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没有把她卖到妓院?'
聂廷军的指月复拂过她女敕如花瓣的下唇,眼神转黯,呼吸也变急促。
'你并不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如此该死的吸引我?他没有把话说完,怕泄漏了心底的渴望。
她畏惧的闭上眼睛,忍受着他的触模,心中又慌又怕,不禁自问,她真的就这样委身给这个陌生的男人吗?
'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我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这样欺负我?'就算她是个弃妇也还是有尊严,即使死也要保持清白。
'不许哭!苞着我不好吗?难道你还有其他路可以走?'他的大掌抚过她瘦削的肩头,揉向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恨不得此刻就占有她。
宋雨蔷抿着唇止住哭声,可是泪水还是不听使唤的往下掉落。
他俯用嘴吻去她的泪,口中的碱味让他放弃强要她的念头。
'我对病奄奄的女人没兴趣,等你先把病养好再说。'他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移开压住她的身躯,暂时解除了她的危机。
她愣愣的张开眼,不解他为何临时改变主意,原来她还以为自己今日是躲不掉这男人的摧残。
'把药喝了。'他态度专横的将碗递给她,恐吓的说:'我要出去办点事,要是你敢逃走,以后休想再见到你的婢女!'
'我……不会的。'还没确定锦绣的安全前,她不会一个人逃走的。
聂廷军深深的睇了她一眼,确定她听话后才开门出去。
'锦绣,是我害了你,希望你没事。'宋雨蔷在心中默默的祈祷。
※※※
'爷。'展骁迎了过来。
'事情办好了吗?'聂廷军问。
'我已经让人先送她回杭州,那咱们何时出发?'
聂廷军沉思半晌,'她的身子还很虚弱,勉强上路只会加重她的病情,再过几天看看。'
'爷确定宋姑娘会心甘情愿的跟咱们回杭州吗?'既然已经被婆家休了,自然不能再称呼她为丁少夫人。'如果爷付出的感情始终得不到回报呢?'
'我在赌,赌最后她终究会爱上我。'说来悲哀,不过却是事实。
'万一爷输了呢?'
聂廷军佯作洒月兑的轻笑,'那么我会将她安置好,然后……不再打扰她。'
现在展骁可以确定一件事,那就是主子已经将感情全放进去了。
'别说这些了,丁家的情形如何?'自从知道丁书恩有意纳妾后,聂廷军就密切注意丁家的一举一动,这才能适时的救了宋雨蔷。
展骁一脸的鄙视,讽刺的说:'丁家那对母子简直是冷血动物,对宋姑娘根本不闻不问。我还听说丁书恩对于母亲要他休妻的事,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真是个听话的好儿子,哼!连个妻子都保不住,还能有啥作为。'
聂廷军眼神一沉,冷冽的掀唇一笑,'这样也好,以后她就是我的,也不需要他们关心,不过,他们居然这样对待她,这个仇,我非替她报不可!'
'对了,我已经跟掌柜的说好,把这东厢房都包下来,不会有闲杂人等在这里出入,可以让宋姑娘好好静养。'
聂廷军赞许的微笑道:'办得很好,现在帮我备马车,我要出去添购些东西,你则留下来守着她。'他不怕她逃,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有人留守。
'是!'这还是展骁头一回见主子为了一个女人煞费苦心。
※※※
'咳……'宋雨蔷在一阵咳嗽声中惊醒过来,模糊中,她见到屋内人影晃动,还有一股浓浓的药味,这才想起自己置身何处。
一眨眼,聂廷军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她的床前,手上还端着一碗药。
'你醒了正好,该吃药了。'
她一脸防备的坐起身,赶紧将被褥拉到下巴,'我……自己来就好。'
'你确定?'
宋雨蔷领首,微颤的伸出一只手,将碗接过去,一汤匙一汤匙的舀进嘴里,还频频用眼角余光偷觑他,以防他有不当的举动。
'别把我想像的太坏,比起丁家母子,我的心肠可比他们好太多了。'他真的开始后悔一开始给她的印象太差,如今想扭转情势,恐怕不容易。
'他们毕竟是我的婆婆和相公,请你不要批评他们。'她小声的顶嘴。聂廷军有些妒意,'已经不再是了,从此,他们母子对你而言只是陌生人,我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她咬了咬下唇,因为不想惹恼他,兀自低头猛喝药。
'你不反驳我吗?'他不要她怕他。
宋雨蔷两手捧着碗,眉尖忧郁的蹙起,'是我先对不起婆婆和相公,所以就算相公休了我,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
'就因为你无法替丁家生个儿子吗?'真是可笑!
'你不是女人,无法了解我的感受。'她鼻头一酸,凄苦的说:'你不能明白我多想要有个孩子,而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就不能算是真正的女人,一辈子也无法体会当娘的喜悦,那是女人最大的遗憾。'
聂廷军表情恍惚的喃喃说道:'你错了!不是每个女人都想要孩子,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爱自己的孩子。'
她瞟向他郁郁寡欢的脸庞,心中有一丝迷惑,此刻的他看来好脆弱,让人想去安慰他。
不对!她怎么反倒同情起这么行为乖戾的大坏蛋?她不是应该讨厌他、恨他才对吗?
直到手中的空碗被接了过去,宋雨蔷才回过神来,将方才莫名的感觉抛到脑后,告诉自己那只是一时的错觉。
'等你病好了之后,我就带你回杭州,以后那儿就是你的家了。'聂廷军自顾自的说。
宋雨蔷怔忡了一下,'杭州?'
'我产业大部分都在杭州,你当然也得跟我回去。'他看出她并不愿意,口气自然也霸道起来,不容她反对。
'我……'除了跟着他,她真的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吗?
他声调低沉,充满胁迫,'想想你的婢女,她的命运操在你的手中。'
她越想越惊,'你不要再骗我了,锦绣早就被你卖了对不对?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死了,你把锦绣还给我!求求你,把她还给我!所有的错都怪在我身上好了,她是无辜的……'
'我没有骗你,她还活得好好的。'他握住她的肩头,'冷静一点!女人不是生孩子的工具,就算你真的不能生育,也不是你的错,不要再自责了。'
'不!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脸回去见爹娘,也没有脸再活下去了。'她哭得声嘶力竭,不断的责备自己。'为什么我不能生?我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惩罚我?为什么?'
聂廷军黑瞳因怒气而眯起,蓦然俯下头封住她颤抖的唇瓣,舌如长鞭的滑入檀口,兴起一阵狂风暴雨,恣情的掠夺她的美好。
被他唐突的举动骇着了,宋雨蔷忘了哭泣,隔了好久才想到要反抗,可是双臂被困在他的腋下,任她的头颅怎么转动,那张大嘴就是有办法如影随形。
[删除N行]
※※※
位于赌场上方的厢房内,透过半敞的窗缝,丁书恩豪赌的姿态尽入眼帘,像是故意纵容一般,没有人试图劝他收手。
'他到目前为止签下多少借据了?'聂廷军冷笑的问。
赵诚拨了下算盘,'大概快八千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