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灵光闪过,她终于恍然大悟。
“于、写、意──”河东正欲狮吼,料准了的于写意,很有先见之明,笑笑地吻住了她的唇。
“我爱妳。”
*****
经过了女人所谓“九死一生”、“一脚踏进鬼门关”的生产过程后,于家上下喜获麟儿,而且还是“双喜临门”,一男一女,龙凤胎。
于写意缓步进房,温柔地亲了亲虚弱的爱妻。
“往后别生了。”
“嗯?”她撑起眼皮。
他微笑补充道:“怀孕生子的过程太磨人,我不要妳受苦。”他曾说过,生完这胎,不论是男是女都好,都别再生了。何况,他意外的同时拥有了一双可爱的小宝贝。
“以前的话,现在还作数?”她以为他不会当真。
“当然,对妳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作数。”
“那老太君”老人家的观念,总是巴望着多子多孙多福气,何况于家人丁单薄。
“没关系,女乃女乃那儿我去说。”
“嗯。”谁说他变了?他仍是没变呵!满心只以她为重,深深切切地珍爱她
靶觉颈间一阵冰凉,她低下头,胸前多了只通体翠绿、不见一丝杂质的琼玉。
“这──”她讶异地发现,那形貌,与那只被砸碎了的玉佩极为相似,连纹路雕镂都相去不远。
“妳娘亲的爱,是妳的精神寄托,它是碎了,但我可以给妳另一份完完整整的爱。”
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但若真要做到九成的相似度,除非──
他真的默默地拼回了那块碎玉,寻找质地、色泽相似的原玉,再请来雕功一流的玉匠重新依样雕琢
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默默地骄宠她,为她付出。
她感动一笑,张手搂下他,颊鬓相贴厮磨。“相公,我好爱、好爱你哦!”
于写意不答,柔柔地轻吻纤颈。
不知过了多久──
“妳骗我。”他突然冒出一句指控。
“嗯?”
“妳说过只会有一个宝宝的。”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枕畔一双小女圭女圭灵动而明亮的大眼,正好奇地转呀转地。她讶然失笑。
“这我无法作主。”
“不过我却爱极了妳的无法作主。”不再多言,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尾声
“于写意,你去死──”足以掀破屋顶的虎啸狮吼响起。
“欢儿──”
“滚开!”一只水杯扔了过来。
“娘子──”
“喊祖女乃女乃都没用。”这回丢来的是枕头。
“随君欢!”耐心流失,开始沉下声音了。
“叫你滚开,听不懂人话啊!”木梳、油灯、脸盆杂七杂八的东西漫天飞舞。
于写意东躲西闪,也火了,扬声一喊:“妳听我说好不好!”
“不听、不听、不听,你要死到天边尽避去,不关我的事。”不可思议,丢到没东西可丢,连绣花鞋都月兑下来当凶器了,并且其准无比地砸上他的头。
“妳这泼妇!”抓起那只绣花鞋,心情简直难以形容。“妳、妳不可理喻。”
“答对了!女人本来就是不可理喻的,恭喜你终于认清了。”
“妳、妳──莫名其妙!”
“那就死远一点去,我眼不见为净。”
于写意决定他受够了。二话不说,甩头就走。
还真走了?
随君欢张口结舌,瞪住他决绝远去的背影。
这笨男人!她只是在使性子嘛,他就不会过来抱抱她、哄哄她吗?
也不想想,是谁要出远门去巡视产业,一去就是三个月,两天后就要启程了,而她居然现在才知道。
三个月耶,他都不知道她会想念他吗?他都不知道没有他的鸳鸯被,她睡不暖吗?他都不知道没有他的怀抱,她会失眠吗?他都不知道他都不知道她有多爱他吗?这个笨蛋、笨蛋、笨蛋
“大笨蛋!”委屈地骂出声,忍不住红了眼眶。
呜呜呜,他怎么那么笨吶,她会发脾气,都是因为舍不得他离开嘛,他连个甜言蜜语都不给,就会骂她不可理喻。
“喏──”一串糖葫芦递了过来,她愣愣地仰首。
“混蛋相公!”还以为他真不理她了呢!她又哭又笑地嗔骂,吸了吸鼻子,接过他刚买回来的糖葫芦。
他就会用这招,偏偏她对这举动就是没半点招架能力。
咬了颗裹着红糖的李子,甜意在口里泛开,流进心底。
“冷静点了吗?可以听我好好说了吧?”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他无情无义啦!扁想到往后三个月都见不着他,微疼的心就是止不住嗔怨。
“那是说,妳不想陪我去喽?”眉一挑,俊脸逗弄含笑。
“我管你去──等等,你说什么?”见鬼似地,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么。
“我说啊,我舍不得与爱妻两地相思,何况爱我入骨的老婆也离不开我,怕她半夜一个人偷偷躲在被子里哭,只好带着她一道去喽!”就因为没打算与她分离,所以什么时候告诉她都无所谓嘛,谁知她一听到他要离家三月,而且后天就要启程,整个人便发飙了。
“你可恶!你怎么不早说!”她又惊又喜,粉拳捶了过去。
于写意笑笑地擒住她,手腕一旋,顺势搂她入怀。“妳有给我机会说吗?”
“呃?”也对哦,她气都气死了,哪还听得进什么话。“我脾气是不是不大好”
“若不这样,妳就不是我的泼辣娘子了。”于写意语带嘲弄,眼神却溢满极致温柔。
他知道她发脾气归发脾气,也只会拿些不痛不痒的东西丢他──例如她的绣花鞋──真正会伤到他的,可全丢偏到天边去了,连他一片衣角都没碰着呢!
她的心思,他又怎会不懂?欢儿外表看来强悍,心却是最软,最温柔的。
这也是他当初执着认定她的原因。
一直都没有告诉她,他那声说了一百三十六次的“妳好漂亮”,指的从来就不是外貌,而是她美好的心灵。
是呵,若非她的真性情,她的直率无伪,她的纯净心灵,他又怎会难以自拔地恋上她,为她牵动心弦,一生随她而欢呢?
后记
雨晴答客篇(2)
大家好,让各位期待已久的“雨晴答客篇”又来了!
自从上一回在《誓情衷》的后记里,另辟了个“雨晴答客篇”的空间后,受到不少读者的喜爱,于是乎,便应请者要求,这一回的后记就(咻砰!谁?谁暗算我?)
好啦、好啦,人家讲实话便是。
话说那个名为水昆晴的楼姓女子,昧人性,悖良知,每次回信都要读者三催四请,此等恶质行径,已然众矢之的,于是,在某日完稿后,闲闲没代志的某人突然良心给他发现,乖乖的坐在计算机桌前回复近三个月以来的信债,一边还很感性的喃喃念着:“弃我去者,昨日之信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信多烦忧”
意思就是说,昨天以前的信呢,我们可以自动让自己得暂时性失明,当作不存在,那么一封不存在的信,当然也就没有回的必要了,可是今天的信实在让人想不出更无耻的方式企图赖掉,才会让人无比烦忧咦?那迎面飞来的不明物体是什么?(砰,咚──我知道了,是铁槌。)揉着头上的肿包,晴某人无比哀怨。呜呜,原来不是乌龟也会怕铁槌
啊!诸位壮士,请手下留情,本人要上诉。
我觉得我已经粉善良了耶!虽说是“昨日之信不可留”,可我回的是三个月分量的信,比李白有良心多了好吗?(巧言佞色鲜仁矣,那强词夺理鲜什么矣?忠孝仁爱信义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