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恶心又涌上喉间,让她苍白脸颊的更显虚弱。
身为医生为精通中西医术的邪月迳自执起唐清蓉的手,为她把脉,探着她那杂乱的脉动。
半晌,他俊美文雅的脸上带着深深的笑容。“看来,你得多补补身子才行。”
“为什么?”
“你怀孕快一个月了。”虽然那小小的脉动很微弱,但他仍感受得出来小生命强烈的求生。
怀孕?任羽东的孩子?不,她不要——她才不要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
“我不要,我不要——”唐清蓉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小肮。
她才不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不该存在。她恨这个活在她月复中的生命,就如同她恨孩子的父亲一样。
“大小姐,你这样会伤到孩子。”邪月抓住唐清蓉的双手,担忧的看着她。
“我不要这个讨人厌的孩子。”她嫌恶的看着月复部。
“他终归是个生命。”胎气很弱,恐怕无法随这般外力的侵袭。
“我才不要生下这个恶心的孩子,我不要他待在我体内。”那会令她想起她和任羽东的种种恩爱和甜蜜,那段她不愿再想起的日子。
“孩子是无辜的。”邪月心疼这个注定不被母亲疼爱的孩子,他甚至还没见到这个世界,就已经被母亲痛恨。
无辜?“那我不就更倒霉……”她凄凉的笑着。
她被任羽东兄妹耍得团团转,还怀了他的孩子,在他和那些女人正高高兴兴的玩光之际,她却得像个苦命的女人怀着孩子,甚至生下他。她才不要,她恨他,她才不要替他生下这个孩子,她才不要这个计她厌、惹她嫌的孩子。
“你不能就这样扼杀这个小生命,他没有了父亲却还要被母亲嫌弃,已经很可怜了。”看她仍是一脸恨意,邪月知道劝不过她,只好采缓兵之计。“好吧,如果你真的不要这孩子,那就等你身子养好一点时,我再替你动手术;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先吃些东西,将虚弱的身子调养好。”他轻吐一口气,交代完后便踏出蓉屋。
唐清蓉无助的望着安静的房间,她恨任羽东对她的欺骗和伤害,也恨月复中根本不该出现的孩子。
“蓉儿,喝点人参鸡汤,养好身子。”唐威将鸡汤放在石桌上,催促着女儿。
唐清蓉空洞的眼里,只是直直望着凉亭外的景色,并未回应父亲的话。
“蓉儿……”唐威看着女儿苍白瘦弱的脸,轻轻叹着气。他还是喜欢那个爱撒野又充满活力的女儿,至少不像死气沉沉,宛若个没有生命的洋女圭女圭。
唐清蓉回过神来,将眼前的鸡汤喝下。
“蓉儿,孩子……还好吧?”他的宝贝孙子……再过不久可能就要消失了。
“嗯,邪月说下个月会替我拿掉。”她不带感情的脸,在提起孩子时又露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那……你可得把身子养好才行。”他无法改变女儿的心意也无法说服女儿生下孩子。因为她打从心底就讨厌这个孩子,只因为孩子的父亲是任羽东。
“我会。”她站起身,离开唐威的视线。
而她月复中孩子的父亲任羽东此刻正在东堂大门外不得其门而入。
“阿森,拜托让我见一下你们大小姐。”他第三次求着守卫。
“堂主有令,我们不敢抗命。”守卫阿森冷冷的说着,对他的哀求根本无动于衷。
“只要一下下就好。”
“怒难从命,任少爷。”
任羽东心急地看着戒备森严的东堂大门,他已经连续求了一个月,也不见有人出来搭理他。
“想见大小姐吗?”
“邪月?”任羽东像是见到救兵一样,感谢老天爷终于听见他的哀求,派了邪月来拯救他。
“我可以带大小姐来见你。”邪月淡淡的笑道。
“谢谢你。”他感谢的看着邪月。
不久,邪月果真带着唐清蓉出现在东堂大门口。
“清蓉,你还好吗?”任羽东一见到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心里满满的思念之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来。
看着她消瘦的脸庞,他的心有着难以言喻的心疼。
“有屁快放!”唐清蓉不耐烦的说着。
“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那都是音澄编出来的。”
“你所说假意追我实行报复的那一段吗?”她半挑眉的问,脸上净是不屑和鄙夷。
“那是真的,但后来在和你相处之后我便改变了心意,因为我爱上你了。”他拿出在日本精心挑选的钻戒,隔着门栏拿给她。
“恶心,谁希罕你的脏东西!”她厌恶的拍开他手中的美钻憎恨的说着。
“清蓉……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欺骗你。羽韵也是无辜的,她只不过想帮我我们牵线,我们并没有联手耍你。”他知道她误会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误会。
“是吗?”她仍是一副不屑的模样。
“我去日本之前就已决定回来后要向你求婚的,没有欺骗。我们结婚好不好?”他可是炙手可热的钻石级单身贵族抢手货,第一次向爱情低头,还得问人家愿不愿意嫁给他。
“你去死还比较快。”她笑他的痴人说梦话。
“我是说真的,我们结婚好不好?”他这辈子只想要她这一个女人。
“下辈子再说吧!”这辈子、下辈子,她甚至希望自己以后都别再和他有任何牵连。
“清蓉,我爱你。这辈子我只爱你,哪怕是一辈子,我都愿意等你。“他的眸中有着真挚、浓烈的情感。
“呸!我是不会嫁给你这头恶心的大种马的。”唐清蓉无情、嫌恶的瞟他一眼,进入送她来的车子内。
“清蓉——我真的爱你。”他不死心的朝车内的她大喊。
车子迅速驶离,将任羽东抛在脑后。
***
三天后,唐清蓉从东堂出去后就失踪了,到了第五天仍不见人影。
任羽东接到邪月的通知,便日以继夜的寻找她。
这天,他又徒劳无功的回到别墅,在门口见到一脸焦急的音澄。
“音澄,你在这里做什么?”瞧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唐清蓉的下落。”她一看见他便冲上前去。
“在哪里?”
“在山上。”她钻入他车内,催促他赶往她说的地方。
因为担心唐清蓉的下落,心急的任羽东不疑有他。在音澄的带路下,不一会儿便来到她所说的那个私人小木屋。
“她在哪里?”他停好车,便四处张望着。
“屋内。”她了故意巡视了四周一圈。
任羽东急急忙忙的往屋子奔去,“清蓉——”他焦急的喊着。
昏暗的屋内,让任羽东看不清楚四周的环境。
“清蓉,你在哪里?”
“没找到吗?”音澄站在他背后冷冷的问道,脸上的神情阴鸷骇人。
“她不在屋内,唔……”任羽东转身想到外面找,脖子却冷不防地被一种尖锐的东西扎进。
“她当然不在这里,你可真好骗。”音澄邪邪的笑道,看着麻醉针药剂在任羽东身止迅速发生作用。
“你……为什么……骗我……”麻醉药迅速扩散到他全身,使他无力的跪坐在地板上。
一阵无力感窜过他全身,他意识渐渐模糊。
“你答应过我,绝不会背叛我的,可是你却违背了我们的约定……”她抚着他俊美无瑕的脸庞,阴沉如鬼魅。
“你……”过重的药剂,不一会便让他沉沉睡去。
“你说过永远不会背叛我……”抱着他的身体,又笑又哭的说着。
***
任羽韵泪眼汪汪的求着东堂大门口的守卫。“能不能请你通知清蓉姐,说我有急事要找她?”
方才她到别墅想找大哥商讨该如何解决他和清蓉姐的事情,却意外发现音澄的车停在别墅外,而大哥的车子却不在。她索性进去音澄的那部敞篷宾士车内,赫然在她的车内捡到一张她随意涂写的纸条——唯有死,才能与你长相厮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