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豹的巨掌拍了拍展彻扬的臂膀,笑逐颜开,“哈哈哈,好样的,你竟然能赢过郦亚那小子,不简单哪!”
“可不是,郦亚与他爹也不晓得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然也敢学咱们开赌坊,拉走咱们不少生意。这么多年来,咱们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希望有人替咱们出面,挫挫他们的锐气。干得好,不愧是我的女婿。”甄满意对展彻扬是更满意了。
展彻扬儍眼,怎么也没料到竟会获得他们的称赞。
“爹、娘,你们别这样,会吓到他的。”金镂月笑说。
“啊,说得也是,方才我没吓坏你吧?”金钱豹率先赔不是。
“哎哟,咱们别光站在这儿讲话,快进到里头去,坐着慢慢聊。来人啊!还不快将冰糖血燕端来,好让他解解渴、润润喉。”甄满意连忙指挥下人,端出顶级甜点。
展彻扬嘴角微微抽搐。好现实。
“爹、娘,我打算在尧日国另外开一间逍遥楼。”金镂月突然扬声说道。
展彻扬转头瞪她。搞什么,她怎么还不死心?
“好哇,当然好,尧日国向来富饶,那里的人肯定赚不少钱,若能在那里开设赌坊,定能获利。”金钱豹第一个拍手叫好。
“嗯,这样也不错,以后我同你爹要是有空,也会去尧日国找你玩个几把。”甄满意呵呵笑着。
展彻扬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冷汗直流,有股冲动想要拔腿就跑。但他的脚还来不及移动,手臂就被人一把勾住。
“相公,你可别又想逃了。”金镂月朝他绽出绝美的笑容。
展彻扬连忙挤出笑,“没……没有要逃。”
“没有最好。”金镂月朝一旁的大汉比了个手势。
大汉立即自身后取出一个铁制的手铐,步向前,递给她。
展彻扬瞪大双眸,“你又想做什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怕你逃跑而已。”金镂月将手铐的一边铐住他的手腕,另一边则铐住自己。
展彻扬恶狠狠的瞪向大汉,“喂,你也太不讲义气了吧?明明都把王凤拐上床了,竟然敢出卖我!”
他回去后非要叫王凤别再跟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在一起。
大汉一脸的无奈,“我也是千万个不愿意啊!可是大小姐手上握有我不少的把柄,我怕她会向王凤告状。”
现在他心里最重要的人就是王凤,也打算要与她结婚生子。所以倘若他不听从金镂月的命令,就怕他这辈子再也成不了亲。
展彻扬见大汉如此模样,也无法再对他生气,谁教他们都得对她认栽。
金镂月踮起脚尖,在他颊边印下一记亲吻,“好啦,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快点进屋里吧!”
展彻扬好无奈地提起脚步。这不是计不计较的问题,而是这样铐在一起很难看啊!
他活像是个犯人,被她押入厅堂内,还不得反抗。
金镂月看着爹娘一同踏入厅堂的背影,突然想起……
“啊,对了,我有件事情忘了对你说。”
展彻扬皱眉,“什么事?”
“嗯,其实也没什么事啦,呵呵呵……”她掩嘴窃笑。
“快说。”他低吼。
见到她这模样,他心头就有不祥的预感,一定准没好事。
“你听了可别认为我故意欺负你,因为这是家家户户每个人都一定会遇上的事。”她再三强调。
展彻扬的眉峰更为紧蹙。“究竟是什么事?”
“那我就直说了,其实只要逢年过节,我们就会全家人聚在一块儿小赌个几把,而你是我的夫婿,自然得一同参与。”她说得理所当然。
展彻扬冷汗直流,“我可不可以……”
“不行,你一定得参加。”他不必说完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想逃跑?门都没有。
展彻扬心好痛,“一把多少?”
金镂月侧头想了想,“不一定,有的时候是一把几文钱,有的时候是百两,甚至千两银。”
展彻扬倒抽一口气,“喝,你们抢钱啊?”
“哎哟,别这么说,过年嘛,赌个几把又不会怎样。”她耸耸肩。
展彻扬缓缓闭上限。自己已经误上贼船,再也月兑不了身。
就算她不明讲,他也知道自己绝不能赢他们的钱,只能输,而且要输得彻底,好博取他们的欢心。
他就说嘛,单身比较好,逍遥自在。谁知道……自己竟会遇上她,不得不踏入婚姻的坟墓里。
“放心,你可以输给爹娘,而我再帮你赢回来。”金镂月朝他眨了眨媚眼,唇办微勾、绽出一抹甜笑。
她绝不吃亏,更不许别人占她夫婿的便宜。
展彻扬一见她的笑容,方才的烦恼立即清失无踪,唇边噙着一抹笑。“那你可得帮我赢多点回来。”
没办法,他就是栽在她手上,早在当时於逍遥楼内一见到她的容貌、一颦一笑,就心动不已。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金镂月紧握他厚实的大手,甜甜笑着。
“你们还愣在外头做什么?快进来啊!”金钱豹与甄满意朝他们招了招手。
展彻扬与金镂月相视一笑。两人的手腕铐在一块儿,而他厚实的大手紧握着她白皙的小手,十指紧紧相扣,怎么也不愿放开。
第十章
多月后
尧日国一座奢华宅邸内,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子吆喝声。“来来来,下好离手。”“等等,少夫人,你当真确定?”“嗳,你们若不信我,到时候可去问那人,对方所说的话可假不了。”“嗯……这倒也是。”“好了没?大夥儿可不许反悔。”“好了。”
“确定。”
小王与其他仆役们全都露出贼笑,他赌这个,其他人赌那个,两个结果都各有人押注,所以无论如何,少夫人都得赔钱。
嘿嘿,他们也变得精明,不会吃亏。
金镂月见他们各个笑得贼透了,不禁说:“哎哟,你们就非要赢?”
“那当然。”小王笑眯了眼,来回搓着手。
“那好,我要宣布答案了……”金镂月高声喊叫。
“你们在干嘛?怎么全聚在这?”黑压压的人群后方,传来很不识相的声音,打断了金镂月的答案。
“哎哟,是谁那么罗唆,等会儿就知道答案了!”小王气得大吼。
正紧张的时候,居然有人跑来搅局,真是……
“你说什么?”那道嗓音变得低沉,且带着强烈杀意。
小王与众人感到背脊一阵寒,怯懦地转头,一看,顿时想哭。
“少爷,你回来啦?”
“呃,少爷,你不是预计要再过几天才回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怎么?我不能早点回来吗?”展彻扬冷眼睨着众人。
全都抛下事情不做,聚到这里来,肯定有问题,而那问题的来源就是……他往前瞪去。
所有下人瞬间一字排开,让出一条路,好让展彻扬清楚瞧见在正中央的金镂月。
金镂月一见到他,毫无畏惧,反而笑眯了眼。
“相公,你回来啦!”
“是啊,你又在做什么?”他迈步向前,看个仔细。
桌上堆了两堆银两,下头垫了张纸,他挪开一边的银两,只见上头写了个男字,再挪开另一边的银两,上头写了个女字。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展彻扬索性直问。
今儿个他提早回来,万万没想到竟会瞧见这等情景,厅堂内一片热闹,吆暍声不断,俨然成了一间赌坊。
“哪有玩什么花样,我可是在宣布喜讯呢!”金镂月朝身旁的大汉比一个手势。
大汉立即取饼一只布袋,将桌上的银两全数装入。
小王与其他人见状,立即怪叫,“喂喂喂,哪有这种事,你还没宣布答案却把银两全收光,强盗、土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