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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偷了心 第22頁

作者︰鈴蘭

「這是我的任務不是嗎?」以防有突發狀況,了解地形,也好撤退。

恩格斯聳肩,「其實這次出來是個閑差,只要公主不搗亂,其實很輕松。」

戰克明苦笑,心底無聲的回答他︰所防的正是她。卻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朝遠方正在裝飾的舞台問道︰「趕得及傍晚完成嗎?」

「趕不及就要暴動,大伙都熱烈的期待著。你不曉得管以烈有多搶手,有听到風聲,台灣的護衛已有多人摩拳擦掌,就連我們米羅國也有幾個人想追求她。」

戰克明的眼里閃過一絲火花,「那你呢?」

「我?」恩格斯指著自己,模模鼻子,「管以烈很有魅力,不是你才看得出,她的美具有國際級水準,性格也很爽朗,但是我也很有自知之明,人家心有所屬。」眼楮還朝戰克明促狹的眨動。

「你在暗示什麼?」

「豈敢!只是連著幾天我都值夜班,走廊樓梯間有半點風吹草動,很難不發現。我只是很替管以烈感到惋惜,踫上一個不負責任的壞男人,親了人家又騙人家,騙了人家又傷害了人家,傷害人家又拒絕人家。」

話中有話的繞口令,讓戰克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訕訕的道︰「你看到多少?」

「不多不少啦,只是每個關鍵時刻都會讓我湊巧的踫上。我很好奇,你真的舍得錯過阿烈這樣一個單純的好女子,而不感到惋惜嗎?」

這個問題同樣在戰克明的腦海里盤旋已久,過往的一切使他對愛情裹足不前。這幾年他心如止水,刻意隱姓埋名,不與外界過度接觸。米羅國那場傷害太過于震撼,他不想有人再死在他面前了。

所以他收起所有鋒芒,隱身在征信社里幫唐德輔工作,偶爾與對面的女職員打鬧搶功,日子也過得甚為愜意。

直到他與管以烈之間的感情發酵變質,一切都改變了。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那個男人婆牽動自己無波的心湖?是他看見那個一向張牙舞爪的她,竟被一個玩弄女人的混蛋給糟蹋時?還是當她小心翼翼猜測自己是「戰神」,流露出崇拜眼神時?或是她被安琪戲弄,慌亂無依脆弱,激起他的保護欲時?

想當初就是認為她是無害的家伙,才會逗弄她做為生活調劑。誰知,緊閉的心防還是不小心被她刺破一個洞,逐漸潰決當中。

若是能以壽命換回日前那個錯誤的吻,他會毫不猶豫的雙手奉上。

都是那該死的吻破壞平衡的一切。

想到那次,自尊心高傲得不得了的她,淚水含在眼眶,拚命忍住不在他面前示弱的可憐模樣,觸動他的心弦。

瞧她為了保存僅有的自尊,撐起厚重的盔甲,一見到他便避得遠遠的,宛如他是深山猛獸般可怕。恐怕自己比她以前喜歡的家伙,更為惡劣。

不過既然無法對她承諾些什麼,也只能默不作聲地戴上冷漠的面具面對她。

這一點最難,卻也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

夜幕低垂,月亮星辰點綴天空,晚風清拂,輕快舒服的節奏響起,舞會正式揭幕。

安琪公主首先站到舞台上,清清喉嚨,拿著麥克風,對台下所有的護衛道︰「很感謝你們這段日子的愛護,讓我度過愉快的時光。今日大家就好好的放松一下,享受一場熱鬧的嘉年華。那麼接下來我就來介紹今日的女主角管以烈小姐。」她往台後大手一揮,邀請管以烈出場。

餅了十秒,卻依舊沒有她的身影出現。

安琪調皮的道︰「阿烈姊一向害羞,我們再大力的鼓掌好不好?」

大家熱烈的拍手,約過了一分鐘後,一位穿著細肩帶晚禮服的女性從飯店大廳方向緩緩走向舞台,可以感覺她的羞澀與靦。

安琪等管以烈走上舞台,便開口道︰「阿烈姊今天好漂亮是不是?我希望今天在場的未婚男士,等會兒能踴躍表現,好不好?」

「好!」台下男士很捧場的大聲應和。

避以烈站在台上羞紅了臉,平添嬌媚。

令她難以想象,安琪公主活潑時異常大方自然,全無初見時的忸怩不安。反倒是她有些呆蠢,上不了台面,動作呆滯。

露天星光舞會熱鬧的展開,由于現場男士多于女士,公主、管以烈和另一名女性立刻受到邀請,隨著音樂旋律翩翩起舞。

男性一律穿著西裝,戰克明高大魁梧的標準身材,配上深色西裝,展現穩重魅力。

恩格斯與他一同坐在餐桌的角落閑聊。

「哇!經過打扮後,管以烈真是明艷動人,連諾倫都上前邀舞耶。」

戰克明背對著舞台喝酒,「我真懷疑你到底是護衛,還是記者,挖掘我的事似乎已成為你的樂趣。」

「實不相瞞,在成為米羅國護衛前,我是中南美州某國的情報員,專門搜集各種消息,算是職業病,反正我已『金盆洗手』,你就讓我解解悶。」

戰克明眼光銳利的看著他,語帶試探地問︰「那麼你一定知道大公主的事?」

恩格斯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這要看什麼事。」

「國王對安琪好嗎?」

「呵護備至,你不用擔心,大公主的事國王已漸淡忘。」

戰克明諷刺又悲哀的道︰「是嗎?忘得真快。」

「人死不能復生,他有他的難處。」恩格斯輕嘆一聲,突然又打起精神道︰「不要講這些讓人喪氣的事,還是顧著你的管以烈。」

「她不是我的。」

恩格斯搖頭失笑,「我想鼎鼎大名的『戰神』是個有理智的成年人,想不到面對愛情宛如十七、八歲的孩子一樣幼稚,懦弱又自閉。」

「我想不管幾歲,面對愛情都緩箏徨。不知是誰說過,若是沒有喪失理智、迷失本性就不叫談戀愛。」

「所以你承認你失去理智,愛上管以烈?」

戰克明慎重其事的道︰「我沒有資格。」

「話不可說太……」恩格斯眼楮發直的望向舞台。

戰克明好奇的回頭,看到管以烈正和一個男人跳舞,那男人的面容有點熟悉……等等,他不是……

「那個男人叫羅凱,是個利用女人往上爬的刑警,恰巧是管以烈的學長,也是她以前傾心的男人。」恩格斯口齒流利的說。

「你怎麼曉得?」

「公主曾經派人去調查,順便給他邀請函邀請他參加舞會。你想想,他那麼積極往上攀,公主那麼看重管以烈,他怎麼能不把握機會?可憐的管以烈,以前喜歡的人要利用玩弄她,現在暗戀的人不甩她……」

戰克明不等他說完,起身往舞台的方向走去。

恩格斯朝他的背影揮了揮手,「拜拜。」

「妳真漂亮,與之前判若兩人。」羅凱由衷的贊美她。

「謝謝。不過你還沒有告訴我,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管以烈雖然與他跳慢舞,卻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罷剛當她被男同事的邀約搞得頭昏眼花時,他竟然捧著花出現在她面前。

自從上回被戰克明那樣一鬧之後,她竟忘掉他的存在不再為他牽掛。短短不到兩個月,今日再踫面,她一點心跳加速的感覺都沒有。以前只要能和他說話,心中的那種雀躍都能持續一整天。

這是不是表示,再深刻的依戀,最終也都會淡化遺忘?

「是安琪公主送我邀請函的,她說妳想見我。」

「是嗎?」她從何得知?

「上次見面之後,我一直打電話想找妳出來吃飯,不過唐小姐總說妳在忙,原來是這件事,看公主對妳的態度,妳們好似姊妹一般好。米羅國物產豐富,盛產鑽石,是個富有的國家。假如妳有興趣去那兒發展,別忘了我,要不然妳也可以在公主面前大力推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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