大都一样﹐就是不会说谎﹐但即使女乃说的是谎言﹐我也会为女乃的谎言而做。”不管她说的是谎言与否﹐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完成她的心愿。
“你对我的记忆很深刻﹖”过去的记忆太遥远﹐他能对她记得什么﹖
“我找女乃找了十七年。”燕赤凰双手环紧她的腰﹐这一次找到她了后﹐他绝不要再放手。
“你找我﹖”她倒是从不知道这一点。
“若晶可以倚靠女乃﹐女乃呢﹖不把女乃找回我的身边﹐女乃会躲在哪哭泣﹖”他可以想象她一个人在人后瑟缩哭泣的模样﹐他想把她带回怀拍抚安慰﹐谁说坚强的人就没有悲伤和软弱﹖
“别告诉其它人我软弱的一面。”她忍不住转过头﹐他太了解她﹐反而让她不知所措﹐连和她相识多年的晓也不知道她真正的心情。
“女乃强势的用愤怒来取代伤心。即使懦弱也要坚强﹐透支了气力也要假装﹐除了我之外﹐他们看不出来。”别人怎么能看得出来﹖她有太多的伪装﹐用自信的眼神欺骗所有人。
“我那样的杀人﹐你不害怕﹖你不用负面的评价来看待我﹖”那天晚上她是怎么对待流远伐的﹐他也看到了。
“我只难过我为什么不能早一点知道﹐帮女乃动手。”他转过她的睑﹐表情有着埋怨。
“那一晚﹐你为什么要流泪﹖”当所有人在为她喝采时﹐她却独独看见他流下眼泪。
“替女乃流女乃流不出来的泪﹐也为女乃的境遇感到心痛。”她是承受着多大的愤怒和悲伤才会做那种事﹖当年一个无忧无虑的女孩﹐为什么要被逼迫到那种地步﹖
“晓跟你一样﹐他也说过相同的话。”流芷晶想起关怀她的晓﹐流泪的理由也跟他相同。
“女乃再怎么杀人不眨眼也吓不跑我﹐每天在刀口上过日子﹐女乃做的事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女乃恐怕要更狠毒才有可能吓到我。”燕赤凰摇着头告诉她﹐即使她全身是刺﹐他也能把她捉住抱牢。
“那已经是我的极限。”她不可能还能更狠。她也很难再有那种愤恨到极点的情绪。
“流远伐让女乃吃了很多苦﹖”他淡淡地问﹐手心感觉到她细微的颤抖。
“我不苦﹐但若晶苦﹐我是为了若晶杀他。”提到心口的最痛﹐愤怒立即死灰复燃。
“他让若晶当了几年的植物人﹖”
“我们一到日本﹐他就让若晶成了植物人﹐十年﹐整整十年的光阴﹐连她脑死了﹐他都不放过她﹐还要她没有灵魂的活着﹐好继续控制我。”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但她的噩梦也一天天的持续﹐她总是会在恍惚中看见那个无助躺在血泊的妹妹。
燕赤凰拍抚着她的背﹐软言软语的对她劝说﹕“你让若晶得到解月兑﹐也许这对她、对女乃都比较好。”
“我不在乎自己像商品被人卖来卖去﹐但他们这般摆布若晶的生命﹐我再也无法压抑那股出笼的愤怒。”她可以是玩具、商品﹐但她那个爱哭爱笑的妹妹何其无辜﹖
“女乃还不能平息﹖”他以为她已经看开﹐没想到她的怒意还是那么深沉。
“城贵川还活着不是吗﹖”她以凌厉的眼扫视他﹐死了一个流远伐﹐但是还有一个城贵川。
“他一定要死的理由是什么﹖”他不知道事情还扯到城贵川﹐难道他也做了什么逼她的事﹖
“他不逼我们去日本若晶就不会死﹐他是凶手。”那个城贵川才是真正杀死若晶的凶手﹐她下一个目标就是要找他。
“我们先结婚﹐然后再用我们的力量毁了曾经卖过女乃和若晶的城贵川。”燕赤凰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后﹐将她按在身上﹐用温暖的怀抱除去她一身的愤怒。
“我要告诉你﹐我不要你因为同情我而和我结婚﹐如果你对我只有同情﹐那我只与你联盟就可以。”流芷晶抬起头看着他﹐她的婚姻不要他的同情。
“我想和女乃结婚﹐是我自己想私藏女乃这颗光芒耀眼的钻石﹐不为其它因素﹐女乃本身的魅力比其它的事情都大。”他拨开她被风吹乱的发﹐捧着她的脸庞告诉她。
“我想要听一个求婚的台词。”她的唇边冒出一个慧黠的微笑﹐把先前的怒意都忘了。
“女乃不知道女乃的一个眼神就足够让我爱上女乃﹖”燕赤凰好笑的问着她。
“所以你要把眼睛藏起来﹖”她把他的墨镜又戴回他的脸上。
“那是因为我的双眼只要看着女乃。”他又把墨镜摘下﹐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能让四个男子倾倒的模样。
“这是我最想听的一句话。”
“见过女乃后﹐世界都失去了颜色﹐所以我紧紧收藏着女乃的色彩﹐等女乃来重新为我点亮。”看过今生唯一的色彩﹐他觉得他不再需要看其它的颜色﹐直到她再度出现。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她靠在他的怀问﹐她要来香港事先没通知任何人﹐就连影尾也不知道。
“那晚女乃看着我﹐而我能解读女乃双眼对我说的话。”他明白她那时看着他的用意。
“我说了什么﹖”流芷晶闭上眼问他。
“女乃需要我﹐压力让女乃几近崩溃﹐再怎么多的胜利也敌不过那份痛彻心肺的伤痛﹐女乃需要一个能让女乃放心哭泣的怀抱。”燕赤凰把她紧按在怀﹐他怎么能不去了解对她在向他求救的眼神﹖只是那时的情况﹐不容许他那么做。
“把你的胸膛借给我。”她攀着他的颈子﹐把睑埋在他的胸膛。
“只要女乃开口﹐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为女乃敞开双臂。”在他的眼中﹐他看不见那个意气风发的黑帮女帝﹐他彷佛又看见了一个爱哭的女孩。
“这十年来﹐看着若晶的那个模样﹐你不知道我有多恨。”她再怎么呼唤若晶﹐若晶也不会睁开眼看她﹐身为孪生子﹐她能体会若晶的痛﹐但又爱莫能助。
“现在我在女乃的身边﹐女乃可以解放女乃的眼泪了。”他搂紧颤抖的她﹐要她哭个够。
“我好想她□□我要她活着□□”她锁不住的泪水溃堤的落下﹐在他的怀放声哭泣。
“女乃就是若晶最好的纪念品﹐当女乃想她的时候﹐照照镜子就能看到她﹐当女乃微笑﹐女乃就可以再看到她的笑容﹐而女乃哭泣﹐她也会哭泣。”燕赤凰让她哭了一阵后﹐徐徐地开导她。
“失去了她﹐就像失去了我自己﹐十年了﹐在改变过后﹐我几乎不知道要怎么去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流芷晶的泪水稍歇﹐对落单的自己茫然得不知所措。
“在我这重新找到女乃自己好吗﹖”他抹去她两颊的泪﹐请求她。
“你要帮我﹐我一个人做不到。”她不断的点头﹐想从他的怀抱再度站起来。
“王子会用吻吻醒睡美人﹐让她从噩梦中醒来﹐而且﹐他会吻干她的泪。”燕赤凰一吻一吻的吻着她的脸庞﹐让她的睑庞又清新得像不染尘埃的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