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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侠客痴情种 第19页

作者:楼采凝

“无论你是人抑或是鬼,我都爱。”他敏如枭鹰的灼人视线,让纱纱恍然觉悟到自己的傻气。原来她什么都说了!

“我……你弄错了,我不是彩衣,我……”

真相大白后,一切的解释都是枉然和多余的。当她再度对上他那柔情依旧的脸庞时,她知道她就此输了,将要误他一生。

“还有呢?怎么不说了?”力桥勾起她的下巴,锐利深沉的说,其鼻息无意识约吹拂在她脸上,纱纱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着;他已用尽最大的耐心等着她粉饰,也等着她最后的招供。

“为什么?我并不值得你这么做,当初彩衣已如此,现在的纱纱更没资格。”她垂首,再也不敢看他了。他是这么的深宫魅力,她怎么配得上他。

“你错的离谱,更以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去了解我!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样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抛下这句话,力桥一把抱起纤弱的纱纱,像老鹰捉小鸡一般,逮回府中。

“我的鱼──”再也没有下文了,因为她已遭红唇劫,该有的反驳全都隐没在他的唇齿之间,锁在喉问的樱咛彷若多情里……

第七章

“干嘛?”

力桥气冲冲的将她抱回冉府,最后竟将她往床上一扔,纱纱抓紧前襟,害怕他有什么企图。

瞧她这副紧张的德行,她以为他要她吗?真该死,她越表现成这模样,他就愈想要了她:“把湿衣服换了!”

他背转过身,暂时给她一个私人的空间,也给自己一个喘息冷却的机会。

纱纱赶紧将帘帐拉下,躲在里面迅速将衣服月兑下……完了,她忘了拿干净衣物进来,身上的湿衣服又被她丢到帘外的地上,她该怎么办?

下下之策,她只好求救于他了,“你……你能不能将矮柜上的那且衣服丢进来给?”

力桥以为他听错了,迅速转过身,望向帐中瑟缩成国的黑影,她是打算引狼入室吗?摇摇头,他走向矮柜拿了衣物,却不注意地从中掉出了件珊瑚红的贴身肚兜,力桥倒抽了口气,难道连上天也不放过他?他拚命想当个君子,但偏事与愿违,注定要他成为小人吗?

轻掀帘帐,他瞧见用被单将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的纱纱倦曲在床头一角,目光直瞪着他。

“你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是在邀请我吗?”他以一贯邪魅的表情笑问。

“东西留下,你可以出去了。”她敛了敛睫眸,躲过他深沉的补线。

力桥揪高两道浓眉,眼底透着兴味正浓,看着她在外朱经着墨的优雅粉颈,他深觉体内一波波热气正炙烈渐进地燃烧沸腾着。

坐在床沿,他掏起她小巧的下颚,语带混浊的气息,“相信了吧!无论你的表相是什么?你就是有本事勾起我的热情。”

拂过她脸颊的粗糙手指,慢慢滑向她的颈间,欲汲取那道芬芳甜郁的滋味,她总是如此的耐人寻味呀!

“别……”她抓紧被单,微微一转,躲过它的温柔,“你爱的是我的灵魂,抚触的却是别人的躯体,我不要,也受不了!”

力桥的动作,因她的话而顿住了,蒸发于外的热力也登时冷却了,“好,我等,我等你变回彩衣的时候。”

一抹落寞的神情推上纱纱的眉梢,她不带希望的说:“我回不去了,永远都无法回去的,变回原来的自己谈何容易。”

“别失望,让我想办法。”他与她的心手交叠在一块儿,给予保证。

他那两簇令人抨然心动的炽热光芒,宛如情绪的催化剂一般能稳定人心,使人无由的信服他。

“谢谢你,我发觉自己总是给你找麻烦。”她颇为愧疚地道;再抬眼时,又与他的目光交错,此刻她好想告诉他一句话,但又不知如何启齿。

“我脾气不好,过去对你凶了些,能原谅我吗?”他坐在床沿,直想将她拥入怀,但她说她受不了他拥抱“别的女人”,他只好暂时忍下了。

“当时,你为彩衣的死而心痛,当然情绪不定,而我又会找喳,亏你受得了我,没赶我走。”想起往事,她忍不住一笑。

“我该感谢自己没赶你走,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他轻拍她的小脑袋,并把衣物放进她手中,“把衣服换上,睡吧!年关将至,明儿个我带你去买几件新衣。”

“力桥──”她头一回喊他的名字,令他心绪飞扬的回旋过身。

“还有事吗?”

“我……我爱你。”

她条地将罗帐又拉下,躲了起来,没让力桥见到她早已红透的绯红脸色。

说了,她终于说了!隐忍已久的话语今儿个终于月兑口而出,纱纱刹那间觉得好轻松、好愉悦。

力桥心满意足的一笑,漆黑若子夜的黑眸今晚更是明亮,叹了口欣慰的气息,他眉飞色舞的踩着雀跃的步伐离开了它的房间。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他向往已久,原以为再世等不到的一句话。

纱纱含着笑容踩在回廊之间,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刚起钢的药炖陵阳鱼,一面抬高右边肩膀,小脸一歪,夹着那把与她形影不离的大黑金,缓缓向佛堂走去。

“伯母,纱纱来看您了。”

她将黑伞一抛,腾出一只手启开房门,正好迎上冉母着急的面孔。

“伯母,您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纱纱赶紧将陵阳鱼放在桌上,而后扶着冉母缓缓走回座椅上。

“纱纱。你没事吧?听说昨儿个你为了我,羞点儿连小命都赔上了。”冉母不舍地抓紧纱纱的手,一脸动容。

“瞧,我不是好好的吗?伯母,谢谢您的关心。”纱纱忙不迭地站起身,在冉母面前兜了一圈,开心的笑盛的确能衬出她脸蛋的红晕。

冉母也叮了口气,她终于放下了一个悬宕了一整夜不安的心。

“那就好,你不知道当我昨夜听力桥提及这事儿时,我有多想去见你,怎奈腿不能行,力桥也向我保证你是平安的,我才放弃这个念头。”

“伯母,有您这么关心我,纱纱真的好感动。”纱纱眼底溢满无以名状的泪影,今生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那么多人的爱与关怀。

“我是该喊你纱纱还是彩衣?”

冉母突然冒出了一句话,使彩衣愣了一下。

“您知道?”

“我不是说过,力桥与我是无话不谈吗?”她那充满仁慈的笑意,依旧是魅力无边,这不禁看傻了纱纱。

纱纱笑了笑,“还是叫我纱纱吧!一个虚无飘纱的壤魂。”

“别这么说,相信力桥会有法子的,你要对他有信心。”纱纱度眉忧愁的模样全落人冉母的眼中,她还真是不舍。

“没办法的,我已是半个阴间人,阳世人是没法子替我解决困难的。不过我还是谢谢你们给我力量。”

她绽出一抹坚强的笑容,不愿因自己的悲哀带给她四周的人困扰,跟着她烦恼、伤心。

“对,要有力量。”冉母亦笑了,因她有自信而笑。

“我怎么忘了,这是陵阳鱼,听说吃了对骨头有好处,看我多话的,都快凉了!”

她端起汤碗,酋了一匙喂着冉母。

“好,好,我自己来。”

两个女人的欢愉笑声因此响遍了向来冷清的佛堂。

今儿个是除夕夜,家家户户欢腾鼓舞地迎接新的一年,除了满街炮竹声外,更有着喧闹嬉戏的人潮。

好个腊月三十!

纱纱当然也不例外,她拿着春联爬上又爬下,四处张贴的红彩,陪映出喜气洋洋的气氛,让一向不怎么热闹的冉府瞬间洋溢在春情之中。春,原来也是能让人心旷神怡呵!“小圆,你帮我拿着饭糊,我先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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