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杨丽玲也附和。“如果他真的爱妳,绝不对因为妳的拒绝就影响彼此的情感,反而会更加尊重妳的意愿;反之,如果因此而疏远、冷落妳,更加证实这个男人居心不良,或想法可议,早早离开他才是上策。”
于郁瑛面对好友的关心只能点头。其实这些道理她也懂,只是有时候太害怕失去对方而拼命压抑自己。
幸好,她还坚守了最后一道防线。
朱淑桦一看时间,都快六点了,忙问:“糟了,已经这么晚了,会不会耽误妳约会的时间?”
于郁瑛摇头笑答:“还好呢,我们约八点才见面。”
这又引起了杨丽玲的好奇。“他开车去接妳吗?”
于郁瑛又摇头。“坐出租车来,然后原车再载我们想去的地方,虽然有点奇怪,但我觉得很方便,没有找不到停车位的烦恼。”
朱淑桦和杨丽玲相视一眼,问她:“他是无车阶级吗?”
于郁瑛笑了笑,撒个小谎——“他的车送到保养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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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热闹的街头,于郁瑛不停地抬眸仰视古挚崴那一头颜色怪异的头发。
迸挚崴见状,大概也能意会她的心思,抬手模模头发问:“我这样很丑是不是?”
“还好啦。”于郁瑛秀眉微皱,看着他那头堪比老人家的灰白发色,刚才在车上不敢问,现在再也禁不住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把头发弄成这样?”
“这个……”古挚崴叹一口气,总是拿自己的粗心没办法。“今天美容造型师拿了很多瓶喷雾式的染发剂我们试用,我本来想喷染成很流行的金黄色,好给妳一个惊喜,哪知一不小心就变成了这样。”
于郁瑛闻言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她的爱人是个有点月兑线的男人。“可是,你这样也够让我惊喜了。”话落,顿了顿,有点担心地问:“你的头发变成这样没关系吗?会不会被骂?”
听到她不经意流露的关心,古挚崴拥着她肩头的左臂紧了紧,笑答:“没问题,这个洗一洗就会恢愎原来的发色。我本来想洗掉它,可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话落,停了片刻才问:“我这样是不是很像“欧吉桑”?”
于郁瑛端详了片刻才答:“不太像,因为你的脸太年轻了,倒有点像是少年白的模样。”语毕,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及洗掉,你为什么不戴那顶假发?”
她比较习惯他以前又土又拙的装扮,而他今天穿了件夹克,在加上灰白的发色,虽然戴同副眼镜,可是,感觉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个……”古挚崴伸手搔搔后脑勺,神情略腼腆地回答:“那顶假发不知被我塞到哪里去了,我明天会请小邱去买一顶新的。”
“想不起来放到哪儿了吗?”
“想不起来,我想了好久还是想不起来。”古挚崴从很久以前就努力在改进这个缺点,无奈成效似乎不大。“我以前曾经弄丢了一对黄金镶钻石的袖扣。”
天哪!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会弄丢,这也实在太严重了吧?!于郁瑛惊愕过后,连忙追问:“后来找到了没?”
“找是找到了。”古挚崴想起为了那件事,不知动用了多少人帮忙找,想起来还挺过意不去的。“后来是在谢大哥的西装口袋里发现的,好像是我和他换穿外套,取下后我顺手放进内袋里,等到谢大哥要将西装送洗才发现了它。”
“结果呢?”
“当然就被骂得很惨。”
可想而知的结果。于郁瑛暗叹一口气,碰上这么个粗心的人,身边的人就得多为他留一份心。
“总之,为了这个丢三落四的习性,我不知被骂过多少次,也给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烦,我也想改掉它,但是……”古挚崴深叹一口气,无奈地说:“自从当了歌手之后,好像只有更严重了。”
想也知道。于郁瑛只是微笑安慰他:“那是因为工作太忙了,所以就更无法用心留意那些琐碎的事。”
“可是,万一改不掉——”古挚崴垂眸睇了她一眼,有点担心地问:“要是以后带老婆、小孩出门,忘了带回来的话,那不是很糟糕吗?”
于郁瑛掩口轻笑数声。“才不会呢,东西不对开口喊主人,可是,人有嘴巴呀,可以大声喊你啊。”
“妳说得也对,但老是这样也不是办法,我一定得找出方法改掉这个坏毛病不可。”古挚崴非常有决心地说。
于郁瑛只是看着他,笑而不语。
稍后,古挚崴带她逛了几家精品店,想买个东西送她。
于郁瑛看了几家精品店的东西,都没有喜欢的,最后在一家规模颇大的店里,看见一对贝壳发夹,那样式、颜色及造型都是她喜欢的,但那价格却让她心生迟疑。
迸挚崴看了她一眼,伸手指着那贝壳发夹问:“妳喜欢这对,是不是?”
于郁瑛没想到会被他看出心意,惊慌之余连忙摇头,指着另一对仿玳瑁发夹。
“这个好像比较漂亮,我……我想买这个。”
迸挚崴再看她一眼,刚才她明明流露着渴望的神情,遂取下贝壳发夹在她头发上比了比。“我觉得这个比较适合妳,就买这个了。”话落,舒臂拥着她离开,不给她推辞的机会。“我们再去看别的。”
于郁瑛只觉得既甜蜜又感到不好意思,遂紧偎在他怀里,转往别的专柜逛去。
此时,一个女子从香水专柜前转过身来,双目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两人,接着嘴角轻扬一丝冷笑。
于郁瑛在围巾、手套专柜里,看上了一条很柔很软的羊毛围巾和手套,虽然很喜欢这两样东西,但刚才已经置了发夹,做人不该太贪心的,过几天再来买它,当作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吧。
突然间,她想起刚才买发夹的情景,连忙移步伸手模模其它的东西,最后才微笑说:“我们走了。”
迸挚崴颔首,转眸多看了那围巾和手套一眼。
两人步出精品店,古挚崴询问:“饿不饿?我们去小吃街吃消夜。”
“好啊。”
寒风飕飕,于郁瑛本能地更紧靠在古挚崴身边。
迸挚崴紧搂着她,低头柔声问:“很冷吗?”
于郁瑛微点头,其实她并不觉得冷,只是喜欢这种被他细心呵护的感觉,那是一种笔墨难以形容的美好心情。
两人走了一段路后,于郁瑛突然开口问:“你觉得婚前性行为如何?”
迸挚崴作梦也没想到她会提出这个问题,当场呆站原地,愣了好半晌才吶吶地同:“妳……妳……想……想要?”
于郁瑛霎时脸红如苹,螓首低垂娇声嗲气地轻骂:“讨厌!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话落,双手揪着他的外套,羞得将小脸埋进他胸前。
迸挚崴对自己的反应过度感到有点惭愧,难怪有人说男人是纯动物性的动物,只会往那方面思考;不过,刚才那一瞬间感觉浑身燥热,心口有如小鹿般乱撞,心跳顿时加快不少。
垂眸睇视胸前娇羞无限的佳人,不觉更感羞愧,轻语:“对不起,我好像弄错了妳的意思。我想,妳是想问我对此事的看法,对不对?”
于郁瑛离开他胸前,依然不敢将头抬起,只是微点着头。
迸挚崴拥着她缓步向前迈步,思忖片刻才回答:“我觉得还是应该先得到大家的祝福。”
于郁瑛闻言,已明白他的看法。
“如果只是站在男人的立场,我大可高举双臂大呼赞成,然后大声呼应什么,这是新时代潮流啦,什么有的没的,但是~”古挚崴停顿了片刻。“其实这是很不负责任的说法,因为一夜风流后,太多意想不到的后果都要由女人来承担,这是非常不公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