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权势做什么﹖”赛门不再嬉闹﹐凝肃着一张睑﹐不停的思考着她的话。
“数年前﹐我曾找过一名女巫﹐她说了一些奇怪的预言﹐现在我大约可以明白她的预言是在说什么。”就是在那大雪纷飞的晚上﹐听了女巫的预言后﹐让她对未来的一切有了计画。
“什么预言﹖”秦政司听得入迷﹐拉长了耳朵虔心的聆听。
“她说当所有人得到强大的权力和地位时﹐再度相聚的时刻便会来临﹐命运的谜团自会揭晓。”他们所有人的权势几乎已经可以操控整个世界了﹐那一个存在了多年的谜团﹐也呼之欲出。
“女乃的目标是要解谜﹖”秦政司皱着眉问﹐她想办法的找回所有人就是想解一个谜﹖
“我要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有这种人生﹖”她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像个商品被卖来卖去﹐她要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被强迫踏进黑帮的世界。
“还要查出是谁把我们送给黑帮领养的主谋﹐问一问他为什么挑中我们这些人。”
燕赤凰更确信真有个主谋者在背后操控一切﹐只是他不明白﹐挑选他们是为了什么﹖
赛门闷闷地问道﹕“那么领养我们果然是别有用心﹖”他的人生是早被别人安排好的﹖
“问题是要怎么找出主谋﹖”秦政司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逼主谋现身。
“这个问题我们必须查清楚﹐至今﹐我仍不知我为什么会在那个孤儿院。”流芷晶来回的走着﹐她想不起去孤儿院前的记忆﹐无论她怎么打听﹐但消息都被封锁。
“我也是﹐有记忆以来我就在那了。”赛门觉得他们像在拆一个谜团﹐拆了一个﹐又有一个在等着他们。
“就算我们是孤儿﹐但孤儿也有父母﹐我们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她旋过身问他们。
“孤儿院说我父母死于车祸意外。”燕赤凰第一次去回想当年孤儿院人员告诉他的故事。
“飞机失事。”赛门记得那些人是这么告诉他的。
“渡轮船难。”秦政司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
“晓和我的父母也是死于车祸。”流芷晶才不相信天底下会有那么多的巧合﹐而且都巧合在他们身上。
秦政司困惑的搔着发﹐“都死于交通工具﹖都是意外﹖”六个同伴的父母﹐五个意外事故﹐这个机率巧得像是人为的。
“过多的巧合就变成疑点了。”赛门把事情综合整理了后﹐开始怀疑他们会被安排到孤儿院的原因。
“这些问题﹐只有主谋者知道。”燕赤凰不知道是哪个人能够串连世界各地的黑帮做这件事。
“如果我们把势力整合﹐以强大的权势和地位来吸引﹐就能诱出主谋﹐他一定会想坐享其成。”根据她得到的预言﹐她早就想好引出主谋者的方法。
赛门拍掌大笑﹐“我怎么都没想过这个好主意﹖”利用人类贪婪的本性一定能成功。
“有我们这些同伴的互相支持﹐我们要在世界各地领导黑帮是轻而易举。”秦政司估算着﹐如果他们的动作快一点﹐那么那个幕后主谋也能快一点现形。
“要一起解开谜底吗﹖”流芷晶站在他们的面前﹐漾着邀请的笑容。
“那还用说﹖我们一起把那个人揪出来。”赛门挽起袖子大声的说﹐而一旁的燕赤凰和秦政司也同意。
“赤凰﹐我来香港除了想见你们说明这件事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她得到了第一个满意的答复后﹐笔直的走到燕赤凰的面前﹐低头凝视他。
“什么事﹖”因为背着光﹐所以他看不清楚她的表情﹐而在光和影之中﹐他彷佛看见她在微笑。
“我要嫁给你。”流芷晶不期然的对他宣布﹐让赛门和秦政司都紧缩了呼吸。
“女乃要与我联姻﹖”燕赤凰的表情没有改变﹐冷静的问着她。
流芷晶伸出手向他邀请﹐无限的风情和自信在她的眼底展露。
“我要你与我并肩站在亚洲的顶点。”
***
香港的弭敦大道﹐在暮色被灯火燃亮生辉﹐似是一条着火的流川﹐在黑暗的城市静静燎烧﹐灿亮的街道像一场华丽的烛火盛宴。
燕赤凰舒适的坐躺在长椅﹐恋慕的看着站在他住所阳台上欣赏夜景的女人﹐街灯剪影着她好看的轮廓﹐像张秀丽的画流连在他的眼﹐使他不忍眨眼以免漏看。
“一直看着我﹐我比这个城市美吗﹖”流芷晶没有转头看他﹐两手撑着下巴﹐站在阳台边望着远处的琉璃灯海。
“它不能与女乃相比。”她的神态让他几乎要怀疑﹐这样的一座城市﹐在她的注视下﹐怎么能不倾覆﹖
“香港的夜景世界驰名﹐怎么不能比﹖”她伸出手﹐彷佛能掬取琉璃灯火般。
“当然不能比﹐女乃看﹐这个城市多么寂寞。”燕赤凰坐直了身子﹐指着被灯火湮没的街道。
“寂寞的是看它的人。”流芷晶走到他的身边﹐低头看着他眼底深处的寂寞。
“女乃为什么不与城贵川联合﹖”虽然杀风景﹐但他很想问她这个问题。
“他太老了﹐组织陈腐、手下乖张﹐与我的格调不符﹐而且他和我还有很大的过结。”她抚过俏丽的短发﹐低低地笑着﹐吹来的夜风让她的发更恣意飞扬。
“所以女乃才退而求其次找上我﹖”他是这么假设﹐但他认为她根本就无意与城贵川结盟。
“你是我的第一个选择﹐也会是最后一个。”她伸手点着他的唇说﹐然后又踱到阳台的另一角?C
“这么荣幸﹐我是吗﹖”当时在场有二个男人﹐而他也看出他们对她的着迷﹐如果再算上晓﹐那么她是在四个为她迷恋的男人中钦点了他。
“你和我都有大刀阔斧展现实力的空间。”她转过身对他笑﹐她知道她要的男人有什么样的实力。
“政司也可以是女乃的人选。”能够成为候选人的还有一个政司﹐他也拥有着香港。
“他太善良。”她摇摇头﹐不知怎么的﹐她就是不想把政司给拉进来。
“女乃和我之间﹐是买卖吗﹖”燕赤凰问得很直接﹐要听她的老实话。
“是婚姻。”她慢慢地踱到他的面前﹐轻轻吐出她的答案。
“女乃对我这桩婚姻持有什么态度﹖”受宠若惊的燕赤凰没被喜悦冲昏头。
“选我所爱﹐爱我所选﹐无论对错﹐都不后悔。”流芷晶蹲在他的身畔﹐以有力的声音告诉他。
“选女乃所爱﹖我们的血都是冷的﹐女乃爱﹖”他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滑行着﹐她柔细的肌肤被夜风吹得像雪一样冰冷。
“我在成年礼时见过你﹐你那时看我的眼神□□很饥渴。”她眼波流转着﹐告诉他她当时的感觉。
“那时我不知道女乃过去的身分﹐但见到女乃﹐我知道女乃一定能将我点燃。”在视线交会的那一剎那﹐他感觉到热﹐无法言喻的炙热。
“你又在我眼中看到了什么﹖”她把脸颊靠在他的手心上﹐觉得温暖缓缓沁透了肌肤。
“你那时看我的眼神﹐彷佛是对我有所要求。”他回忆着当时那股震颤的感觉﹐只想起令他印象深刻的这一点。
“你会答应我吗﹖”她跨上他的长椅﹐俯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问。
“要我答应女乃什么﹖”燕赤凰觉得她闪闪耀动的眼瞳正蛊惑着他。
“为我改变世界﹐为了我。”她轻轻摘下他的墨镜放到一边﹐喃喃地吻上他的唇。
“为了女乃﹐我答应。”不可思议的芬芳窜入他的鼻息﹐为了要得到眼前的她﹐现在哪怕是她要得到天上的月亮﹐他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
“也同时是为我们这群被利用的孤儿。”她直起身﹐坐在一旁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