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的技术令贝子相形失色,所幸君子之争,彼此都能一笑置之。
玉灵不得不承认,他出类拔萃的射猎技术何其耀眼。
混在人马阵仗里,他傲慢、他俊伟、他强悍,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令她怦然心动,看着他的英姿,她几乎快要忘了呼吸。
他和他的马席卷驰骋,扰动的不仅是风沙尘土,更包括她的心。
与其他女眷遥站在远处的玉灵,脸上有娇柔的笑,心上则有对西凰无法被压抑的热潮,一波一波冲激她。
愈来愈深、愈来愈浓烈、愈来愈难以割舍……
西凰……
她深情款款地凝视着那出色的背影,是他教会她爱一个人是可以不由自主的、可以惊心动魄的!
“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呀──”
盎扬还在尖叫,他的马匹陷入失控状况,一直载着他奔向夕阳、奔向地平线,直到黑夜降临,仍未停止……
南苑附近的溪谷处有间空屋,空屋里堆放了不少干柴,应该是樵夫到附近树林砍柴后的休息地。
屋外的天色暗了,换上了星罗棋布的黑夜,微弱的光线投射在相倚相偎的两人身上。
“今天的你好美,让人为之惊艳。”西凰以低沉的嗓音沙哑地说,两片唇厮磨着她的脸庞,接着顺势滑入玉灵的唇间强势地吻着她。
“女为悦己者容。”玉灵跪立在他身前,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几乎喘不过气地回应着他。
“那些王公贝勒都注意到你了……”
他捧着她的脸庞,占有地吻着、吸吮着她的舌,壮阔的胸膛就贴在她胸前,不断与她磨蹭熨贴。
“府跟府之间的交际,不都是这样展开友谊的?”
“你不行……”他强壮的手臂扣着她的柳腰,将她囚困在他身前。“……你是我的人,只有我能看!”他抬头望着她道,而后像在宣示他的所有权般,缓缓解开她身上的层层衣物,衣物纷纷散落在床,他的手探向肚兜下摆,坚定地往上推,倾首吻上她的身子。
玉灵难以克制地筑高呼吸次数,他的碰触唤起了她体内的原始需要,她无法拒绝,只有沉沦。
“谁都不许!”西凰让她平躺在床上,以修长的手指娴熟地卸除彼此的束缚。
玉灵望着他,等待着他,然后向他展开了双臂。“我一直是你的。”
西凰笑,体贴地降子,让她搂在怀中,温柔地在她的脸上、唇上、脖子烙下无数细吻,循序渐进,玉灵无以遏抑地仰头申吟。
他放任另一只手往下模,趁着玉灵目眩神迷之际,移进她双腿间娇柔纤滑的肌肤,挑逗她敏感的感官意识。
战栗的感觉袭来,玉灵咬着下唇扭开了脸。
这样的碰触使她心荡神摇,他的手熨烫了她的肌肤,使她不知不觉地弓起身子,喉间跟着逸出轻柔的喘息。
“你的声音由我独占,你的眸光由我独占,你的灵魂由我独占,而你整个人……同样由我独占!”
突然之间,他进入她──
“啊!”
玉灵惊喘的倒吸一口气,她感觉得到他在自己体内,先是推得更深,然后慢慢地冲刺……
随着他的速度,他来来回回地律动着,闷声喘息。
玉灵不断承受着他的热情,每当她以为一切就要平息时,他反而以愈加坚定的毅力攻入她的娇柔密地。
她无法思考地嘤咛,无法思考地张开自己迎接他,他一次比一次推进得更深、一次比一次更侵入她的心。
西凰完全耽溺于她的每一丝模样,无法制止自己要她──分分秒秒的要她!
他沙哑的申吟,放任自己贯穿她的全部,直到两人无法继续承受激情时,他发出一阵呼唤,忽而剧烈地冲入她体内,一阵静候,硕大的男性躯干在她体内释出了生命。
事后,他并未马上离开她,反而更加搂紧珍爱地亲吻她,细诉情话……
缠绵还在继续,柔情也在蔓延,却谁也没注意到屋外的暗处有双眼睛始终未曾离开过。
第七章
自从京郊狩猎之后,西凰病愈的消息很快传遍全京城。
有人说他的病之所以痊愈得如此快,全得感谢外城“神仙药铺”的大夫。只和贝勒爷会诊过一次,贝勒爷竟然就不药而愈,医术之神奇,可谓华佗再世。
因此,“神仙药铺”一夜之间突然大发利市,红得不得了!
当然,在此同时有一部分的人却持不同意见,认为西凰贝勒打从一开始就没病饼,装病罢了。
什么神仙赛华佗?鬼扯!
尽避外头传得如火如荼,袭简亲王府大大小小开心快活,却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西凰少爷终于回府了,一样的玉树临风,一样的器宇轩昂。
至于宋府,宋大人虽然离情依依,但西凰贝勒前脚一走,他后脚马上跟媒人接洽,与亲王府的这桩亲事,他要定了!
玄亲王府邸
“我是袭简亲王府的家仆,来找我家贝勒,请问他人在哪里?”一名神色慌张的仆人在回廊上跑得气喘吁吁,逢人就问。
几名清秀丫鬟指着遥远的第三重花园道:“在花厅里饮茶弹琴。”
“谢谢!”
仆人道了声谢,一路往花厅跑去。
“事情进行得如何,西凰?”与西凰对坐在花厅里的玄亲王问道。他并没有在弹琴,而是拿了一块质料柔软的布,仔细擦着自己的爱琴。
西凰借了丫鬟的团扇,意兴阑珊地把玩着。“几个可疑的地方都曾经潜入过,但没有任何发现。”
“是你不愿意去发现……还是,真的没发现?”
放下软布,玄亲王试弹了几个音,虽然不是什么曲目,但婉柔清悦的琴音随意交弹在一起,仍旧令人耳目一新。
“你这话问得很耐人寻味。”
“我只是提醒你别玩得太入迷,小心赔了夫人又折兵。”
“玉灵?”西凰觉得好笑。“她和一般女孩子没两样。在宋府调查时,我几度怀疑是否镖局的人弄错了,菩萨立像也许不在宋府,行窃者另有其人。”
“放着犯人不查,问题当然会出在他人身上。”
言下之意,镖局没错,错的人是他。
“我相信她。”
“我看你是爱上她了。”
玄亲王一句清冽的话,蓦地夺去西凰自若的神色,他霎时间哑口无言。
玄亲王随着琴弦转移眸光,眼神比平常冷漠,依稀有着一些教人忽视不了的严肃。
他道:“西凰,你太不够朋友了,我对你推心置月复,你却对我虚与委蛇。表面上接受我托付的事情;背地里却忙着向玉灵格格大献殷勤,你将我对你的信任置于何地?”
突如其来的严厉指控,压得西凰无从反驳,愣在那里任他骂。
“当我示意你应该调查玉灵格格时,你告诉我“你相信她”,那么你就是不相信我喽?”玄亲王的眸光幽黯严苛。“朋友做到这样的地步,绝了。我必须说,我看错了你,西凰。”
“这是两码子事,你何必混为一谈?”
“重色轻友是两码子事吗?”
“拖延你所交付的事情,我承认是我错,我郑重向你道歉,但请你别迁怒玉灵!”
玄亲王先是苦笑,然后摇头。“换言之,你还是信她。我倒要问问你,你信她什么?信她的气定神闲,信她的端庄沉静,还是信她与周豹之间的冲突单纯?”
西凰狐疑地问:“你知道周豹?”
玄亲王狡黠地说:“京城之中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他的回答只让西凰更加冲击。
玄亲王瞄了他一眼,迳自冷沈地道:“周豹以经营画坊为业,如果我告诉你玉灵的双环雕花玉镯,便是从画坊偷来,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