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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娘子 第22页

作者:尉菁

“我只是个女子,不是大丈夫,我要反悔,你又能怎样?”

“是不能拿你怎样,只是——”他大手一张,突然扛起了红袖的身子,往二楼的新房走上去。“只是我可以耍无赖,无视你的反悔。”

红袖傻了。

她见过楼二爷生气的模样,也见过他霸道、专制的样子,但是,她就从来没见过他耍无赖的模样。

他根本就无视她的反抗,大剌剌地抱她入新房,不管她怎么去激他,他就是不生气,反倒是像个神经病的咧着一张嘴笑。

他将她放在喜床上,将她的双手举高,禁锢在她的头上方;而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解开她的纽扣。

红袖全身泛疙瘩,除了上次她生病,浑浑噩噩被二爷碰过之外,她从来就没与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尤其是在神智如此清楚之下!

“你……”她目光紧盯着在她身上游移的手,为难地咽了口口水。“你,不能月兑我衣服。”

“哦?”云楼双眸含笑,佯装很讶异的模样,抬起头来望着她。这只凶巴巴的母老虎害羞起来倒是顶可爱的。

他的手指不再往下解她的纽扣,反倒是沿着她的脸蛋,勾画红袖的容貌。

现在他才看清楚了红袖有一张好面容,虽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最有个性的;她的双眉不像其他的闺女那样呈柳样,反倒像个男子般的剑眉有着英气迫人的神韵;那一双眼极不温驯,时时显得生气勃勃,活力无限;鼻子挺而小巧,是她五官中唯一比较像女孩子的地方;至于嘴嘛——他低头轻轻啄了一下,是她所有五官中,他最爱的一个部分了;因为她的尖牙利嘴,云楼这才见识到原来世间的女子也可以有这么真的性情,虽不温顺,但却不矫情;这也是他最爱红袖的原因。

望着红袖羞红的脸,云楼低低的笑回荡在整间新房里。他的手不再调戏她了。“告诉我,我不能月兑你的衣服,那我该做些什么?”

她哪知道啊!她叫他放了她,要他们俩别做夫妻,以他的专制与霸道,他准是不肯的;然而,夫妻之间的事,她又不懂,只晓得他不能月兑她衣服。“只要你不月兑我衣服,那你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他不月兑她衣服,别让她羞红了脸,他要做什么,她都依他。

云楼挑着眉峰,再问一次:“只要不月兑你衣物,其余的,我都可以做?”

红袖很想点头,但是——他的笑容为什么那么邪恶,好像他月兑不月兑她的衣服,他一样可以做他想要做的事!

啊!她想到了!“你不可以亲我的嘴巴。”因为这样她也会脸红。只要是她会脸红的事,他都不准做。

云楼点头。“清楚了,不可以月兑你衣服、不亲你嘴巴,这样子我们今晚就可以当夫妻了,是不是?”

红袖虽然还是觉得二爷的笑容还是很邪恶,但她还是点了头;因为她实在想不起他还能用什么方法让她脸红心跳,四肢无力,好像犯了病似的不自在。

云楼得到了太座的允许,一双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在她的衣服下,探索着他日夜思念的躯体。

他从来没如此眷恋过一名女子如同红袖这样,时时想着她、念着她,为了她,他不惜冒犯姥姥,而劫走她。

他也从未如此低声下气地求过一个女人,只为了让她点头答应嫁给他。

然而,红袖全做到了;他让他不再像个专制的君主,为了博君一笑,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包括新娘之夜,答应她不卸下她的罗衫、不亲吻她的唇。但除了这两项,他的手、他的唇依旧可以寻到别的乐趣。

云楼的唇避开红袖的嘴,亲亲她的颊、吻吻她的颊,他的舌挑逗着她的耳珠子,而一双手在她罗衫下,覆上她秀巧的,逗弄着上头的悸动。

红袖觉得这次她病的更严重了。她不仅全身无力,周身发热,她还觉得她就快要没气了。

她想要阻止他的手再往下游移,但才张口,她的嘴就被堵住了。

他犯规!他说过不亲吻她的嘴的!

红袖想拿枕头闷死她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出尔反尔、说话不算话?他明明说好不亲她的嘴,不——不月兑她衣衫,不碰她的啊!那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她做出种事!

红袖气得想揍人,她朝云楼的腰身子狠狠的捏一把。

“唉哟!”云楼痛呼出。“你干么捏我?”没有新娘子在隔天一大早就这么叫她家相公起的!

“你骗我!”红袖瞠着杏眼,一大清早便开始控诉云楼的罪刑。“你昨儿个晚上答应我,不碰我的。”

云楼又晃他的手指头了。“没有,我没有这么答应你,我只说不亲你的嘴,不月兑你衣服,可没答应不碰你,不与你亲近。瞧!”他掀开他们俩的被。“你的衣服不是还好好地穿在你身上吗?”

是哟,她的衣服的确是还好好地穿在她身上,他没犯规,但——他还是碰了她,要了她的身子,且把她逗弄得全身酥麻,无力反抗;他是怎么办到的?红袖忘了原有的愤怒,昂起头,眨巴着灵动的双眼询问云楼。

云楼的嘴角浮着志得意满的笑,他就知道有一天红袖会被自个儿的好奇心给害死。他的鼻磨蹭着她的雪白的颈子,耳鬓厮磨地低语着:“当我的妻子,将来会有那么一天,我会公布我的密诀。”而现在,他不想讲话,只想要她。

至于红袖,唉,为了好奇心,为了想知道楼二爷是怎么办到“隔空取物”夺走她的身子,她就只好委屈求全的再当他的妻子。反正现在木已成舟,他与她都已拜了天地,她再使性子说她不嫁给他,不当他的妻室,好像有那么一点矫情;更何况,当二爷的妻子,好像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反而还有些甜蜜。

噢!她好像有些堕落,因为若有似无的,她似乎还满期待二爷的吻与碰触,有时候她还喜欢模他的胸膛;这样的她是不是有点……色色的?

???

所谓长嫂如母,红袖今天依循古礼,一大早便起来奉茶水,服侍二爷的嫂嫂。

二爷的嫂子脸上虽是堆满了笑,但,红袖还是觉得二爷的嫂嫂怪怪的,至少她觉得季府的大夫人对她并不如她脸上所表现的那么友善。

柴英英一双凌厉的眼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红袖,她的脸上虽浮着一抹笑,但笑意却没染上那对眸子;她的眼眸里只有鄙视与妒嫉。

一个婢女!竟然是一个婢女抢走了云楼!

当年,当她还是个闺女时,她就爱着这个风流成性、潇洒不羁的季二公子;那时她顶着锡安美女的头衔,举办绣球招亲,为的也就是招来季云楼的目光。她要嫁给他,纵使是他的目光无法始终停驻在她的身上,她也无所谓;她只要他一时半刻的温柔,只要他看她一眼,只要当他的妻,其余的,她都可以无所谓。

可恶的是,他不!

季云楼没把她柴英英看在眼底、放在心上;绣球招亲当天,季云楼竟然缺席,没来参加她的招亲试!这口气教她怎么咽得下去!

因为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她嫁给了他大哥;她要他日日夜夜注视着她,知道她的美丽,她要以长嫂的身份,让这个小叔知道,错过她,是他这一辈子的遗憾。

三年了。三年来,他的目光依旧没锁在她的身上,反而流连在外头那些野莺野燕上!而她没报复成功,反而日日夜夜看着他怜惜别的女人,而将心沦陷得更深。

两年前,丈夫因病逝世,她没有该有的伤心,反而多了庆幸;她庆幸自己又有机会可以让她的小叔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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