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任务不是吗?”以防有突发状况,了解地形,也好撤退。
恩格斯耸肩,“其实这次出来是个闲差,只要公主不捣乱,其实很轻松。”
战克明苦笑,心底无声的回答他:所防的正是她。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朝远方正在装饰的舞台问道:“赶得及傍晚完成吗?”
“赶不及就要暴动,大伙都热烈的期待着。你不晓得管以烈有多抢手,有听到风声,台湾的护卫已有多人摩拳擦掌,就连我们米罗国也有几个人想追求她。”
战克明的眼里闪过一丝火花,“那你呢?”
“我?”恩格斯指着自己,模模鼻子,“管以烈很有魅力,不是你才看得出,她的美具有国际级水准,性格也很爽朗,但是我也很有自知之明,人家心有所属。”眼睛还朝战克明促狭的眨动。
“你在暗示什么?”
“岂敢!只是连着几天我都值夜班,走廊楼梯间有半点风吹草动,很难不发现。我只是很替管以烈感到惋惜,碰上一个不负责任的坏男人,亲了人家又骗人家,骗了人家又伤害了人家,伤害人家又拒绝人家。”
话中有话的绕口令,让战克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讪讪的道:“你看到多少?”
“不多不少啦,只是每个关键时刻都会让我凑巧的碰上。我很好奇,你真的舍得错过阿烈这样一个单纯的好女子,而不感到惋惜吗?”
这个问题同样在战克明的脑海里盘旋已久,过往的一切使他对爱情裹足不前。这几年他心如止水,刻意隐姓埋名,不与外界过度接触。米罗国那场伤害太过于震撼,他不想有人再死在他面前了。
所以他收起所有锋芒,隐身在征信社里帮唐德辅工作,偶尔与对面的女职员打闹抢功,日子也过得甚为惬意。
直到他与管以烈之间的感情发酵变质,一切都改变了。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那个男人婆牵动自己无波的心湖?是他看见那个一向张牙舞爪的她,竟被一个玩弄女人的混蛋给糟蹋时?还是当她小心翼翼猜测自己是“战神”,流露出崇拜眼神时?或是她被安琪戏弄,慌乱无依脆弱,激起他的保护欲时?
想当初就是认为她是无害的家伙,才会逗弄她做为生活调剂。谁知,紧闭的心防还是不小心被她刺破一个洞,逐渐溃决当中。
若是能以寿命换回日前那个错误的吻,他会毫不犹豫的双手奉上。
都是那该死的吻破坏平衡的一切。
想到那次,自尊心高傲得不得了的她,泪水含在眼眶,拚命忍住不在他面前示弱的可怜模样,触动他的心弦。
瞧她为了保存仅有的自尊,撑起厚重的盔甲,一见到他便避得远远的,宛如他是深山猛兽般可怕。恐怕自己比她以前喜欢的家伙,更为恶劣。
不过既然无法对她承诺些什么,也只能默不作声地戴上冷漠的面具面对她。
这一点最难,却也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夜幕低垂,月亮星辰点缀天空,晚风清拂,轻快舒服的节奏响起,舞会正式揭幕。
安琪公主首先站到舞台上,清清喉咙,拿着麦克风,对台下所有的护卫道:“很感谢你们这段日子的爱护,让我度过愉快的时光。今日大家就好好的放松一下,享受一场热闹的嘉年华。那么接下来我就来介绍今日的女主角管以烈小姐。”她往台后大手一挥,邀请管以烈出场。
饼了十秒,却依旧没有她的身影出现。
安琪调皮的道:“阿烈姊一向害羞,我们再大力的鼓掌好不好?”
大家热烈的拍手,约过了一分钟后,一位穿着细肩带晚礼服的女性从饭店大厅方向缓缓走向舞台,可以感觉她的羞涩与腼觍。
安琪等管以烈走上舞台,便开口道:“阿烈姊今天好漂亮是不是?我希望今天在场的未婚男士,等会儿能踊跃表现,好不好?”
“好!”台下男士很捧场的大声应和。
避以烈站在台上羞红了脸,平添娇媚。
令她难以想象,安琪公主活泼时异常大方自然,全无初见时的忸怩不安。反倒是她有些呆蠢,上不了台面,动作呆滞。
露天星光舞会热闹的展开,由于现场男士多于女士,公主、管以烈和另一名女性立刻受到邀请,随着音乐旋律翩翩起舞。
男性一律穿着西装,战克明高大魁梧的标准身材,配上深色西装,展现稳重魅力。
恩格斯与他一同坐在餐桌的角落闲聊。
“哇!经过打扮后,管以烈真是明艳动人,连诺伦都上前邀舞耶。”
战克明背对着舞台喝酒,“我真怀疑你到底是护卫,还是记者,挖掘我的事似乎已成为你的乐趣。”
“实不相瞒,在成为米罗国护卫前,我是中南美州某国的情报员,专门搜集各种消息,算是职业病,反正我已『金盆洗手』,你就让我解解闷。”
战克明眼光锐利的看着他,语带试探地问:“那么你一定知道大公主的事?”
恩格斯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这要看什么事。”
“国王对安琪好吗?”
“呵护备至,你不用担心,大公主的事国王已渐淡忘。”
战克明讽刺又悲哀的道:“是吗?忘得真快。”
“人死不能复生,他有他的难处。”恩格斯轻叹一声,突然又打起精神道:“不要讲这些让人丧气的事,还是顾着你的管以烈。”
“她不是我的。”
恩格斯摇头失笑,“我想鼎鼎大名的『战神』是个有理智的成年人,想不到面对爱情宛如十七、八岁的孩子一样幼稚,懦弱又自闭。”
“我想不管几岁,面对爱情都缓筝徨。不知是谁说过,若是没有丧失理智、迷失本性就不叫谈恋爱。”
“所以你承认你失去理智,爱上管以烈?”
战克明慎重其事的道:“我没有资格。”
“话不可说太……”恩格斯眼睛发直的望向舞台。
战克明好奇的回头,看到管以烈正和一个男人跳舞,那男人的面容有点熟悉……等等,他不是……
“那个男人叫罗凯,是个利用女人往上爬的刑警,恰巧是管以烈的学长,也是她以前倾心的男人。”恩格斯口齿流利的说。
“你怎么晓得?”
“公主曾经派人去调查,顺便给他邀请函邀请他参加舞会。你想想,他那么积极往上攀,公主那么看重管以烈,他怎么能不把握机会?可怜的管以烈,以前喜欢的人要利用玩弄她,现在暗恋的人不甩她……”
战克明不等他说完,起身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恩格斯朝他的背影挥了挥手,“拜拜。”
“妳真漂亮,与之前判若两人。”罗凯由衷的赞美她。
“谢谢。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管以烈虽然与他跳慢舞,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罢刚当她被男同事的邀约搞得头昏眼花时,他竟然捧着花出现在她面前。
自从上回被战克明那样一闹之后,她竟忘掉他的存在不再为他牵挂。短短不到两个月,今日再碰面,她一点心跳加速的感觉都没有。以前只要能和他说话,心中的那种雀跃都能持续一整天。
这是不是表示,再深刻的依恋,最终也都会淡化遗忘?
“是安琪公主送我邀请函的,她说妳想见我。”
“是吗?”她从何得知?
“上次见面之后,我一直打电话想找妳出来吃饭,不过唐小姐总说妳在忙,原来是这件事,看公主对妳的态度,妳们好似姊妹一般好。米罗国物产丰富,盛产钻石,是个富有的国家。假如妳有兴趣去那儿发展,别忘了我,要不然妳也可以在公主面前大力推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