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威严的声音一喝,众人纷纷噤声。
原来是诺伦大头目驾到,对于美女的出现,他没有多大的反应,那对凶悍的利眼朝属下冷巡一回。
“不用工作?”
“有管以烈在公主身边陪她已足够,反正公主只喜欢管以烈跟战克明。”有人推卸责任。
诺伦横瞪那人一眼,“工作全丢她一个人就够了?你们一点都不觉得羞愧?那需要你们一起过来有何用?!”
美女讶异的瞪着他。
饶是骁勇善战的汉子,被美女目不转睛的瞅着,也是会不自在。他把眼光移开,恰巧看见战克明走近。
他开口问:“公主跟管以烈呢?”
“刚刚负责站岗的人员说她们往大厅来,我……”当战克明看见被众人团团围住的美女时,同样出现惊艳的神情,眼里有着热切的赞许,“管以烈不就在你们眼前吗?”
“啊!”大家飞快的把目光转回美女身上,发出惊吓的声音。连冷酷自制又庄重的诺伦也不例外。
“哎呀!讨厌啦!明明天衣无缝瞒骗了所有人。都是明哥!吧嘛一下子就拆穿?!一点都不好玩。”安琪公主娇嗔的埋怨着。
她取笑自己的护卫,足足十多钟后,还持续的挖苦。
“方才我躲在楼上笑到肚子发疼呢。想不到只是改变一下造形,你们就认不出来,连诺伦都看走眼。这除了要感谢我的随身侍女的功力外,就要称赞阿烈姊的天生丽质。”
避以烈别扭的再一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今天早上公主说要与她玩一个游戏,因为她自己的恣意妄为,害得她背个守卫不当的罪名,硬是要赔罪。
接着便不顾她的拒绝,软硬兼施的把她按坐到梳妆台前,解下她束起的头发,开始与侍女评头论足。
当侍女安抚她说,有各种美容医护的证书时,她仍旧没有打消逃跑的念头。然而形势比人强,就在公主又哄又骗又哀求之下,整个人改头换面。
乍见镜子里那个已无英气模样的女人,着实吓一跳,那真的是自己吗?
外表如此的柔媚、女性化,一颦一笑都宛如电影明星般的耀眼,管以烈简直不敢置信那张脸是自己所拥有。连公主与侍女都认为鬼斧神工,效果之好。
接着公主便想出整人的计谋,让她换上裙子,出去亮相。
从头到尾她都像个木偶一般的任她玩弄。虽然她有奋力的抗拒,最终只能屈服在那纯洁的脸庞下。
坐在大厅,人来人往。她深怕有人认出,毕竟穿着裙子又化妆,与平常形象不符,万一大家取笑不适合她,岂不是糗到家。
不过别人若是认不出,怎么晓得自己也有女人味。十几分钟下来整个人矛盾异常,细胞不知死多少。
忐忑不安之下,恩格斯走过来了,还用绅士的态度询问她可不可以坐下。若是她没看错,诺伦那个铁一般的阴沉汉子,竟然在她的注目下,微微脸红。然后令她心痛的男人出现了,却一眼就把自己给认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不管她的外表有没有改变,在他心中都是一样的讨厌。这猜测让她心情黯淡下来。
突然有人开口替她问,“战克明,你好厉害,一眼就瞧出她是管以烈,有什么秘诀?我们兄弟个个被迷得晕头转向。”
战克明嗓音低沉的道:“听过幽暗之香吗?我当佣兵时,认识一个从非洲某部落来的伙伴。他说部落里的男子,成年后都得去沙漠寻找幽暗之香,回来送给最珍贵的女子。那种花外表很普通,看似遍地都有,有些很美艳,但是全都是伪装。那种花天生有一种异香,要寻得此花,非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用自己的嗅觉和心灵去寻找。外表的一切反而不是识得它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你之所以认出管以烈,是依她本身的特质,就像花本身的香味一般去寻找到她?”有人这样问。
包有人大胆的下结论,“我说是情侣才能心有灵犀一点通,战克明根本早就晓得管以烈本来就美丽。”
误认他们为情侣,就得追溯至她替战克明仗义执言。如今他独独认出她,更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管以烈百口莫辩时,恰巧与战克明的眼神在空中交会。
想起他给的难堪,她心一横,大声的驳斥:“不是!你们全都误会了。战克明跟我丝毫没有关系。”
这一吼,让原本轻松嬉闹的气氛凝滞,场面尴尬万分。
一旁安静微笑的安琪开口,“对啊!不要给阿烈姊压力,她跟明哥真的不是情侣。对了!我有个好提议,不如就选一天举办一个舞会,好好的犒赏所有护卫,尤其是阿烈姊跟明哥。不管是米罗国还是台湾人员都可以参加。”她亲昵的牵着管以烈的手臂。“顺便帮阿烈姊找男朋友!”
避以烈站在窗口看着远处的广场正在如火如荼的赶工,架起鹰架,围成一个舞台,上头装饰着闪烁的灯泡与娇艳的花朵,还有许多摆放在草地上的桌子已铺上纯白桌巾。
晚上这里就有一场舞会,不得不钦佩安琪公主的行动力,前天才定案,今天便迅速完成。
也多亏她让自己改头换面,从那天起她的异性缘之好,许多男同事对她殷勤万分,包括米罗国的护卫,似乎忘掉之前与她称兄道弟,全把她当成淑女看待,一同吃饭时替她拉椅子,也不在她面前评论女性。
可惜为时已晚,她老早看清他们的真面目啰。
不过从头至尾,心底深处最希望有反应的人,看着男人一个个对她示好,却文风不动。饶是恋爱菜鸟都晓得,他对她没兴趣。
这个答案让她失望极了。本以为他能认出改变后的自己,说出那样感性的话,或许对自己不是全然无情,可是经过一天后仍无动于衷,聪明人就知道不必期待了。
幸运的是,再过几天就能完成任务,到时候他就必须远远的离开她的视线范围,不再与她抢工作。
可是这几天肯定很难熬。
“咦?妳还在这儿?公主叫妳去她的房间。”公主的随身侍女通报。
“公主不是由战克明陪着去骑马、游湖?”
“回来了,正等着妳呢!”
做了人家快两个月的贴身护卫,当然晓得亦步亦趋的道理,连忙赶过去。敲门进入后,才发现还有别的客人。
“阿烈姊,快过来打扮,为晚上好好准备一下。这几位是有名的造形设计师,肯定能把妳妆点得比前天漂亮几倍。”
看着几个打扮时髦新潮的男女,手上拿着美容美发工具,她畏怯的苦笑,“不需要吧?”
“要!绝对要!妳难道不想让妳爱的人看到最完美状态的妳吗?”
避以烈垂下头,心想这回肯定糟蹋安琪的心意,人家根本不把她当一回事。
安琪误以为她屈服,不分由说的再一次把她当成木偶,开始涂涂抹抹起来。
炎热的天气,一群米罗国的护卫坐在凉亭内,抽烟聊天兼欣赏好山好水,一派优闲。
突然,远远看到一个人影,从树林里缓缓向他们走近,高颀的身材包裹在衬衫下非常有男人味。这个人正是战克明,他做完例行的巡防工作回来。
恩格斯朝他打招呼,“你真尽责,不愧是前护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