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会儿,并没有直接回应,只是问道:“他为什么不亲自回我电话,而是由你来转达?”
“这——我就不清楚了。如果那医生你改变心意的话,就请拨这支电话给我们。”女子又道。
他不语,收线,再次拨下泰阳手机的留言信箱,“你真大牌,还得等半年才能等到你的刀!等你从阿拉斯加回来,我非喂你一顿饱拳不可!”
纽约。
梆家老三雪灵因一直联络不上二姊葛花仙,便和葛家老么月儿研议,最后决定打电话给远在法国阿尔卑斯山的大姊葛风蝶。
“大姊,二姊失踪了!”葛月儿直话直说。
“什么?什么时候失踪的?”葛风蝶也急了。
“已经有半个月了,她的手机打不通,也没和我们联络,这不是她的作风。现在该怎么办?”葛月儿将葛花仙去法国会见贝克汉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我先联络法国的警方、各大医院,你们也从她合伙人贝克漠这个人下手。”葛风蝶说道。
“好。”葛月儿说道。
“让我们祈祷吧。”葛风蝶说。
“大姊,我们不是巫婆世家,怎么祷起告来了?”月儿调侃道。
“巫婆也有祈祷方式,不是吗?”
“也对。啊!不好!我的重型机车比赛不就得放弃了!?”葛月儿惊嚷。
“姊妹情谊重要,还是你那随时会让人送命的机车比赛重要?”葛风蝶真想拿根棍子敲在她的头上。
“这个问题——很难。”月儿直言不讳地回道。
“真是败给你了!”
“好!好!是姊妹情深重要,可以了吧!?”
“真心诚意点。”
“我是真心的,不然怎么会通知大姊你。”葛月儿的口气怎么听都有点应付的味道。
“总之,我们多头进行。”大姊再次说道。
“是,遵命。”话毕,葛月儿又加了句,“巫婆大姊,你对二姊这件事可有什么预感?”
“她还活着,就是迷失了。”她近乎呓语地说道。
“活着?迷失?好玄喔!我——我有点听不懂。”葛月儿道。
这时,三妹葛雪灵加入了对话,“大姊,我们会尽全力找到二姊的。”
“就靠你了。”
“喂,大姊,你不公平!还有靠我。”月儿抗议道。
“月儿,你也是大人了,该正经点了。”葛风蝶语重心长道。
“哦。”月儿不再反驳。
三姊妹收线后,便分头找寻葛花仙的下落。
那亚森虽然对葛花仙说他隔天晚上才会回来,但才凌晨五点左右,他就按捺不住想见她的念头。
坐在办公室里,他看着手腕上的表,还不到清晨五点,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他毅然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决定回家看她!
飙车回到家里,走进主卧室,坐在床边,他静静地看着她,只觉得心中一阵满足,这种感觉他从未经历过。
这是否就是人们口中所谓的——幸福感?
他轻轻拨开散乱在葛花仙脸上的发丝,现在的她也许并不美丽,但对他却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他想亲吻她,想将她紧拥入怀,想和她相守一生……天啊!他到底怎么了?
法国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抱持不婚主义的他,竟然为了一个失忆的女子乱了心魂,一大清早焦躁地从医院开车回家,就只为了看她那张包裹着纱布,“根本看不到脸”的睡颜!?
睡梦中的葛花仙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轻轻地转了过身,原本盖在身上的薄被滑落一旁……
站在床边的那亚森疼爱地笑了笑,轻轻地为她盖好被褥,并温柔地在她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轻声转身走出房门。
满足的心情,让他相信今天的所有手术都会顺利进行!
而睡梦中的葛花仙正好梦见那亚森深情地吻着自己,并轻声喃喃地说着自己对她的爱意。梦中的他们,看来是那么的相爱……
她的唇不自觉地往上弯。
她找到幸福了!
嗯,她找到幸福。因为有那亚森,她的丈夫。
第八章
铃……那亚森的手机在手术室外的办公室里响起,可是他正在为病人动刀而无法接听,对方则留言在他的语音信箱中:“我是泰阳,你的个性仍未改,总是要众星围着你转!想来,要我整型的一定是个女人,而且和你关系菲浅。OK,我预计下午四点钟到你的办公室,可以的话,你请人将她带来,好让我事先评估她的状况。Bye。”
等到那亚森从手术房出来,已是下午二点四十五分,他立刻给家里一通电话:“莫里斯,让罗平陪着夫人四点准时到我的办公室来。”
“是的。”莫里斯不敢怠慢,立刻去处理这事。
可是同时,他们的电话已被窃听,美乐蒂这边的人也开始行动。
就在罗平将车子开离那宅不到一公里处,一辆马车从岔路冲了出来,他立刻煞车,走出车外,谁知就被数名壮汉趁其不备,以带有强效的麻醉针刺入手臂,当场倒下,一名粗汉俐落地将他拉往路边。
梆花仙吓得浑身发抖。下一秒,她突然被人从后座拉抱下来。
“别碰我!别碰我!”她开始惊叫。
那粗鲁大汉完全充耳不闻,直到将她带到美乐蒂的面前,才得意地说:“人是你的了!尾款拿来。”
“那!”美乐蒂丢出一叠钞票。
壮汉一行人拿了钱就走人,只留下美乐蒂与葛花仙,还有被丢在草丛中已昏迷的罗平。
美乐蒂朝着葛花仙冷笑,“知道我为什么要找你吗?”
她摇头。
“因为你抢走了我的丈夫!”美乐蒂谎称自己是那亚森的妻子。
“你的丈夫?”她不解的问道。
“对。”美乐蒂冷酷地说。
“我不懂。”她的声音有些颤抖,隐约知道美乐蒂将出口的话,是她极不愿意听到的。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知道那亚森是我的丈夫吗?”
“亚森——是你的丈夫?他——他——是我的丈夫才对呀!”葛花仙感到惶惶不安,心也因这番话而抽痛。
“呸!”美乐蒂啐了一口,又道:“他是我的!你永远别想得到他!你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哪点配得上他?”
“我——我——你——”葛花仙的珠泪几乎夺眶。
“少装可怜!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胜过我的才华与美貌?哼!那亚森早和我上过千百次的床,我们在一起已超过十年!你这失去记忆的笨女人,你上了他几次床?只怕他一见到你那木乃伊的纱布脸,就退避三舍!”美乐蒂极尽恶毒的伤害她。
“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她捣住自己的耳朵,不愿相信这是事实。
“好!我不说可以。”美乐蒂用力拉下她的手。
她一再挣扎,可惜不是美乐蒂的对手,只有半边行动力的葛花仙,简直就像老鹰脚下的小鸡,毫无反抗力。
“我给你个选择,是你自己跳下去……”美乐蒂看着十步之遥的山谷,露出阴狠的笑容,“还是我推你下去?”
“你——你——两条路不是都死路?”她睇着美乐蒂。
“没错!”
“为何—定要置我于死地?你不怕他知道是你下的毒手?如果我走后,又有另一个女人取代我呢?”她试图改变对方的心意,一方面也为自己找寻救援。
美乐蒂突然抓狂大叫:“不会有别的女人!不会有!而且你也必须死,只有你死了,他才会永远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