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几乎锦乐城的各行各业都布有你的眼线……”金镂月随即沉思不语。
“呃……请问你在想什么?”展彻扬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金镂月随即抬起头,朝他绽出绝美的笑容,搂住他结实的腰身,“我说,相公啊……”
展彻扬挑眉,“有事?”
“你老是在外面奔波搜集情报,很辛苦哪!”她笑得好甜。
“呃……还好啦。”他头皮发麻。
“不如我们在尧日国开设一间逍遥楼,并重金网罗各地的骗徒与老千。”
“你想做什么?”他很不安。
“那还用说,当然就是榨乾那些赌客的钱啊!”
“你想诈赌?”他倒抽一口气。
“那当然,在赌徒的眼里,赌场就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做就要做得狠一点,还要手法高超,无人可看出破绽。”金镂月笑吟吟地望着他,“多亏了你,我才想到这一招呢!而且若要防诈赌,就得请骗徒和老千来担任庄家,还得要内部分工明确、组织严密,这样才能保赢不输,钱绝不外流。一夕之间暴富,一本万利,稳赚不赔。”
展彻扬听她越讲越恐怖,连忙俯吻上她的红唇,给予她一记火辣缠绵的热吻,非要吻得她晕头转向,把那些可怕的妄想全忘掉。
这女人……她的想法简直与公开抢钱无异,太可怕了,比他还死爱钱!
金镂月被他一吻,顿时脑海一片空白。讨厌,他怎么老是用这一招让她闭嘴!
然而她的小手却悄悄探出,紧搂住他的颈子,热情的回应他。
罢了,那些事情以后再想也不迟。她现在要好好享受他的吻。
数十日后,展彻扬与金镂月再度来到齐陵国。
金镂月立即透过关系,带领展彻扬进入齐陵国的宫殿内,见到齐陵王宇垣良。
宇垣良看见许久不见的金镂月,立刻笑问:“今儿个是吹什么风,竟能将你这大忙人吹到宫殿内?”
“嗳,客套话就免了,我有要事得告诉你。他是我的夫婿展彻扬,是尧日国的人,在某天发现一封密函,其中内容你不可不知。”金镂月却是一脸严肃。
宇垣良挑眉看着眼前相貌俊逸、高壮挺拔的男子,“展彻扬……这名字好熟悉,你该不会是那个视钱如命的情报贩子吧?”
展彻扬笑眯了眼,“好说。”对於他人给他的死要钱评价,乐於接受。
“那你有什么情报要贩卖给我?代价又是什么?”宇垣良一点都不担心会被人敲竹杠。
“这些事等你先看过这封信后,我们再来讨论也不迟。”展彻扬自怀中掏出一封信函,透过一旁护卫递上前。
宇垣良接过护卫所递来的信函,拆开一看,脸上并没有任何讶异神情,很快就将那封信放下。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他笑答。
展彻扬瞪大眼,“你不担心自个儿的安危?那女人可是奉了尧日王的命令前来暗杀你,万万留不得。”
“我知道。”宇垣良比了个动作。
护卫立即将那封信取饼,递还给满脸讶异的展彻扬。
金镂月紧皱蛾眉,“你明知道却还不对那名女子做任何处置,任凭她继续待在你身旁?你疯了是不是?”
宇垣良笑着摇了摇头,“你的性情从年幼到现在一直都没变,泼辣得很。”
“现在不是讨论我泼不泼辣的时候。你想死是吧?我可不希望齐陵国失去君王,快听我的话,把那女人撵走。”金镂月气得直跺脚。
展彻扬却仿佛看出什么,伸出厚实的大手,轻放在金镂月的肩上。
金镂月立即转头,“怎么了?”
展彻扬摇了摇头,“无论你说再多都一样,他不会让那名女子离开。”
“啊,你怎么知道?”她皱眉。
他该不会又掌握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情报而没告诉她吧?
宇垣良知道展彻扬明白其中道理,轻笑出声,“镂月,你可替自己找到了个好夫婿。”
“啊?”金镂月不解,来回看着宇垣良与展彻扬。他们不是初次见面吗?怎么仿佛很了解对方?
展彻扬将那封信函放入怀里收妥。既然对方早就知道此事,那么这个情报就毫无价值可言。
“这件事几乎尧日国的官吏都知道,尧日王可能也做好万全准备,随时可出兵进攻,该怎么做,相信你自有打算,咱们就此告退。”展彻扬朝宇垣良拱手施礼后,随即拥着金镂月离开。
金镂月转头看着宇垣良,却只见他脸上的笑容隐去,以手支着下颚,沉思不语。
待他们离开宫殿,金镂月皱眉看着身旁的展彻扬,“我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将那么危险的女人留在身边?”
“亏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会猜不到?”展彻扬轻摇着头。
金镂月沉思一会儿,随即瞪大眼,“他爱上那女人了!”
展彻扬点头,“正是,所以无论我们怎么说,结果都会是一样,他要那女人。”
“天啊,那齐陵国与尧日国该不会真的开战吧?”金镂月担心不已。是否得将所有家当都收拾收拾,准备逃难去?
“你想太多了。”展彻扬笑着摇头,“两国的君王可不会那么儍,直接开战。一旦开战将会耗费不少财力与人力,造成不少损失,得多方衡量。”
“说得也是。”金镂月转头看着富丽堂皇的宫殿,“那么……他应该不会有事吧?”还是放心不下,毕竟他们可说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放心,那名女子应该已经待在他身边好些日子了,若她想杀了他,早就下手了,也不会还让他继续活着。”
“这么说来,那名女子也对他动了情?”要不怎么迟迟下动手杀人?定是如此,错不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展彻扬笑望着前方,暂时将此事抛诸脑后,“娘子,我们也该前去拜见你爹娘了。”
金镂月先是一愣,随即搂着他的手臂,甜甜的笑道:“好,当然好,我们一起回去见爹娘。”
之前是她强押着他回去见爹娘,这回是他主动前去,心里的愉悦是怎么也说不上来的。
之前与爹娘打赌,她除了赢得那场赌约外,还替自己寻到了好夫婿呢!
金钱豹与甄满意早已双臂环胸,等着展彻扬与金镂月的到来。
展彻扬立即展露笑容,朝他们两人拱手作揖,“彻扬向两位问安。”
“嗳,问什么安啊!”金钱豹挥了挥手。
“是啊,我们不想听那些客套话。”甄满意抿着唇,蛾眉紧蹙。
展彻扬不明白自个儿究竟是哪一点冒犯到他们两人,该不会是……
“你们还为了上回我不告而别的事生气?”
“不是。”
“你们是因为我没有马上带镂月回来而发怒?”
“不是。”
“那请问我是做了什么事令你们恼怒?”
金钱豹上前,眯起眼瞪他,“我问你,大汉所说的话可是真的?”
展彻扬立即转头看着一旁先行回到宅邸的大汉,“呃……你究竟是对他们说了什么话?”
“就是你赢了郦亚一事。”甄满意也步上前,“此事当真?毫无虚构?”
展彻扬点头,“是真的。”
“当真?”
“没骗咱们?”
金钱豹与甄满意再问,仿佛还是无法相信他的说词。
“当真,没骗人。”展彻扬只得再次强调。
下一瞬,金钱豹挥出巨掌。
展彻扬已做好心理准备,就算被揍、被骂也不在乎,反正他就是不能将镂月拱手让人。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情况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