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的心会有这样的变化呢?难道一切全是为了那个一面之缘的男子吗?她无语的问著,接著又暗想著:老天爷!要是让爹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一定会被我活活吓死。
“小姐……”婢女站在她身旁一连唤了好几声,却始终不见主子有任何回应,只得无礼的加大音量。
“老天。”上官如冰惊吓的弹跳了起来,看清楚来人是月儿后,不禁薄斥道:“你干嘛叫怎么大声?想把我吓死是不是?”她惊魂未定的拍著胸脯。
月儿曲膝道:“对不起!小姐,奴婢不是故意吓你,只是我一连唤了小姐好几声,但小姐只是呆呆的望著窗外,我只好加大声响了。”
“哦。”想起自己方才的失神模样,上官如冰不由得脸颊微烫。
“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月儿关心的问道。
“没什么。你突然来找我,有事吗?”除非有重要的事,否则月儿深知她不喜欢别人打断她刺绣,自然不会贸然进入。
“老爷请你到大厅。”
“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唤我到大厅呢?”她不解的问著。
“小姐一直留在阁楼,所以不知道刚才发生的大事。方才有人送来大批的礼品,说是来提亲,老爷很生气的将他们赶回去,接著老爷就召唤小姐到大厅了。”
“提亲?他们来向谁提亲?”上官如冰眉头微蹙的问。
“当然是小姐啊!”
“我?这怎么可能?我已经跟表哥订亲了呀!对方是谁?”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还来不及打听便匆匆奉命前来传唤小姐,小姐等一下到大厅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因为老爷好像很生气。”
“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我们走吧。”
***
上官如冰在大厅外的回廊处与她母亲碰面,两个人一同走向大厅。
“老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顾秋如一见夫婿铁青的脸色,心急的迎上前问道。
“问问你的好女儿。”上官学文怒视女儿一眼,气急败坏的大吼著。
上官夫人疑惑的看著女儿,“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呀!”上官如冰脸色苍白的咬著唇,仓皇的看著父亲的怒?。
彼秋如眉头紧锁的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爷,你还是明说吧!”
“今天黑魔堡的人来向如冰提亲。”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顾秋如震惊的问著。
上官学文不悦的给了妻子一个“你也月兑不了干系”的眼神,然后转头瞪著女儿,质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曾在外抬头露面?是不是曾与你表哥以外的男人见过面?因而招惹了狂魔的觊觎?”
“我……”上官如冰本想否认,却想起赏花那一天的事,不由得惊喘一声,呆愣不语。她从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无恶不做的魔头,难怪他会有如此狂妄而放浪形骸的行为。想起那一天的事,她的脸色不禁又白了几分。
上官如冰的反应不啻承认了她与沙也天曾私会的事实,这对上官学文来说简直是一项巨大的打击,他一把提著女儿的手,“说!你什么时候跟那个魔头私会,你们做了什么伤风败俗之事?你给我说清楚。”他失控的怒吼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面如死灰的猛摇头。
“你还敢否认。”上官学文暴跳如雷的甩开女儿的手。
上官如冰惊呼一声,重重的跌落地面,手肘因而受了伤。
但上的疼痛还不及心灵的千分之一,她怎么能相信,一向宠爱她的父亲,现在竟视她如敝屉。
“如冰,你还好吗?”顾秋如心痛的扶起女儿,看著她苍白的脸色,她的心如刀割。
“我没事。”上官如冰哽咽的回答,满脸委屈的看著父亲。
“老爷,你有事慢慢说,火气别这么大,小心气坏身子。”
彼秋如眼见情况越来越糟糕,只能好言劝著丈夫。
妻子的话不啻是火上加油,更激起上官学文心中的熊熊怒火,他愤怒的咆哮道:“现在都已经闹出这么大的事了,你还敢袒护她,这个孽女今天会做出这样的事,全叫你给宠坏的。”
彼秋如瑟缩了一下,转头看向女儿,“如冰,你怎么会跟那个魔头见面的?”
“那天我跟表哥到庄外赏花,无意间在那里碰见他,如此而已。”上官如冰泪汪汪的回答。“如此而已?!你还敢这么说!我不是不准你到外面抬头露脸的吗?谁让你出门的?”上官学文拍桌怒?。
“是……是我让她出门散心的,可是我让友满陪著她呀!”顾秋如心虚的承认。
“你……唉!真是慈母多败女!”上官学文气急败坏的拂袖重叹道,“如今出了这种败德之事,你叫我拿什么脸去见祖宗。”
“我……我怎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顾秋如自责的低语。
上官学文感慨的仰天长叹,“唉!冤孽,真是冤孽,我早知道女人貌美必惹来风波,现在果然应验了,任凭我百般防范,依然无法避免,这难道真是命中注定的吗?”
“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不好。”顾秋如难掩忧心的搂著女儿的肩,沉重的问道:“老爷打算怎么做?”
“我还能怎么做?”上官学文脸色凝重的说:“我已经回拒了这件婚事,可是狂魔一向行事乖张,?达目的而不择手段,我怕他不会就此罢休。”
“那怎么办?”顾秋如脸色凝重的惊喊著。
“你问我,我问谁?”上官学文没好气的说。
一时之间,大厅陷入了不安的沉静中。
***
申友菘在接到上官学文的召唤后匆匆赶回德馨园,见亲人均一脸沉重的坐在大厅上,他心里早有了底。
他难掩忧心的问道:“姨父,你请人唤我回来,是不是为了黑魔堡前来提亲一事?”
“你都知道了?”
“嗯,在回来的路上听下人谈起。”申友菘轻轻点头,难掩焦急的又问:“现在情况如何?”
“我已经将他们打发走了,但只怕此事不可能就此善了。”
申友菘眉头紧锁的问道:“狂魔?何会前来提亲呢?难道他见过如冰?”传说中沙也天一向不碰良家妇女,今日?何破了例呢?他实在不解。
上官学文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天你与如冰外出赏花时所碰到的男人,恐怕就是狂魔了。”
“原来他就是那个做恶多端的魔头。”申友菘眉头紧皱的低语著。
想起那一天的情景,他的心情不禁又沉重了几分,转头看向表妹,见她一脸泪水与满脸委屈,他虽然感到心痛,却忍不住问道:“如冰,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情况?”上官学文闻言,震惊的看著他,“你为什么这么问?那天你不是一直陪在如冰身旁吗?你怎会不知道当时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我的确一直陪著表妹,可是沙也天出现的时候,我正好以为她取水,所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申友菘老实的回答。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孽女!”上官学文用力的打了女儿一巴掌,吼骂道:“你竟敢私会男人,你把上官家的脸都丢尽了。”上官如冰重重的跌入椅子里,错愕的捂著火辣疼痛的脸,用力的摇头,委屈的叫著:“我没有做什么丑事,我真的没有。”
“你还敢否认,是不是要我把你活活打死,你才肯觉悟。”上官学文举手想再给她一巴掌。“姨父,你先别这么激动,让表妹把话说完好吗?”申友菘赶紧捉住上官学文的手,心疼的看著上官如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