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躺在床上、陷入意乱情迷的她说了一句──“等我回来。”然后极不甘愿地拉开长腿,转身离开房间,大步往楼下迈去。
他下楼后,巩恬心茫然地从床上撑起虚软的身子,看着被他用力打开却未关上的房门,耳边传来他下楼重重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她听见有人开门进到屋内的声响,然后冠惟鑫开始用着极为严厉的声音对来人大声咆哮──
“我在休假,现在公司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滚回去!”
他的咆哮声让巩恬心瞬间清醒,她僵在床上,耳边不时出现他冷酷的吼声。
至于那个突然来访的访客几乎没什么声音,对方似乎对冠惟鑫的脾气没辙,但却又得硬着头皮来向他报告紧急事件。
楼下仍在交战着,巩恬心却已悄悄下了床,踏进卧房附设的豪华浴室内。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美眸睁得特大;由镜中反射出来她的模样,娇懒性感得就像刚被男人给狠狠伺候过一样……
红霞漫上娇颜,她羞窘地用小手摀住热烫的颊腮,不敢再多看镜子一眼;因为她只要多看镜子里的自己一眼,脑海就会浮上她刚才和冠惟鑫在床上交缠拥吻的画面……
老天!对这方面仍然生涩的她,简直不敢多加想象!
“妳在里面做什么?”突兀地,冠惟鑫的声音从浴室门外响了起来。
碑恬心惊肉跳地转身瞪着门扳,略显迟疑地吐出声音。“我……在洗澡。”
门外的冠惟鑫微微拧起眉心。他上楼来更衣准备外出,却不见她躺在床上的身影,这令他感到有些不悦。
“妳洗完就先上床睡觉,我得出门一趟。”他交代着,俊脸又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但这个表情巩恬心却看不见。
“好……我洗完澡就睡。”巩恬心几乎是松一口气地响应道。
他要出门,这代表刚才的事将就此中断,暂时不会再进行。
碑恬心在松口气的同时,简直想抱头而泣……她不敢想象自己被他给吞吃入月复的画面,幸好事情并未在完全失控前继续发展下去。
门外的冠惟鑫,精锐的眼瞳瞪着门扉──他何必跟一个女人交代他的行踪?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真是有够荒谬!
壁惟鑫咬牙转身踏进更衣室迅速更衣,不一会儿,他便像旋风一样刮下楼去,直到开车出了门,他还是对自己刚才怪异的举动感到相当的厌恶。
而在浴室内的巩恬心,在听见冠惟鑫脚步声远离之后,软绵绵地瘫软坐下。
他出门了……而她也暂时得救了……
第四章
壁惟鑫整整一夜未归,巩恬心则是一直处于戒备状态,不安的独自在别墅里过了一个晚上,直到天际露出鱼肚白,她再也撑不下去,才沉沉入睡。
睡到日上三竿时,突然有道悦耳的音乐铃吵醒了她。
碑恬心恍惚地张开眼,迷蒙的眸子环视房内一圈,等她脑子稍稍清醒,发现自己并不是睡在自己的房间时,蓦然惊跳起来。
她竟然睡着了?而且还睡在有着冠惟鑫气息的床上?!
天啊!他回来了吗?他如果回来了,那她岂不是又将身陷危险之中?
音乐铃在房内持续响着,打断了巩恬心的恐惧。她掀开薄被惊跳下床,冲往搁着她的薄外套的沙发椅,素手朝口袋一捞,捞出了一支轻薄短小的银色手机。
“喂!”她压低声量接起手机。
“恬心,妳真好样的!妳昨晚整夜未归,是不是代表妳的色诱计划已经成功进行了?”
来电的人是丁蔤蓎,她兴奋地笑着。
“不……没、没有啦!”说话时,巩恬心一双清澈的美眸睐着周围,她不安的注意着冠惟鑫是否会突然在身边冒出来。
“没有?!那妳怎么一个晚上都没回来?”丁蔤蓎怪叫道。
“我没回去是因为冠惟鑫他不肯放我走,这下我惨了啦!”想起昨晚,她到现在还觉得惊心动魄。
“妳说什么?冠惟鑫不放妳走?!哇喔,那代表冠惟鑫真的看上妳了耶!既然这样,妳可得把握住机会色诱他……”
“不,我才不要!”巩恬心惊喊道。“蔤蓎,妳不知冠惟鑫有多可怕,我光看他就会害怕,怎么可能有办法引诱他上床……我不要进行什么鬼计划了,我现在就回去……”
“在事情成功之前不准回来!”丁蔤蓎生气地抢白,进行游说行动。“巩恬心,妳好不容易才渗透进去他的屋子,成功地引起他的注意,妳现在回来的话,不就前功尽弃了吗?不,妳千万不能回来,我要妳现在就待在哪儿,照着我们原定的计划走下去,这样做妳才能月兑离可能被控告到坐牢的霉运。”
“我……”巩恬心一听,不禁哭丧着脸。
对喔!她都忘了她还有官司缠身的麻烦。
“妳不是也想知道妳车子的下落吗?妳不是很担心妳那辆车子的毁损状况,还有妳将负担的修车费用吗?如果妳能色诱成功的话,或许还能要求冠惟鑫在撤销告诉的同时,帮妳把车子修一修再还给妳。”
她的车子……巩恬心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丁蔤蓎说的极对,她不能走掉,她必须努力去进行计划。
“恬心,妳现在还想临阵退缩地逃回来吗?”丁蔤蓎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游说巩恬心了。
“不、不了──”巩恬心虚弱地吐出声音。
“很妤,那妳就继续留在那里。”丁蔤蓎微笑着。“对了,妳有需要我帮忙的事吗?”在挂电话前,她好心地问着巩恬心。
“麻烦妳帮我……”巩恬心想了想,请她代为整理一些换洗衣物送过来;她可不想穿着冠惟鑫的衣服在屋里晃来晃去,那会让她很没安全感又会感到很尴尬。
丁蔤蓎很豪气的答应了,而她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内,就把一只较鼓的行李箱送到别墅来。
行李送达后,在临走之际,她还特地对巩恬心抛了个暧昧的眼神──
“祝妳享用男人愉快!”冠惟鑫可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是什么话嘛?!
红浪从耳根烧上香腮,巩恬心羞窘地掩面哀嚎起来。
碑恬心发现,这座别墅的确是避暑的好地方。
沿着人工小湖散步,虽然上头太阳大,但枝叶茂密的树荫却遮去了大部分的暑气,而且湖水还蒸发了残存在地面上的一些热气,感觉十分凉爽。
碑恬心漫不经心地在湖畔散步上屏风徐徐,湖面平静清澈,这样惬意散心的感觉还真不错。
昨天冠惟鑫领着她在这湖畔绕了一圈,可是当时她的情绪一直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没有多少心思来感受这里清幽的景致和新鲜的气息,但这回却不一样了。
因为冠惟鑫不在,巩恬心可以自己一个人随心所欲的随意乱晃;她边散步边思索着……思索着下一步计划该如何走。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义无反顾执行计划到底,她就不该再有临阵月兑逃的念头!所以在冠惟鑫肖未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得努力做足心理准备才行。
在湖畔晃了一个多小时后,她踏上沿湖畔而造的木廊,从侧门回到了屋内。
推开玻璃门进入客厅,冠惟鑫颀长俊飒的身影跳入眼帘。
“你、你回来了?”她背着阳光,微愕地杵在门前,纤影动人。
听见声响,冠惟鑫从酒柜前转身,瞥她一眼。“妳没走?”他的俊容难掩疲惫,那是一夜未眠处理公事的结果。
“你……希望我离开吗?”他为何会这样问她?难道他已改变主意,不想留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