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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上一個人 第12頁

作者︰金萱

老天,多久了?這種全身細胞幾乎要活蹦亂跳起來的感覺,有多久沒有Callin他了?

程昊昀不可思議的凝視她的睡臉好半晌,直到濕漉漉的頭發發出抗議滴濕了他整個肩頭,水滴順流而下的沾濕了他的身體後,他才走向她房內惟一的衣櫥,打開它,試固尋找一條干淨的毛巾來擦頭發。

然而,隨著毛巾向外拉的結果,在衣櫥下方露出了兩本疑似剪貼本的厚重本子,程昊昀不知哪里突生的好奇心,讓他毫不猶豫的伸手翻開它。

老天!這是什麼?看著眼前一張張與自己相關資料的剪報,程昊昀震驚得不知道該讓自己有什麼反應。她為什麼要搜集有關他的一切報導?她有什麼目的?她進入程氏工作就是為了達成她的目的?可是搜集這些記者捕風捉影的瞎掰對她會有什麼幫助?根本是毫無建樹嘛!

他哭笑不得的看著一半以上他從未見過、看過、或者听過的有關他的報導,然後不得不肅然起敬的佩服起那些無孔不入的記者,老天!他們竟然連他在哪一天和誰進旅館,訂幾號房,在里而做了什麼事,待了多久等一點也不含糊的全寫了出來,哇塞,他們真該改行當偵探才對,那鐵定會讓他們生意興隆、大發旺市的。

他帶著興味的笑容,有一篇沒一篇的瀏覽著她的剪貼本,不知過了多久,他翻動頁面的手卻突然停了下來,在那一面上有著她清秀的字跡。

如果我是件衣服,我願老板將我標上非賣品,鎮日停放在櫥窗內,接受欣賞的眼光,而非接受短暫的喜愛,最後卻難逃被遺棄的命運。

衣服?她干麼把自己比喻成一件衣服?程昊昀想不透其中的奧妙。他試著從這面的剪報上尋找蛛絲馬跡,是什麼引發她這種怪異的「如果」?結果他看到了一段自己好象曾經說過的話,但他卻忘了自己是在什麼心情說出這句話的,它寫著──女人就好比衣服一樣,除了漂亮之外,最重要的是要穿起來舒適,一件穿不舒服的衣服不丟掉還留著做什麼?礙眼嗎?

呵,就像公子會講的話,他果真病入膏肓,已到無可就藥的地步,這也難怪她會自許為非賣品了──可以免遭他的荼毒嘛,聰明的女人。

不過聰明的女人為什麼搜集這些垃圾呢?實在令人匪夷所思。算了,別再虐待自己沒睡飽的腦子,關于這本剪貼本的疑問何不直接問它的主人,相信這樣一切可以節省不少精力才對。

程昊昀將它帶到床邊,放在她梳妝台上,然後傾身吻她,因為他知道想從她口中問出東西來,首要條件就是要讓她清醒過來,所以他用了自己覺得最棒的叫床法──叫她起床的辦法,來叫醒睡夢中的她。

她在半夢半醒間有了反應,听他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昊昀。」她模糊的輕聲嘆息,身子自然而然的依偎向他。

老天,她的反應為什麼能這麼好?程昊昀在親吻上她潔白無瑕的肩膀後,驚嘆的想道。他丟開自己腰間的毛巾爬上床,將她摟進自己懷中,雙手開始在她身上游巡。夏芹萱則不由自主的發出了嬌吟,她的嬌吟擊碎了他所有的自制力,就像一觸即發的火苗迅速蔓延了起來。

窗外逐漸熱絡的喧鬧聲無法阻擋他們之間的熱情,輕巧穿過窗簾探入房內的朝陽也驚動不了他們糾纏的身軀,的熱浪夾帶著無比的決心席卷了他們倆,也席卷了整間套房,而風平浪靜在好久好久以後才回來。

「老天,你真棒。」

他沒頭沒尾的贊嘆听在房內響起,極度的諷刺了夏芹萱,她一個抽身遠遠的滾離他,並忍不住輕泣了起來。

「我弄痛你了嗎?」程昊昀愣了一下,一把抓住她肩頭,將她轉面向自己皺眉的問。

夏芹萱推開他,將自己的臉埋進被子里。

「到底怎麼了?你不要不說話呀。」他毫不妥協的將被子扯離她的臉孔。

「你走,滾出我的房子。」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可憐兮兮的堅強讓程昊昀重重的擰起了眉頭。

「你要的東西你不是已經得到了,為什麼還不走?你走,出去!」

「我要的東西?」程昊昀一頭霧水的盯著她,根本不知道她指的東西是什麼,突然她拉起被單掩住她滿是吻痕的肩膀的動作引起他的注意,他恍然大悟的看向她泫著淚水的雙眼,「你指的是剛剛我們做的事?」

夏芹萱撇開頭去,閉上眼楮的動作讓淚水沿著眼角滑落淡黃色的床單,形成一個深色的印漬。她好恨自己的身子為什麼拒絕不了他,她好恨!

有著那晶瑩的淚痕,程昊昀一個沖動俯身親吻它,「不,我要的東西我還沒得到手。」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而且充滿感情。

「你要什麼?」夏芹萱拒絕的推開他。

他鷹般銳利的眼專注的凝視她半晌,「我要你屬于我,就我一個人。」

夏芹萱瞪著他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麼。「你可不可以再說一次?」

「我要你屬于我,就屬于我一個人。」她是他這幾年來遇見的女人中,惟一能同時觸動他冷峻與溫柔的女人,也是惟一能什麼都不做就能撩撥起他的女人,更是迫使他這個公子第一次說出「你屬于我」這種企圖擁有的女人。

「你的意思是要娶我?」夏芹萱忐忑不安的問他,並覬覦自己如鼓聲般震蕩的心跳聲沒有傳進他耳朵。

程昊昀為她的問題擰起了眉頭,「我要你做我的情人,我一個人專屬的情人。」至于結婚……不,他從未想過這件事,至少現在沒有。

夏芹萱頓時覺得凡經過她心髒流出的血液仿佛都是冰的,而才過了那麼一瞬間她整個人已冷到發顫的程度,他竟要她替他守身如玉,而自己卻可以鎮日花天酒地、樂不思蜀,好個厚此薄彼的男人。

「情人?或許說情婦比較貼切吧。」她尖銳的譏笑道。

她怎麼會笨得以為他會想娶她,和他上過床的女人如過江之鯽多不計數,她也只不過是其中之一而已,竟會傻的作出這種痴心妄想夢,她真是個大傻瓜。

「如果你覺得情婦听起來比情人順你耳的話,那麼就說情婦吧。」他聳肩,極度大方的對她說。

為什麼會愛上這種男人?夏芹萱欲哭無淚的無聲問自己,她為什麼可以為了這個無情的男人傾心傾情,她為什麼要這麼傻?他到底有哪一點值得她這樣做?

一位西方作家曾說過,人生快樂的要素有三︰有事可做、有對象可愛、有希望可存。她夏芹萱的人生就是從遇見他之後才開始的,為他才有事可做,有他才有對象可愛,因為他才有希望存在,他就是她的人生,她怎麼不愛他呢?

「不說話就表示你答應我了。」他看著她獨裁的命令,「這間房子除了我之外,不準你讓任何男人進來,即使是這里的房東也不準,知道嗎?」

「不。」

「你想違抗我?」程昊昀有些殺氣騰騰的逼視她,一想到會有別的男人進入這個房間,成為她的入幕之賓他就火大。

「我不屬于你,不屬于任何人,我只屬于我自己。」即使自己真的愛他愛到無藥可救,她也不會為他投其所好,而失了自己。

「我發現你很喜歡和我唱反調。」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夏芹萱側開頭去,想起身,整個人卻反被他壓制住,她瞪著他。

「為什麼?」他日不轉楮的凝視她問︰「你想叫我注意的目的已經達到,我已逃不出你所設下的陷阱,甚至于自投羅網的開口要你為我留下,為什麼你還要拿喬的吊我胃口?程太太這個頭餃真有那麼吸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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