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狂野霸气,吓得穆咏慈楞了一下,心底的潮水不停的翻涌着,让她差一点喘下过气来。
“为什么是我?”她不懂,也无法理解,才这么短的时间,为什么他可以对她放如此重的感情?
“我找你找了好久。”又长又纤细的大手触模着她的唇,带来阵阵战栗。“这时间,比你所想的还多很多。”
找了好久?“你认识我?”她迷惘了,不知所措,“不可能的,我们时空的距离这么大,你怎么会认识我?”
可是他的一言一行都像是真的找了她好久似的,不像说谎。他强烈的占有情感在她心底烧穿一个洞,流出细细的感动来。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子过,狂爱的痴恋,烧得今她无所遁逃。
“这谜底就由你去搜寻。”看着她的唇瓣,他瞳眸的颜色变得更深、更黑,“现在我要让你追上我的步伐……不!不用追上,只要你知道我的感情放得多深就可以。”他霸道的侵袭她的唇瓣,强迫她了解他释放的情意。
“嗯嗯……”她的抗议全被这强烈的火焰消弭殆尽,不知何时,她逐渐忘了抗拒?双手自动攀上他的肩头,不由自主的低吟出声,生涩的回应他的吻……
血液到处流窜,连思考都发生困难。
韩首琛大喜,得寸进尺的滑下她的背,托起她的,毫不掩饰对她的企图
“咚咚。”一阵敲门声敲碎了房内旖旎的气围。他十分恼怒,恨不得把这不识相的人杀千刀。
穆咏慈羞红了脸,赶紧推了他一把,恨自己把持不住被他缠绵的吻吞灭了埋智,意乱情迷的随他起舞。她敛一敛衣服,准备去开门,以躲开暧昧的气氛。
“别动。”他唇瓣贴在她的耳畔,幽幽的气息呼进她的心头,伸手恣意地将床上纱幔扯了下来,“你不会想以这样的姿态去见客吧?暴露太多春光,会引起别人遐想,这样对你是一种污辱,瞧,我可是开始学会如何尊重女性了。”他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看到她红睡的唇瓣,风情万种的撩人姿态,他有些得意。
“别这样看我,会让我情不自禁。”再次啄了一下她的唇,韩首琛掸掸衣袖,蒙了面巾,下床去开门。
两名壮汉抬了一桶热水进来,一名奴婢拿着干净衣物尾随在后。
“放在这边就行。”
他们依言在他所指的位置放下桶子,头也不敢抬的赶紧奔窜而出。
“他们怕你。”穆咏慈的声音幽幽的从纱幔后传出,“你的名声想必恶名昭彰、人尽皆知。”
“只要你不怕就行,这里有热水,你可以梳洗。”韩首琛牵扯嘴角!嘲讽道:“放心,我不会偷看的,被你训了一顿,胆早就没了。”所以他光明正大的看、狠狠的看、用力的看。
“是吗?我有点怀疑。”穆咏慈咕哝道:“我不习惯有人在旁,能否请你出去?”这样她才能真正放心。
他不死心地据理力争,“一名独身女子在卧房单独洗澡很危险,有我在,你比较安全。”
是吗?我看会让她危险的祸首是他吧。
“孔子日:‘非礼勿视’,你要学会尊重女性。”
又来了。
“从来没有煮熟的鸭子从我手里飞了,而你却连续两次让我吃瘪。”韩首琛叹口气答道:“就如你的意,尊重你吧。”
看他真的走了出去,她心头百味杂陈,胸口像被缚住了般,既酸又甜。
一颗芳心不自觉悄悄的失落了,月娘不禁笑吟吟的躲进云层里,知道世间又将多添一对爱侣。
第五章
一大早,穆咏慈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声响吵醒,眨着沉重的眼皮,黑瞳里跃入一片陌生的床头雕花,还有一袭红色的纱幔,眼前的一切陌生得让她脑袋转不过来,再用力眨眨眼,她蓦然想起昨晚一切,双颊飞起酡红,倏然弹跳坐了起来,她记得她洗完澡后,就趴在桌子上打盹,怎么会跑到床上来?
努力仔细想想。
对了!好像有人进来,半梦半醒间,她依稀记得有人揽抱起她走到床上,她先是挣扎着蠕动身躯,但最后还是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
她的依偎惹得对方一阵轻笑,她还扬手一巴掌甩了出去,抹去干扰她睡眠的吵杂声……后来声音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安稳的心跳声,让她睡得更深沉。
唔,好久好久没睡得这么舒服了,昨晚是她来到古代之后第一次好眠。
昨晚的那些,毫无疑问都是他做的,那就表示……他一直睡在她身旁?
不……这一切都是梦,都是自己的想像。她用手蒙住脸,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怯,害怕他就在一旁看着她的窘态,她几乎可以想像他那低沉的嘲笑声响起。咦……没声音?
将食指与中指悄悄往两旁移,露出一点点缝隙来,偷偷觑着旁边,帐内只剩下她一人,他并不在这里。
她大声吁了一口气,好在、好在……真的是一场梦,她敲敲自己的额头,笑自己的多疑。
但当她的视线不小心落在旁边的枕头上,又不禁楞住了,怕自己看错,赶紧将放在枕边的眼镜拿了起来,枕头明显的凹了一个圈,证明昨晚的确有人跟她同床共枕。
脑袋里轰地一声,穆咏慈觉得自己全身着火,她真的跟他过夜了。
跋紧将自己检视了一遍,东模西模的确定自己安全无恙、衣衫蔽体之后,她本该感到解月兑、如释重负才对,为什么又有惆怅与失落的感觉?
她迷惘了,难道……
突然红帐被掀起,一张长满雀斑、圆滚滚的笑脸探了进来,“小姐,你醒了,这里已备好稀饭,赶紧梳洗一番就可以趁热吃了。”
穆咏慈露出茫然的笑脸,“你是……”
“我叫小银雀,赵管家吩咐我来服侍你的。”转回身,她俐落的将毛巾打湿后又拧吧,并将毛巾递了上去,“赵管家还说厨房的事儿你别担心,他已另找下人来做你的工,叫你好生休息。”
小银雀一边说,一边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小姐,现在下人们都在讨论这位神秘人物,她从下人摇身一变成为渤海王的座上宾,这等能耐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穆咏慈绽放一抹微笑,他细心解决琐碎的问题,还叫管家找人来服侍她,这份体贴她顿感窝心。
“小银雀,你到房里时,魁爷在不在……呃,这里?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小银雀支支吾吾道:“我不知道……”
她早晨跪在外面听命行事,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怕自己一抬头,就像昨晚的家妓一样,眼珠被人给挖出来。那时她害怕得要命,差一点就昏倒在地,连他说什么她都听不清楚,只能咿咿呜呜猛点头,最后他说完走了出去,她都不晓得,还是赵管家扶她起身,她才知道他已经离开。
而赵管家千交代、万交代,在这里要多做少说,才能长命,瞧眼前的小姐鼻上架着怪东西,她连问都不敢问,只当没看到,她生怕一说错话,就会被弄瞎眼睛,还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她没说谎,她真的不知道魁爷在哪里。
穆咏慈看小银雀面有难色,也不想为难她。
她摇摇头迳自傻笑,她这副追问他行踪的模样简直就像情人泛了相思苦。不对!不对!她只是基于礼貌才问起,不是在想他。算了算了,吃了早餐,赶紧回福伯那里上,她一夜末归,想必福伯已经担心得要命。
穆咏慈如鸵鸟般逃避问题。
“小姐,这是厨房钱大娘熬了好几个时辰的鲜鱼粥,你吃吃看。”小银雀拿起桌上的瓷碗,吹吹气,好让小姐方便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