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蓉姐,你快出来……”任羽韵一边擦着泪,一边朝门内吼着。她唯一的哥哥就快要死了啊!
唐清蓉姗姗的走出来。
“有什么事?”这些任家人没事就来骚扰她,烦死了!她厌烦的睨着眼前这一张和任羽东神似的脸蛋。她以前竟然没发现任羽韵和他是如此的相似。
“我哥快死了,你快点救他。”
“快死了?”怎么她才消失几天,他就玩这种寻死把戏?这些任家人还真是演戏的天分,整天就知道装死、装病。
“音澄的车上有一张丢弃的纸条,上面写着和和我哥一起死。”任羽韵着急的将那张纸条拿给她。
唐清蓉撇开脸,不屑地道:“那是他和音澄的事。”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大哥爱你,他一直只爱你。”她不可以见死不救。
“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那个字。”
“你也爱他啊!”任羽韵希望她能念在爱过大哥的份上救大哥一命。
唐清蓉身子微微一僵。爱他?是啊!她是爱他,但那都过去了,一切都在真相被揭开后结束。她对他的爱已经转变成恨,浓烈的恨意带着憎厌,她再也不爱他。
“任小姐,游戏已经结束。”唐清蓉冷冷的抛下话,毫不理会任羽韵脸上的伤心和针助,头也不回的离去。
“清蓉姐,哥哥真的会死啊!”她跪下哀求着。
她那哀愁的泪容,让在场的每个人均为之鼻酸,但谁他们兄妹联手起来欺骗唐清蓉,这叫作报应。虽然不忍见任羽韵那令人心疼的哀求,但每个人脸上的冷淡面具却不曾卸下,冷眼旁观的看着她跪在大门口乞求唐清蓉大发慈悲的帮她。
***
音澄目光呆滞的抚着怀中的任羽东,她拿起准备好的麻醉剂再度往他身上注射。
“真乖,这样你就跑不掉了。”她露出阴森笑容,手不停的轻抚着昏睡中的任羽东。
这些天来,音澄不断的在任羽东身上施打麻醉剂,为的是避免让他因药剂消退而有机会离开她。
“唔……”任羽东痛苦的申吟着。
“不舒服吗?打过量的麻醉剂都是这样的,忍一忍就没事了。”她抱着他深情款款的说着,心疼他的痛苦。
这种与世无争的日子,她是多么的期待啊!只要能和她所爱的人厮守在一起,她的心就觉得满足安逸。“你知道我有多喜欢这种日子吗?只有我和你,没有别人打扰。我们可以这样过一辈子,真是幸福……”她脸上的神情仿佛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般。
可是,就是偏偏有人要破坏她的幸福。
“为什么要背叛我?你为什么要背着我们的约定?那是我的任夫人位子,唐清蓉那贱女人不配拥有我辛苦挣来的位子。”她一改先前的幸福面容,露出令人惊骇的狰狞脸孔,失去理智的拿起身旁的木棍朝昏睡中的任羽东一棍棍的猛打着。
一阵发泄后,她又一脸不舍的捧着他的脸,“痛吗?我不是故意的。“她趴伏他的胸膛上,抚着他身上那令人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说道。
她这些天的精神都处于不稳定状态,一下子幽怨的指控他的背叛,一下子又狠心的对昏睡中的他施暴,不是拿木棍就是小刀在他身上划出一道道的血痕。
所以,任羽东一半是因为注射过量麻醉剂而感到不舒服,一半是因为她在他身上造成的各种伤害而痛苦的申吟着。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这样对你。”音澄恍惚的低喃道。
突然,小木屋的门被猛力踹开——
冷峻的黑月率先进入,接着是唐清蓉和任羽韵及桑融雪。
“你们……唐清蓉?”她竟然有办法找到这里来。音澄略显惊讶的神情刹那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清蓉惊愕的看着音澄怀中完全无防卫能力的任羽东,他身上那些斑斑伤痕让她感觉有如自身的痛楚般……
“把我哥还给我。”任羽韵忍着冲上前的举动,生怕眼前看似已精神失常的女人继续伤害哥哥。
音澄轻抚着怀中昏睡的任羽东,阴冷的笑道:“他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他。”
“你这该死的神经病,快把任大哥还给我们。”桑融雪想上前狠狠的揍那个变态神经病女人。
经过她这些日子的仔细调查,她查出音澄的身份果然如羽韵所料想的一样——迷离、难测。她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隐藏在背后的真面目揪出来。
音澄是她的艺名,她的真名是同音的“阴澄”,她是父亲就是东堂之前的八大长老之一阴曜,因为她是他在外的私生女,加上阴曜的刻意隐瞒,所以人家并不知道阴曜还有这么一个女儿。
阴曜利用阴澄的美色去色诱原来管理东堂人事的林昌礼,好让他能顺利将他与毒枭勾结走私的毒品顺利运入境风,但没多久,两人的狼狈为奸便被人识破,而纷纷遭受逐出冥狱界之刑。阴澄那时凭着美貌和美丽的身材成为伸展台上的新宠。
当她成为任羽东新任女友时,她原本以为唾手可得的幸福却在阴曜和林昌礼的逼迫下逐渐出现危机,加上任羽东爱上唐清蓉的事实,让她原本就衰弱的神经受到更大的刺激,使得她原本以药物控制的人格分裂证在一连串的打击下再度发作。
“放了他。”唐清蓉冷冷的说道,她那对任羽东放不下的心在此刻表露无遗。
“别过来,否则我和他同归于尽。”音澄咬牙切齿的吼道。她才不要这个一直介于她和羽东之间的贱女人又来夺走羽东对她的注意。
大家全都紧盯着音澄,眸中净是惶恐和惊愕。他们知道,眼前已经丧失理智的音澄真的会做出傻事。
“放心,他们带不走你的,我们注定要一起生、一起活。”音澄深情的看着任羽东。
变态!“音澄,放了他,这样对大家都好。”唐清蓉缓缓前进,她想看看任羽东究竟被这个神经病虐待到何种程度。
她该早点来的,一股愧疚感在唐清蓉心中扩散,她如果早一点,或许他不会伤得这么重。
“别靠过来!否则,我就杀了他。”音澄亮出锋利的刀,抵在任羽东的脖子。
“音澄——”唐清蓉惊呼,立刻停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跨出一步,生怕她一个小动作就会让音澄失控的伤了任羽东。
“你心疼他,是不是?”音澄歇斯底里的狂笑着,将刀锋移到任羽东俊美的脸庞。
“你想做什么?”
“如果他的脸花了,你就不会再爱他了吧!这样他就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她阴沉的笑着,毫不留情的在任羽东脸上划了一刀。
“啊——不要。”唐清蓉倒抽一口冷气的看着那沾血的刀锋又在他脸皮徘徊。
她怎么可以病态到这种地步?竟真的划花他的脸……
“只要他的脸花了,你就不会再和我抢他……”说完,又是一刀划过他血流不止的脸。
“可恶!你这个神经病——”她竟敢伤害他,她绝不饶她。
唐清蓉拿起花瓶,准确的往音澄额际砸去。“啊——”音澄痛得惊呼出声,她抚着痛处,发觉手上沾满血。
“你敢伤我?哈——”她发了疯似的狂笑着,披散的长发让她看起来更像可怕的嗜血夜叉。
“可恶——”她非杀了这个神经病不可。
“别动。”音澄突然止住笑声,将刀尖对准任羽东的左胸。
“如果他死了,你也别想活。”唐清蓉冷冷的警告着。一颗心却因跟前险象环生的一幕而猛烈的跳动着。
“我本来就不想活,我要和他一起死,让你这辈子再了触模不到他、看不到他、听不到他的声音……”她的脸扭曲着,嘴角正缓缓扬起胜利般的邪恶笑容。她眼眸充满血丝,狠狠的往他的喉咙上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