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多久了?这种全身细胞几乎要活蹦乱跳起来的感觉,有多久没有Callin他了?
程昊昀不可思议的凝视她的睡脸好半晌,直到湿漉漉的头发发出抗议滴湿了他整个肩头,水滴顺流而下的沾湿了他的身体后,他才走向她房内惟一的衣橱,打开它,试固寻找一条干净的毛巾来擦头发。
然而,随着毛巾向外拉的结果,在衣橱下方露出了两本疑似剪贴本的厚重本子,程昊昀不知哪里突生的好奇心,让他毫不犹豫的伸手翻开它。
老天!这是什么?看着眼前一张张与自己相关资料的剪报,程昊昀震惊得不知道该让自己有什么反应。她为什么要搜集有关他的一切报导?她有什么目的?她进入程氏工作就是为了达成她的目的?可是搜集这些记者捕风捉影的瞎掰对她会有什么帮助?根本是毫无建树嘛!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一半以上他从未见过、看过、或者听过的有关他的报导,然后不得不肃然起敬的佩服起那些无孔不入的记者,老天!他们竟然连他在哪一天和谁进旅馆,订几号房,在里而做了什么事,待了多久等一点也不含糊的全写了出来,哇塞,他们真该改行当侦探才对,那铁定会让他们生意兴隆、大发旺市的。
他带着兴味的笑容,有一篇没一篇的浏览着她的剪贴本,不知过了多久,他翻动页面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在那一面上有着她清秀的字迹。
如果我是件衣服,我愿老板将我标上非卖品,镇日停放在橱窗内,接受欣赏的眼光,而非接受短暂的喜爱,最后却难逃被遗弃的命运。
衣服?她干么把自己比喻成一件衣服?程昊昀想不透其中的奥妙。他试着从这面的剪报上寻找蛛丝马迹,是什么引发她这种怪异的“如果”?结果他看到了一段自己好象曾经说过的话,但他却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它写着──女人就好比衣服一样,除了漂亮之外,最重要的是要穿起来舒适,一件穿不舒服的衣服不丢掉还留着做什么?碍眼吗?
呵,就像公子会讲的话,他果真病入膏肓,已到无可就药的地步,这也难怪她会自许为非卖品了──可以免遭他的荼毒嘛,聪明的女人。
不过聪明的女人为什么搜集这些垃圾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算了,别再虐待自己没睡饱的脑子,关于这本剪贴本的疑问何不直接问它的主人,相信这样一切可以节省不少精力才对。
程昊昀将它带到床边,放在她梳妆台上,然后倾身吻她,因为他知道想从她口中问出东西来,首要条件就是要让她清醒过来,所以他用了自己觉得最棒的叫床法──叫她起床的办法,来叫醒睡梦中的她。
她在半梦半醒间有了反应,听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昊昀。”她模糊的轻声叹息,身子自然而然的依偎向他。
老天,她的反应为什么能这么好?程昊昀在亲吻上她洁白无瑕的肩膀后,惊叹的想道。他丢开自己腰间的毛巾爬上床,将她搂进自己怀中,双手开始在她身上游巡。夏芹萱则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娇吟,她的娇吟击碎了他所有的自制力,就像一触即发的火苗迅速蔓延了起来。
窗外逐渐热络的喧闹声无法阻挡他们之间的热情,轻巧穿过窗帘探入房内的朝阳也惊动不了他们纠缠的身躯,的热浪夹带着无比的决心席卷了他们俩,也席卷了整间套房,而风平浪静在好久好久以后才回来。
“老天,你真棒。”
他没头没尾的赞叹听在房内响起,极度的讽刺了夏芹萱,她一个抽身远远的滚离他,并忍不住轻泣了起来。
“我弄痛你了吗?”程昊昀愣了一下,一把抓住她肩头,将她转面向自己皱眉的问。
夏芹萱推开他,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
“到底怎么了?你不要不说话呀。”他毫不妥协的将被子扯离她的脸孔。
“你走,滚出我的房子。”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可怜兮兮的坚强让程昊昀重重的拧起了眉头。
“你要的东西你不是已经得到了,为什么还不走?你走,出去!”
“我要的东西?”程昊昀一头雾水的盯着她,根本不知道她指的东西是什么,突然她拉起被单掩住她满是吻痕的肩膀的动作引起他的注意,他恍然大悟的看向她泫着泪水的双眼,“你指的是刚刚我们做的事?”
夏芹萱撇开头去,闭上眼睛的动作让泪水沿着眼角滑落淡黄色的床单,形成一个深色的印渍。她好恨自己的身子为什么拒绝不了他,她好恨!
有着那晶莹的泪痕,程昊昀一个冲动俯身亲吻它,“不,我要的东西我还没得到手。”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而且充满感情。
“你要什么?”夏芹萱拒绝的推开他。
他鹰般锐利的眼专注的凝视她半晌,“我要你属于我,就我一个人。”
夏芹萱瞪着他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可不可以再说一次?”
“我要你属于我,就属于我一个人。”她是他这几年来遇见的女人中,惟一能同时触动他冷峻与温柔的女人,也是惟一能什么都不做就能撩拨起他的女人,更是迫使他这个公子第一次说出“你属于我”这种企图拥有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要娶我?”夏芹萱忐忑不安的问他,并觊觎自己如鼓声般震荡的心跳声没有传进他耳朵。
程昊昀为她的问题拧起了眉头,“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我一个人专属的情人。”至于结婚……不,他从未想过这件事,至少现在没有。
夏芹萱顿时觉得凡经过她心脏流出的血液仿佛都是冰的,而才过了那么一瞬间她整个人已冷到发颤的程度,他竟要她替他守身如玉,而自己却可以镇日花天酒地、乐不思蜀,好个厚此薄彼的男人。
“情人?或许说情妇比较贴切吧。”她尖锐的讥笑道。
她怎么会笨得以为他会想娶她,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如过江之鲫多不计数,她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竟会傻的作出这种痴心妄想梦,她真是个大傻瓜。
“如果你觉得情妇听起来比情人顺你耳的话,那么就说情妇吧。”他耸肩,极度大方的对她说。
为什么会爱上这种男人?夏芹萱欲哭无泪的无声问自己,她为什么可以为了这个无情的男人倾心倾情,她为什么要这么傻?他到底有哪一点值得她这样做?
一位西方作家曾说过,人生快乐的要素有三:有事可做、有对象可爱、有希望可存。她夏芹萱的人生就是从遇见他之后才开始的,为他才有事可做,有他才有对象可爱,因为他才有希望存在,他就是她的人生,她怎么不爱他呢?
“不说话就表示你答应我了。”他看着她独裁的命令,“这间房子除了我之外,不准你让任何男人进来,即使是这里的房东也不准,知道吗?”
“不。”
“你想违抗我?”程昊昀有些杀气腾腾的逼视她,一想到会有别的男人进入这个房间,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他就火大。
“我不属于你,不属于任何人,我只属于我自己。”即使自己真的爱他爱到无药可救,她也不会为他投其所好,而失了自己。
“我发现你很喜欢和我唱反调。”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夏芹萱侧开头去,想起身,整个人却反被他压制住,她瞪着他。
“为什么?”他日不转睛的凝视她问:“你想叫我注意的目的已经达到,我已逃不出你所设下的陷阱,甚至于自投罗网的开口要你为我留下,为什么你还要拿乔的吊我胃口?程太太这个头衔真有那么吸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