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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寨主劫亲 第28页

作者:冷玥

士兵们见状不由胆战心惊,但队长一声喝令,他们也只能置生死于度外,挥刀上前抓人了。

于是,一场大混战便在将军府里打了起采。持长矛的士兵横冲直撞,黑风寨的众人武功虽高强,但受限于不可妄伤人命,所以很快就落人了下风。

使双短剑的银荷,因兵器上的劣势再加上受多人围攻,一个闪神,左臂便给划伤了,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围攻的士兵见她受伤,更是加把劲猛攻,想先擒下她。

离她最近的祁琳,听见那痛呼声,踢飞靠上来的四人,一跃来到她身边,一式"劈妖斩魔",一阵寒光闪过,士兵们的兵器纷纷月兑手,个个按住手腕直往后退。

练衣红亦听见银荷的痛呼声,本能就想回身救她,一转首却看见相公施展一式极其玄奇的剑法援救银荷。相公会武功已教她意外得不得了了,然而更教她惊骇莫名的是那剑招,那是武林中人人皆知的不传之学,忍不住惊呼出声。"辟邪剑法!"

祁琳却比她更感惊讶,为何娘子会识得这剑法呢?

站在廊上的池昆田,听见练衣红一声"辟邪剑法",心头猛地一震,高声喝喊。"统统住手!"

士兵们虽不晓得副将军为何叫停,但命令如此,大家也只好纷纷收手退开。

黑风寨的众人已是左支右绌了,这声适时的"住手",正好让

他们喘口气。

练衣红却是一个转身,柳眉倒竖,怒气冲冲地朝祁琳走来,娇声喝问:"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我相公?"

不只是祁琳,就连吴宗叡他们也都吓了一跳,寨主突然得了失心疯吗?

"我……我……"祁琳作梦也没想到妻子竟怀疑起他来了。

练衣红见他吞吞吐吐的,更觉可疑,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下他的蒙面巾,伸手模向他的耳后,想扯下他的人皮面具,结果却是判断错误,不由愕愣地看着他,似自语般说:"是真的相公呀,原来你真的会武功啊。"

这下惨了!祁琳没想到练衣红会突然扯下他的蒙面巾,待看见池昆田那震惊的表情,心里暗叫不好。

这时,由禁卫军统领擢升为将军的夏靖,因属下人内急报江洋大盗的同伙来劫牢救人,便匆匆出来察看,却正好与那俊美无俦的男子对面而看,那是他连作梦都想找到的那个人,不禁惊唤道:"殿下!"

这下完蛋了!没想到连夏靖都跑出来了。祁琳本能地就想否认。"不……我……"

练衣红是何许人也,她一看三人神情就知相公与他们是认识的,从相公会武功的事到刚才那人所叫唤的名字,她忽觉有股莫名的委屈感油然而生。抬眸仰视着祁琳,霎时泪如泉涌。

"呜……我知道你嫁给我是有点委屈,可是……可是你也用不着这样骗我啊……"

妻子在这节骨眼突然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真教祁琳有点手足无措。"我……我骗了你什么?"

练衣红抬手拭泪,呜咽地说:"原来你姓殿名夏,竟用"祁琳'的假名来骗我们,就算是乱说一通也要编个像男子汉一点的名字,干嘛要用一个姑娘家的名字。"

她的话差点让祁琳摔倒在地,妻子怎会误解得如此离谱!

后边,倪中雄靠到吴宗叡的身边低语:"喂,老吴,刚才的话你听到了吗?"

"听得很清楚。"吴宗叡答。

杨启芳亦靠上来问:"吴老哥,'殿下'就是那个'殿下'吗?"

吴宗叡睨了他一眼。"我不认为这个称呼是可以随便乱叫的。"

银荷亦神情惊骇地慢慢退至吴宗叡等人的身边。

廊上,池昆田上前在夏靖耳边低语数句,夏靖露出讶然的表情,接着两人步下台阶朝祁琳走来。

夏靖凝着黑衣人,勉力抑住激动的心情,开口问:"敢问这位公子的身上是不是有块雕着双龙抱珠的血玉?"

练衣红闻言惊疑不已,更不禁月兑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糟了!祁琳反应迅速地掩住妻子的嘴巴,却拦不住她已出口的话,只能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低骂:"你这个笨蛋,如果我死了你成了寡妇,可半点也怪不得别人。"语毕,心里也纳闷,普天之下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亲兄长祁珩一人而已。

此刻,夏靖和池昆田再也没有半点疑问了,交换个眼神,两人同时单膝跪地。"卑职夏靖、池昆田,叩见祁琳殿下。"

围在四周的士兵们,见状亦全部单膝跪地,齐声道:"叩见祁琳殿下。"

黑风寨的人何曾见过这等阵仗,倪中雄不禁轻问:"老吴,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吴宗睿看着祁琳的侧影。虽然大家老早就觉得姑爷不是普通人,但不普通到这种地步,恐怕任谁也想像不到姑爷的真正身分竟是"皇子"。

事到如今,想否认也来不及了,祁琳只能暗叹口气,说道:"起来吧。"话落,抬手轻轻拭去妻子眼角未收的泪水。

"谢殿下。"

练衣红此刻是满头雾水。相公好像没用假名骗她,但为什么那些人要向他下跪,还叫他"殿下"?"殿下"又是什么?

夏靖上前两步,抑不住激动的情绪说:"两年多前发生那件震惊京城朝野之事时,卑职本想自戕,至九泉之下向殿下请罪,是池副将力阻,并劝卑职苟活为殿下洗刷冤屈。"言述至此,夏靖不禁眸泛泪光。"如今殿下安然无恙,卑职感激苍天有眼。"

祁琳只是黯然地低语:"我的命是甘大哥和甘二哥用他们的两条命换来的。"

池昆田伸手招来一名近卫,低声吩咐数语,待近卫离去后,便上前在上司耳边低语:"将军,夜深露重,请殿下等人人内奉茶再谈。"

"瞧我糊涂的。"夏靖自责后便恭声说:"请殿下及诸位人内奉茶。"

祁琳回头看了吴宗叡等人一眼,拥着妻子便率先随夏靖朝屋内走去。

吴宗叡深吸口气,挺高胸膛。"咱们也进去吧,毕竟当座上宾比当阶下囚好。"

于是,黑风寨的众人便跟随在他身后一起人内奉茶。

***

厅堂里,夏靖正对祁琳谈述这两年多来皇城所发生的事。

当祁琳被于镇以乱箭射死,沉尸江底之事传开后,二殿下祁珩随即自边关赶了回来。而假祁琳的尸首落江四天后才被打捞上来,尸身早巳被鱼虾啃食得面目全非,只能从身上所穿的衣服和配饰来辨认。但只有二殿下祁珩心存怀疑,因为尸体上少了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二殿下祁珩只是不动声色,办完亲弟的后事便又返回边关。

祁珩对发生在亲弟身上的事感到十分后悔和愤怒,遂著人暗中调查事情真相,结果发现这一切竟是刘贤妃和魏太医的合谋。刘贤妃先在酒中下了一种迷幻药,再对皇上施以暗示,使得皇上夜夜作相同的恶梦,魏太医再对皇上进谗言说是中了邪法。后来在风熙宫搜出了迷药,不久刘贤妃就畏罪自缢,魏太医家中也被盗匪闯人,杀人劫财,一家十八口无一活命。

夏靖幽叹口气说:

"当然谁都猜得到这是何人所下的毒手,目的是杀人灭口。"话锋一转。"一年前祁琰殿下因急病饼世,皇上改立二殿下为储君,更为避免憾事重演,派重兵至边关接回二殿下。二殿下回朝后不久便发现了您所留下于镇为恶的事证。或许是于镇恶报终临头,在一个很偶然的时机中,我拦劫到一封于镇写给瓦刺王的书信,太子殿下要我先不要打草惊蛇,并伪造一封书信取得瓦刺王的回函,然后将您所留下的纪录和于镇通敌叛国的罪证呈交皇上,这才将于镇处以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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