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愿这样继续不男不女下去,免得再重蹈当年的惨事。”他绝不让那种非人的待遇再度在他身上回放。
“我替你端正视听,证明你是百分之百的男人而不是人妖,感谢我吧?”她满脸笑意地瞅着他道。
“感谢你?你想害我被女人追死吗?”欧阳零忿忿地问,早说过女人是他的禁忌了,她还想推他入火坑?
“你都已经死会了,就算有人追,情况应该不会像当年那么惨。”
“看画的女人可不知道画里的我死会了没。”欧阳零冷哼一声,她在昼里又没有标明画中人是已婚男子。
意映挥挥手,“才展览个三天,不会引来过多爱慕者的啦!”她不认为自己的画作能成功到引来全国女性同胞的观赏。
“你不知道有人已经替你的画展作了宣传?”他盯着她没半点危机感的脸。
“啊?宣传?”他替她的画展打广告了?
“三天?不用一天你就得随着我准备搬家避女人害了。”欧阳零心情灰暗地想。他们可能必须换个房子或是隐姓埋名,才能避开往后会围堵在他家门口的女人们。
“你投下了多少人力和资金去做宣传?”意映模着脑袋想,以他的财力来估算,他要宣传的话数目绝对不小。
“不是我,是我那金牌制作大哥与二哥联手干的好事,明天全台湾的人都会知道在哪里举办画展。”欧阳零一掌捶在床柱上,有他那两个多事的哥哥联手,只怕她的画展想不成功都不行。
“噢喔,你会被女人踩扁。”意映可怜地看着他,这下子他不死也难了。
“你还幸灾乐祸?”欧阳零紧握着她的双肩,气得牙齿打战。
“谁教你没事先和我商量!”她挣开他的双手回了一句。他又不早说他有那种怪家人,而且他的家人爱帮忙她有什么办法?
“怪我?把我二哥摔出去的人是你,他肯定算准了你的画作中有我,才会大手笔地搞宣传,打算把帐算到我头上来。”欧阳零又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依他看来,她才是真正的大祸水。“我摔他时有事先征得你的同意,而且你那时也豉励我那么做。”意映敲敲他结实的胸膛,在她摔出他二哥时他还替她开门呢!
“但那时并没有现在的画作问题。”他那两个哥哥就是想看他被女人踩死的糗样。
“喂,我的画展照常举行,你的家人找你算帐别扯到我身上来,那是你的家务事。”意映厘清他们的关系,她的画展不能因为他们兄弟间的恶作剧而真的开天窗。
“我的家务事?小姐,你今天刚嫁了我记得吗?”欧阳零将她拉至怀里逼问道。
“说得也是,那好象也变成了我的家务事。”
“你不收我二哥的钱还摔了他,以后我二哥要整的人不止我一个,你不会比我清闲到哪里去。”欧阳零先将以后她会遇上的情况说明。
“互相整来斗去,你的家人都有毛病啊?”意映纠结着眉心问。这姓欧阳的一家人都是怪胎,个个以整自已的亲兄弟为乐。
“祖训如此。”他早就习以为常,他们三兄弟的战事还不算什么,他老爸那一代整得更凶哩,而且战火绵延至今还没停熄,非要斗到进棺材里不可。
“一群疯子。”意映翻了翻白眼,果然姓欧阳的统统有毛病。
“后悔嫁给我了?”欧阳零勾着她的下巴问。
“不,这点我绝不后悔。”她拉下他的头,甜蜜地吻着他。
“那就把以我为题材的画收起来,留给你我两人慢慢欣赏。”欧阳零在吻她的同时仍然不死心地要她改变主意。
“番仔!你说不通是不是?除了你的画像外我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展出,懂不懂?”
意映揪着他的长发生气地吼。
“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要这样吵到天亮?”他拉下她的手退让地问。唉!谁教她的脾气比他还拗。“也可以不浪费,只要你答应绝不干涉我明天要展出什么作品,这样一切好谈。”
她笑着开出条件,就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嫁了个举世无双的男人。
“你……”
“不答应就算了,那我们就不行周公之礼了,我老妈说,第一晚不做,不是死老婆就是死老公,你要是哪天突然挂了,我就去投靠林觉民,你自己斟酌,天快亮了喔。”
意映耸耸肩笑道,看完表后不在意地数着自己的脚指头,让他去干焦急。
“你敢投靠林觉民?咱们现在就来办事。”他粗鲁地一把扯开她的睡衣,将她扑倒在床上,火热的吻随即落在她光滑柔细的胸前。
“等等,这么说你是答应了?”意映按着他蠢蠢欲动的双手问。
“你要展就让你展,杀上门来找我的女人你自己去摆平。”欲火战胜怒焰,他将她的手拉抬至床头,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意映轻轻挣开一只手,在他身下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没——问——题。”
第十章
谁说没问题?
由于广告打得大、画者的风格奇特,加上唯一的入画模特儿俊美无双,使得意映的画展空前成功,打响了意映的知名度,为她在画坛上奠定了良好的基石。
当然,这也为欧阳零带来无止境的烦恼——
“爸爸,再拿桶水去浇熄外面那些女人的热度。”欧阳零掀开窗帘的一角,看着屋外大批聚集不散的女人。
“我不对女人做那种事,你找别人。”沉重寂坐在牌桌上,一手执牌,一手捉着头皮仔细分析自已的牌运。“碧玉,换你去。”欧阳零放下窗帘,转头对管家婆指示。
“不去,我现在两手没空。”碧玉聚精会神地搓着手上的牌,八风吹不动地不肯离开牌桌。
“老妈?”欧阳零再看向较有爱心的方素素。
“乖女婿,我不能那么做,那样对外头的那些小姐太失礼了。”方素素慈祥的笑笑,婉转的回绝。
“臭小子,别看我,我是女性同胞的支持者。”沉家新上任的赌客欧阳极在小弟未开口前便给他一记闭门羹。
“二哥,别给我死赖在桌上,去浇水。”欧阳零抬脚踹踹他,要他滚下占据已久的牌桌。
“来者是客,你叫我这个客人做那种杂役对吗?”欧阳极挪开他的脚,端出客人的架子。
欧阳零冷冷地瞪着他,“我可没请你三天两头往我家跑。”这家伙被他整后不但不怕,反而愈挫愈勇,天天上门来找意映玩摔角。
“我来看戏不行吗?”好不容易他老弟的噩梦再现江湖,他不来看热闹就太可惜了。
“你要看戏?好,你等着,意映呢?”欧阳零沉默地瞪了他一会儿,转而找起元凶来。
“假王子不知逃到哪里去了,你自己去找,别在这儿打扰我们打牌。”欧阳极痛快地大笑,能坐在这里看他们夫妻俩抱头鼠窜,真乃人生一大乐事也。
牌桌上的常胜军碧玉在又赢了一圈后,边算钱边为欧阳零指点他老婆的行踪,“小姐不在房里,大概在花园。”
“谢了。”欧阳零看了看前门,觉得冒险出去找老婆太过危险,想想还是走后门出去比较安全。到了意映心爱的百合花圃里,欧阳零张眼四望,却没见着人影,直到走至花圃深处,才发现意映正蹲在他们俩第一次在外幽会的老地方。
“意映,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走至她的身后,低头看着一脸惶惶不安的老婆。
“嘘,小声点,快蹲下。”意映伸手将他拉下,躲至他的怀里小声地说。
“你在躲个什么劲?”欧阳零拂开她额前的头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