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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吉祥 第7页

作者:黄容

雩娘无法明白,自然更不能预测自己究竟陷入一个怎么样的境地。她把生命交付给唐默,他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由於白天过分疲累,而今全然松驰的安心,使她很快地沉沉入眠。

宣到确定雩娘应该不会再来考验他的定力,唐默才怅怅落落地蜇入书房。

尽避坐在书桌前,堆积如山的案子等著他审阅,他却了无工作的情绪。

她睡了吗?会不会又作噩梦了?

唉!他根本阻绝不了对雩娘的绮思妄想。这个神经兮兮、傻气十足的女人,她凭什么骚扰得他浮躁异常?

为了摒掉恼人的思潮,他起身打开窗户,新鲜的空气或许可以让他冷静拒绝诱惑。意外地,他发现楼下围墙外,有个贼头贼脑不断往屋子里伸长脖子的男子。唐默迅即扭熄案前的枯灯,再倚到窗边看个仔细。

那人一百七十公分左右,一身牛仔衣裤,样子相当眼熟。可惜天光不足,没能看出他的嘴脸,但唐默可以确定,他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他的目的是什么?钱?重要资料?!还是……小雩?为什么会想到她?唐默也说不上来,只是隐隐约约觉得那人应该不是小偷,而是……

不及往下细想,他已操起墙边一截长棍来到主卧室。不惊动警方、私事私了是他一贯的作风。他自负倨傲的相信,他解决事情的能力远胜於那些所谓的执法人员。

雩娘睡得很甜,他没打算吵醒她,只轻巧地踱到窗前,咦?那人不见了!

他探出头再看仔细。

好家伙!企图攀墙而入?唐默冷笑一声,将三尺馀长的棍子,凌空掷下——“啊!”高挂在围墙顶端、还来不及跳下的夜贼,应声跌落地面。这一跤

似乎摔得满重的,挣扎了半晌才蹒跚爬起,惊恐万分地仰望二楼窗台,见唐默岸伟的身躯昂藏而立,即刻吓得落荒而逃。

“谁?”雩娘毕竟是名练家子,方才那声惊呼马上将她从睡梦中扰醒。

“一名小毛贼,已经逃走了。”唐默拉上纱窗,尽量将目光瞟向别处不去看她。

“可恶,我去把他捉回来。”她家小王爷的宅邸是如何高贵神圣的地方,岂容毛贼自由来去?零娘霍然起身,护主心切地想跃窗而出。

“就穿这样?”是她逼得他不得不正视她的存在。

“呃……”这身“清凉”装扮,的确不适合缉捕盗贼。雩娘腼腼地绽出她甜死人不偿命的招牌脸。“我一时心急倒是忘了。”

唐默扭开立灯以后,她姣好的身段益发无处遮掩。雩娘红著脸蛋儿赶紧躲回被子里。

“安心睡,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才仅仅一晚,他就被她搞得七荤八素,往后呢?

他能忍耐多久,十天?半个月?

第五章

次晨,第一道阳光透过窗帘时,雩娘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冲到楼下厨房,准备为她的主子烹煮清粥小菜当早膳。

今儿天候格外晴朗和煦,亮晃晃的晨曦一如跳跃的精灵,将屋子里外照得银辉闪烁。

雩娘立在厨房中央,讶然於里边的空荡荡,连一根葱、一颗蒜头、一粒米都没有。他是怎么过活的?

餐厅!是了,书怀带她去的那种现代客栈,每样吃食都浓烈得呛人,一大早就吃那种东西,不太好吧?

她到处搜寻,希望找出一些些足以下锅的菜肴。可橱柜里空空如也,除了酒杯就是酒,还有“咖啡”。什么玩意儿?雩娘拿到鼻下嗅了嗅,唔,挺香的。吃这东西就会饱吗?再找找著。哇!这柜子好大,但怎么开呢?她模到凹陷处用力一拉——陡地,寒气逼人。

原来是一台电冰箱。雩娘机伶伶地退后数步,慎防里头出奇不音心地发出暗器来。等了好一会儿,啥动静也没有,她才安心地“检视”这座神奇的“机关”。

冰箱内零散地放著几瓶饮料和两包没吃完的饼乾,看来并不具任何杀伤力。小王爷太奇怪了,区区几样不起眼的小东西,需要动用这么大的机关来掩藏吗?

耗掉半个小时的时间细心研究过后,她已百分之二百确定,今儿的早膳必须到市集张罗。

幸好她的洋装已经乾了,乘唐默尚未醒来,赶紧换上。然后,她得上街去。

现代人不时兴用银子,他们喜欢用纸钞。昨晚郑依霖塞给她的千元大钞还摆在桌上,她随手抽了两张,觉得好像还不够,再抽两张捏在手中,才安心的朝屋外走。

唐默一整晚都睡不安宁,不,他根本没睡,只是破晓时分靠在椅背上假寐了一会儿。雩娘起身、下楼、到厨房“游荡”,一直到离开屋子,他全都看在眼底,没有出声叫唤,纯粹是为了欣赏她玲珑妩媚的身影。这女人对他始终有股致命的吸引力。

她回来了。唐默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不对劲,雩娘的轻功应该相当了得,不然怎么跟踪得了他?这样沉重而急切,莫非出事了?

他火速的奔到楼下,打开房门,恰巧将惊慌失措的雩娘收拢入怀。

“怎么回事?”他扶住她踉跄的身子,惊问。

“十几名歹徒,企图加害於我。”雩娘将手中的早点递予唐默,弯身查看小腿肚,刚刚因不留神擦伤的皮肉。

“我以为你武艺高强。”见她并无大恙,唐默一反关切的神情,顺便讥讽她两句。

“我纵有盖世神功,终究不过是名女子,怎么打得过十一名大汉。”她小腿肚那道伤口不浅,鲜血汩汩直流。

想想也真够窝囊,短短一天一夜,从头到脚全部挂彩,真是丢脸丢死了。

“了不起。你初到『敝』宝地,就跟人结怨生仇,算得上是交游广阔了。”

唐默取来药箱,清凉微刺的优碘沾著棉花轻轻辗过伤痕,拭去了血渍后,新的殷红血丝立刻又淌了下来。

“被什么东西伤到的?”看来伤口颇深。

“铁勾。我穿过矮巷时,出其不意的从石柱后刺出,正中我的脚。”雩娘的裙摆让他撩得好高,害她除了疼痛之外,还要细心维护淑女风范,将两腿夹得紧紧的,谨防春光外泄。

“你得罪过什么人?”出手如此狠毒,绝非善良之辈。

“没有啊!”雩娘这一路风尘仆仆,只为了找他。虽然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只费了一点点功夫,可,她怎匀得出时间去与人结仇?

“想仔细点,这一两天有没有跟人吵架?出手打人?或是自我防卫地吓阻歹徒骚扰?”

“应该……没有吧?”她一摇头,一络长发撩过唐默的鼻端。

他贪婪的汲取,洁净的清香是他喜欢的气味。昨夜她肯定偷用了他的洗发精。呵!这节骨眼,他竟然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啊!我记起来了,昨天在一家美术馆内,我确实出手打了一个人。”

“你在美术馆内打人?”找死吗?

“也……没有真的打,因为他欺负书怀,我看不过去,就伸手推了他一下……”

“他是谁?”

“书怀的心上人,好像叫刘学松来著。”

是他?唐默总算恍然大悟。子夜时分,在围墙外探头探脑的不正是他吗?

“以后不准单独出去,我到公司上班后,你就将大门锁紧。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记住了?”不管刘学松和书怀是什么关系,胆敢侵犯她,就得付出代价。

“是的。”包扎完毕,雩娘马上尽忠职守地拐到餐桌去。“对不起,耽误您用早膳了。”

她一共买了四份烧饼油条、四个蛋饼、八个水煎包,和六个蟹壳黄、四杯豆浆、两杯牛女乃。足足可供四名大汉撑破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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