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憨夫歌 第9页

作者:决明

??“喔?我不知道你对长相好看的人……过敏?”那又是什么呀?

??“就是浑身会泛起一颗颗红豆大小的疹子,又痒又难看。因为他长得太好看,可是拥有一副和长相全异的恶毒心肠,所以找讨厌好看的草包!”

??牛舍弃突然轻笑,眼眸温柔似水,“你方才的话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她脑中快速重复刚刚的句子。她有提到人名吗?疹子?草包?

??“红豆呀,我的干女儿就叫红豆。”

??“干女儿?!你才几岁呀,你干女儿多大?”她喜欢听他说些自己的故事。

??牛舍弃偏着头,扳弄指头算了算,“我二十五,红一口目也有十二、二岁吧

??:它是个很可爱的丫头,三、四岁左右让我二哥给拾回的弃娃,热情灵巧,像只野猴子,常常让老二和老四头疼不已。”他沉缅于过往,露出她不曾见过的慈父光芒。

??“我才刚嫁予你就升格当干娘?真是……”皇甫赤芍哭笑不得。虽然她一一十三岁在宋朝已算高龄,但一个十三岁的干女儿?

??“有机会让我瞧瞧她吧。”她撑着微醺红颊,笑道。

??牛舍秉一怔,按着才道:“好。”有机会吗?是他舍弃掉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机会呀……

??“对了,你要不要消封信给你那些结拜兄弟?”皇甫赤芍问。他应该是个相当念旧情的人,光从方才地提到干女儿时脸上的光辉就明自。

??牛舍弃摇摇头,喃喃自语:“他们会知道的。”恐怕连它的行踪也逃不出他们的掌握吧。

??“什么?”皇甫赤芍没听清楚。

??“没什么。吃菜呀,多吃点。”他挟上数道素菜,因为他不敢杀任何有生命的牲畜,所以桌上的菜肴清一色皆为素食。

??皇甫赤芍捧场地吃完他挟至嘴边的菜,含糊道:“多聊聊你那些兄弟嘛。”

??“三个臭男人,没什么能聊的。”牛舍弃轻声浅笑,“一个冷如寒冰;一个俊若天仙;一个烈似火海。”

??“他们是干啥的?商?农?仕?”她为两人斟酒,一边问道。

??“……商。”牛舍弃口气不稳,他们所从事的职业太难定位,但牵扯到大批钱财,算是另一种商人吧——买卖生命的那一种。

??“喔哦,浑身铜臭。”

??牛舍秉干笑雨声。铜臭?正确来说,应该是——血腥臭。

??“你每次聊到过去的兄弟朋友时,都笑得好可爱。”皇甫赤芍点点它的右颊,“我知道你有好多话藏在心里不肯吐露,无妨的,我不会以口娘子”的身分自认,非要你诚诚实实对我明言,可你多挑些你能讲、愿意讲,讲了之后你会开心笑的往事让我分一口子,让我更加了解我的亲亲相公,好吗?”

??善体人意的蔼然笑靥,在他眼前不单单仅是清艳的牡丹容颜,她包容他的隐瞒,包容他欲言又止的矛盾,包容他的傻、他的楞,包容他的一切一切。

??她或许火爆、或许急性子、或许易怒、或许总爱欺负他,却真切地为他着想——他无法坦率的过去,她不迫问!他试着忘却的丑恶,她不探究。

??虽然他不敢确定,她在得知它的过去之后,是否仍能如此敞开心胸对待他?

??“赤芍,你不气我无法全部向你坦白吗?”担忧占满他的眼瞳。

??“干啥要气?我也没把自己从出生开始的糗事,完完整整告诉你呀。”自己都没做到的事,干啥强迫要别人做到?

??皇甫赤芍握住它的手,“老实说,我对你很好奇,说不想知道你的过丢那是骗人的。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是那些影响了现在的你“我想一点一滴的除去那词人献的疙瘩,但前提是不伤害你……我不要掏干挖尽你惨不忍睹的过去,再说什么『用泪水为你洗尽那些过去口的浑话,万一我做不到,你那些让我一时好奇给挖掘出来的伤口怎么办?任它流干血液?抑或让你再疯一次?那不是我乐见。”

??她倾身吻咬住他的唇,丁香舌滑溜地探入他口里,调皮地进进出出。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这样的我,你还会爱我吗?”在她如绸似缎的唇瓣间,他低喃问道。

??“我会,但你也要同等的爱我。”她是个要求公平的大女人,不要哀求男人的垂怜,等待男人的宠幸,她要的是能与她同甘共苦的终生伴侣。

??灰色布衫落地,覆在其上的是犹带体香及温热的翠绿薄罗裙。

??“我也会……”他回应她的索吻,放任纤白十指攀上他浓褐色胸膛,烙下她专属的花瓣印记。

??轻烟霭霭的大木桶内注满温泉水,数株不知名的药草浮沉其间,散发芯芳清香。

??“呼——”破水而出的脑袋瓜子,青丝服帖着脸颊,浸泡发红的脸蛋满意地大吁一声。

??皇甫赤芍哼着小曲,有一下没一下踢着水面。“阿牛,进来一块儿洗嘛。我加了很多药草,可以让你浑身的酸疼减轻喔。”她朝蹲在角落揉搓着全身泡沫,头始终低垂的害羞男人招手。

??“你……你先洗,我、我我等一下再洗……”

??比她这个大姑娘还害臊?虽然昨夜是她主动,好歹到后来,他也一改被动

??的“尽了全力”,两人该做的都做过、该看的也全看光了,他还羞得像个大姑娘?

??皇甫赤芍溜出水面,玉手悄悄从他身后环至他胸前,菱嘴放肆吻咬着他早已布满青紫齿印的颈项,让新痕旧伤凑个整数。

??突来的调情举动,猛烈得让牛舍弃招架不住。

??“赤赤赤赤赤芍……大大大大大大白天的……”

??“我啥时改名叫『赤赤赤赤赤芍”?”皇甫赤芍逗着他玩。

??“不、不是啦!你不是、不是说身子疼吗?”他动也不敢动,挺直身躯任她毛手毛脚吃尽豆腐。

??“那是昨晚的事。反正我疼,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点点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淤胄及抓痕,可见昨天战况激烈。

??“我不会疼呀,比较担心你。”他皮粗肉硬的,几个浅浅的齿印犹如让飞蚊叮上两三日,只会痒而无痛觉。而她一身细皮女敕肉,好似轻轻一扭便会留下红印,才教他烦恼。

??“有啥好担心的?那是必经的过程嘛,何况这种痛比起我毒发时的痛,微不足道。”皇甫赤芍肆无忌惮与他谈着夫妻间亲密的话题,她算半个医者,自然对人体有深层的了解,何况他是她的良人呀,有啥好害羞的?

??“你不暗我一块儿洗,那我帮你擦背。”她抢过他手上沾满泡沫的布巾,搓揉着他厚实的背脊。

??洗刷刷、洗刷刷——

??“这样力道会不会太重?”她体贴询问。

??“不会。”

??搓刷刷、搓刷刷——

??“把右手臂抬高。”

??“喔。”

??揉刷刷、揉刷刷——

??“你左手臂上的伤还没好吗?”头一次见面就见他紧缠着,半个多月过去,这白巾恐怕连换他不曾换吧?

??“……这不是伤,是刺青。”牛舍弃回视她,虽然他不敢将过往对她坦白,但他也绝对不会再对她说谎。

??“能让我看看吗?”她轻声探问。

??“很丑,如果你不怕的话。”

??皇甫赤芍摇摇头,缓缓解开死结,一圈圈卸下白布,让他肾上那张阴森拧笑的黑无常呈现在她眼前。“这是黑无常?是你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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