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即可,不该你管的事最好少开口。”金锋仑算是开堡元老之一,?此沙也天才让他继续留任副堡主的职位,但却从不对他假以为色。
“是。”碰了个钉子的金锋仑,无趣的退到一旁,再也不敢多言。他忍不住靶慨的想著,前堡主“黑魔”沙必决虽然亦行事乖张,但至少喜欢人家奉承,他也比较能够掌握他的心情,不像狂魔这般喜怒无常、难以取悦。
“赵成。”沙也天转头看向负责营建的人,“我要你连夜赶工,将‘魔窟洞天’布置成适合新娘居住的地方,一定得在我成亲前完成。
魔窟洞天是沙也天的住所,他认为它太过阳刚,并不适合他的新娘居住。
“是。”
“张总管。”
“属下在。”
“你负责将魔窟洞天中,曾经伺候过我的女人全送走,我不希望我的新娘看到她们任何一个人。”他不能改变自己的过去,但至少可以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她绝对值得最好的。
“是。”张总管恭敬的应了一声。
“宋段元。”
“属下在。”
“你派人去将城里所有知名的店家请到堡中,要他们将最好的丝绸、首饰以及一些女人家的玩意全都送到堡中,我要亲自?我的新娘挑选。”
“是。”
“堡主,我可有任务?”金锋仑见堡主一直未分派工作给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沙也天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说:“就由你负责监督下人们,好好的将堡中打扫干净,准备迎接婚礼的到来。”
“是。”堡主竟派给他这种工作!金锋仑强忍著不悦的退下。
“我方才所交代的事务,希望你们都能处理好,有任何问题立刻跟我报告。”
“是。”
“好了,大家可以开始工作了。”交代完话,沙也天便转身离去。
“原来堡主把我们召回来就为了这件事,这真叫人惊讶。”
待主子离去后,原本沉寂而战战兢兢的众人,当下议论纷纷的讨论著此事。
“就是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原来只是为了提亲一事。”
“堡主一向视女人?玩物,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
“堡主究竟怎么了?”所有的人面面相觑,谁也猜不透狂魔?何转变如此巨大。
第三章
向来平静的德馨园,此刻却淹没在一片红海之中,原来是黑魔堡的提亲队伍已经浩浩荡荡的到来,但只有带头的郭?获准进入德馨园,于是绑著红色丝带的礼盒整齐的排放在门口,挑夫也笔直的排列在门口等候著。
冰?一走进大厅,只见上官学文脸色难看的端坐著,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提亲。“你们今日前来,可有什么事?”
上官学文冷冷的看著黑魔堡的人。黑白两道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对于黑魔堡这种邪魔歪道,他可一点也不想招惹。
“我是奉堡主之命前来提亲。”表情一向残酷无情的郭?,硬是挤出了一个和善的笑容,连说话都不敢太大声,生怕搞砸了这件亲事,连带的把自己的脑袋瓜给搞丢了。
“提亲?!”上官学文震惊的看著他。
“是啊!懊准备的礼数我可一样也没有遗漏,现在都放在贵府门口,就等你点头同意这件婚事,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也可以亲自点收一下,我──”
“你是不是弄错了?”上官学文眉头紧锁的打断他的话。
“不,我不可能弄错,堡主的确要我前来向上官小姐求亲。”他又不是向天借胆,敢搞砸狂魔的事。
“是吗?”上官学文脸色铁青的看著郭?。
那个魔头竟敢觊觎他的女儿!
“这里是德馨园没错吧?”郭?突然有点不放心的问道。
“这里的确是德馨园,若你真的是替你们堡主前来求亲,那么很遗憾你白跑一趟了。”上官学文咬牙切齿的说。
“为什么?”
“因为我绝不可能把女儿许配给沙也天。”
“你……你是说你拒绝我们堡主的提亲?!”郭?错愕的看著上官学文。他还以为今天的提亲万无一失呢!毕竟没有哪个笨蛋敢对狂魔说“不”。
“没错!”上官学文斩钉截铁的应道。
“你为什么不同意这门亲事?黑魔堡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组织,能与我们结?亲家,是上官家的荣耀呀!”
上官学文冷哼一声,“黑魔堡财大势大又如何,谁不知道狂魔的手段残酷,他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我就算是山穷水尽了,也绝不会把女儿嫁给这种人,你可以回去了。”
看来他真的遇到了一个笨蛋,而且是一个很凶的笨蛋!冰?
哭笑不得的想著,但他并不因此而死心,仍努力的劝说道:“上官学文,你可要考虑清楚,如果你一意孤行,恐怕会惹来……”
“够了。”上官学文?手制止他的话,“你回去告诉你们堡主,我的女儿早已许人,绝不可能再婚配他人。”
“她……她已经婚配他人?”
“没错!”上官学文冷笑一声,“坦白告诉你也无妨,今天就算我女儿没有婚配他人,我也不可能将她许配给一个行事残暴的魔头。”
“你……你既然知道我们堡主行事残暴,怎么还敢拒绝这门婚事?你难道不怕他血洗德馨园,造成──”
“住口!我乃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何惧之有?所谓正邪不两立,我怎么可能因怕事而做下无?见祖宗的事,你不必言语恫喝。”
“你会后悔的,你绝对会后悔的,我希望你能想清楚,别意气用事,以免……”郭?脸色凝重的看著他,犹是不死心的劝著。
“别再说了,带著你们的东西滚出去吧!不要再踏进德馨园半步。”上官学文下逐客令。
“你一定会后悔的,因为我们堡主……”郭?脸色狰狞的看著他,若非尚不知道堡主有何打算,他一定会好好教训这个老头。
“你再不滚,后悔的人一定是你。”上官学文不耐烦的吼著。
“上官学文,你……”郭?从未见过如此顽固的老头,偏偏又不能用强硬的手段,因为就算是想血洗德馨园,也得堡主亲自下今才行。
“阿福,送客。”上官学文怒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
上官如冰端坐在绣架前,细细的绣著鸳鸯被。自从她学会刺绣之后便开始为她的嫁妆做准备,现在只剩眼前的鸳鸯被了,只待绣上雄鸳鸯,她的整套嫁妆便完成了。
一般有钱人家的小姐并不需要亲自制作嫁妆,除了让家中的婢女代?完成外,也可礼聘尊精于此的绣工完成,但父亲却坚持她亲手完成,因为他认为这是她的本分,再则刺绣可以修身养性,正可以说是两全其美,还好她本身对刺绣也很有兴趣,所以并不觉得辛苦。
她突然叹了一口气,意兴阑珊的放下针线,起身走到窗台旁,望著满园的花草,她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起那日在郊外碰到的男人,她的脸不由得又发烫了起来,心跳也不听使唤的怦怦乱跳。
为什么她老是忘不了那个孟浪的男人呢?为什么他总是不经意的浮现在心头,甚至还会在无人的深夜,狂妄的入侵她的梦中,天真的她面对这样的事情简直是茫无头绪,又不敢开口问人,只能无助的令自己的心乱成一团。
白她懂事后,娘就告诉她,她自小便与表哥订下婚约,对这样的安排她从来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表哥一直对她疼爱有加,所以她也满心喜悦的等著成为表哥的新娘。但现在她的心却?生了些微的变化,心中有著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她跟表哥之间好像少了什么,可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