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贺礼我自已多得是,不缺。”欧阳零再由意映的手中把支票扔回给他。
“我缺!我缺!”沈重寂和碧玉伸长了手在一旁猛点头。
“统统有奖,来,一人一张。”欧阳极乐得支票一张一张地开。
意映没收了所有的支票,对着老公勾勾手指,“和尚,你过来。”她拉着他的手走至一旁的角落。“我听说你们欧阳家的人是出了名的讨厌钱,而你不但怕女人也怕钱?”他的家人钱太多,多到来她这里玩“推手”的游戏?
“前半段正确,后半段则属不实,我不是怕,是痛恨,了解吗?”欧阳零吻吻她的唇轻声地更正。
“OK,嫁了你,我是否应该分担你的烦恼?”意映环着他的颈子,一副贤内助的模样。
“如果你能分担我全部的金钱烦恼,我会很感激。”他挑眉看着她别有意图的表情,啧啧有声地亲吻着。
意映比了比后头的欧阳极,“你二哥的呢?”
“叫他自己料理,还有,你可以告诉他大门在哪个方向。”对于二哥这个外患,欧阳零毫无兄弟之情地冷冷一笑。
“我就等你这句话。”意映转身走至欧阳极的面前,把所有支票交还给他。“二哥,我们不缺钱用,这些贺礼你还是收回去吧。”光是欧阳零的“烦恼”就足够让她后半辈子不愁吃穿,她是个很会记仇的女人,就是不要拿这个视觉有问题的男人的钱。
“映映!”
“小姐!”
“拒收?我老弟怂恿你的?”欧阳极嘟着嘴问她。
“你刚才说他娶的是个男人?胸部用垫的?”意映不怀好意地摩拳擦掌,步步逼近欧阳极。
“等等……我收回那些话……”欧阳极抬手阻挡着意映,眼见苗头不对,连忙问向欧阳零,“小弟,我可以出手正当防卫吗?”要以武力摆平这女人很简单,只是他那从少林寺回来的小弟那一关可就难过了。
“她少了根头发你将会很后悔。”欧阳零退至一旁,笑咪咪地警告他。
意思就是他不能还手,只有挨打的份了。欧阳极看了看意映的架式,气急败坏地嚷:“臭小子,你刚才说她是柔道什么带?”
“黑带,二哥,一路顺风。”欧阳零打开大门,目送欧阳极被意映摔出门去,而后随手关上大门。
“爽快。”意映探吐了口气。
“小姐,有你的电话。”碧玉拿着话筒对她说。
“谢谢。”意映接过话筒,愈听电话里的内容脸色愈变得苍白。“我知道了,谢谢你的通知。”她挂上电话,颓丧地坐下。
“发生什么事了?”欧阳零蹲在她的面前,担心地抚着她的脸颊。
意映垂下头伤心地宣布,“我那些放在展览会场准备展出的作品,被人一把火烧光了。”
“这么晚才回来,你上哪儿去了?”
意映一个人躺在床上,她并没有开灯,整个房间黑漆漆地,充满了淡淡的百合香味。
欧阳零自她接完电话后,没交代一声就出门了,一直到深夜才悄悄地返家,让他新婚的妻子在洞房花烛夜独守空闺。
“去处理一件小事。”欧阳零月兑去了上衣,赤果着上身爬上床拥着她。
“你去处理林觉民?”意映在他怀里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倚着他温热的身子淡淡地问。
欧阳零轻点她的鼻尖,“小避家婆传授了你包打听的本事?”她的消息网可真灵通。
“我的脑袋不是摆着好看的,而且我不像你有那么多仇人可以寻仇,只除了今天得罪了林觉民。画是林觉民烧的吧?”她并不意外林觉民会这么做,今天她让林觉民颜面尽失,林觉民会报复也是迟早的事。
“是他烧的,但他以后不会有空再找你的麻烦了。”欧阳零决心不再让她为了林觉民而伤神。
“你做了什么?”
“把他也打包好送到少林寺。”他老实地说出今晚所做的事。
“你剃光了他的头?”她还记得他帮人剃头的速度真不是盖的。
“他六根不净,我让他顶上凉快些。”欧阳零阴险地笑道。林觉民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这下子总会让他印象深刻,永远不会再忘了吧?
“还这么留恋你的和尚生涯呀?你非得把每个找麻烦的男人都送去当和尚才开心?”“你同情他?”欧阳零抬起她的脸蛋怒问,浓浓的醋意迷漫了整个房间。
“笨蛋.同情他我就嫁他了。”意映紧搂着他的胸,笑看他脸上的妒意。
“别难过,下次我再替你办一个更盛大的画展。”他亲吻着她的发顶,柔柔地安慰道。
意映推开他坐直身子,打开了房内的灯。“我的样子像难过吗?”
“画被烧了你当然心疼。”他把她自在的神情解释为故作坚强。
“非也。”意映摇头晃脑地笑道,这家伙还没有真正了解她。
“非也?”
“我问你,从你被我捡回来之后,你总共耍过我几次?”她想了一整晚,老是算不清自己被他整的次数。
“耍过你几次……等等,你骗我?”细想完她的话,欧阳零警觉地问。他知道她的心机可深了,不然他今天怎么会冲到礼堂与她提早结婚?
“不,画是真的被烧了。”意映摇头看着他。林觉民真的一把火把她辛苦了许久时日的画作烧得一乾二净。
“我打电话叫他们把画展取消。”他只想到找林觉民算帐都忘了明天就是作品展出的日期.于是想下床通知有关单位紧急取消明天的画展。
“不必,我还有其它的画可以上场展出。”意映拉住他的手。也该轮到她整他一回了,她画了几个月的画作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你还有?”
“那些。”她指着墙角那些一直都摆在她房里、以他为主题的画。
“喂,你该不会是想把我推出去展览吧?”欧阳零不安地看着画框里那些与他样貌不完全相同、反而被意映画成俊朗挺拔的伟岸男子。她想让他以这种样子展示出去?“关于你,我会自个儿留着用,我展的不是你,是画。”她拍拍他的脸安慰道。这男人她会自行好好保存珍藏,外人只能看他的画像解解馋。
“当初我供你作画时可没说你可以将那些画展出发表。”欧阳零的脸变得又黑又臭,打心底反对她这么做。
“我们没有订定契约,而且你也没问我画你的目的。”把他捡回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他成为最美的作品发表,不然她哪会那么闲去捡一个男人?
欧阳零也坐了起来与她四目相对,“我不准你把我的画像展示出去。”他的画像一幅也不准流落市面。
意映扠着腰怒视他,“请尊重画者好吗?那不是你的画,是我的。”这么霸道,到底谁才是画作的主人?
“还不都一样,被展示的人是我!”他才不愿变成被人品头论足的对象。
“你怕什么?我替你打知名度不好吗?”他的公司一家家都比他这个主事者有名,她乘这个机会替他打打广告,让大家认识认识这位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金童,不是一举两得?
“打知名度?开什么玩笑,你的画每幅都把我画得阳刚味十足,展出去还得了?”
他怒意腾腾地吼。她把每幅画都改造过了,有的还只画他的五官,如果让参观的女性同胞看到了,他会招来最严重的麻烦。
“难道你要我把你画成女人?”意映皱着鼻头问。都结婚了他还想继续当人妖?
“那还比较安全。”
“我可不想为此引来一大堆男人每天晚上浇草皮。”安全个头,那不但会浪费台湾的水资源,还要时时提防又有哪个男人瞎了眼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