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斯一身轻便的打扮跳下车,推开店门的同时拔下墨镜,梭巡目标。
林安妮笑嘻嘻的扬起手,看着他走过来,拉开椅子一在她对面坐下。
“千真万确的吗?”
“当然。”她含笑点头,“第一手消息,她亲口跟我说的。”
向斯拿出皮包,俐落的抽出五张大钞,“你这个吸血鬼!”
她收下闪亮、崭新的千元大钞,“谢啦,以后还请多多惠顾。”
“少来这一套,有什么消息?”要不是为了阻止米特得到幸福,他才不让这只吸血蝙蝠揩他的油。
“别急,慢点嘛。”她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我一直很好奇,到底米特做了什么事,你老是欺负她?”
他耸肩,“她生来就笨,我看到她就生气,那有什么办法?”
“既然是这样,那她有了对象嫁掉之后就会离职,你看不到她很好哇,干么要费尽心思破坏?”
是呀,他也问过自己千百次,不过没有答案,他也觉得自己很矛盾。
想了半天,他才挤出一句,“我、我就是见不得她幸福快乐!”
“是吗?我看你……”她拉长了声音,“是吃醋吧?”
“吃醋?”向斯看着她,忍不住炳哈大笑,“我吃醋,你疯啦,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老板,做人要老实一点,其实你对米特这么坏,完全是因为你太在乎她吧?”
她可是有一双雪亮的眼睛呢。
她很久以前就觉得,老板这么爱欺负米特,多少也是因为她太迟钝吧?
“我在乎她?又不是世界末日,你是想钱想疯啦?”
真是的,他怎么可能在乎米特,别开玩笑了。
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是的话就是我弄错啦!米特今天会跟陈先生出去,就这样。”
丙然!这个臭米特,连星期天都不肯安份,一定要出去招蜂引蝶就是了。
向斯达招呼都没打,急惊风似的冲出去,呼的一声把车开走,比他来的速度还要快一倍。
林安妮忍不住好笑,“米特迟钝,我看老板更迟钝呢。”
星期天。
乔可言让自己处于全然的放空状态,热烈的在床上和棉被纠缠,不让外界的任何一件琐事影响她的睡眠。
说实话,她这个星期被折磨得太惨了,如果不利用星期天好好休息一下,她下个星期也许就会过劳死了。
铃铃铃!
电话不死心的响着,终于将她给吵醒了。
她不耐烦的瞪着电话,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睡觉前把电话线拔掉?
“好累喔!是谁呀。”她用力夹住棉被,伸手将床头上的电话扯下来,有气无力的说:“喂?”
对方劈头就是一句,“都几点了你还在睡?”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唉!“今天是星期天耶,我不用上班呀。”
天哪,就连放假日,老板都不放过她,他是决心让她这辈子都不好过吗?
向斯振振有词,“我当然知道今天是星期天,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公司一向是责任制,工作进度没达到就别想下班、休假。”
“对,可是你不记得了吗?星期一的时候,你擅自把我改掉,我现在跟责任制一点关系都没有,时间到就可以走啦。”
话筒里传来向斯的笑声,“我看你弄错了吧?你要打卡准时上班,不过呢,事情没做完,一样不能准时走。”
她忍不住抗议,“太不公平了吧?”
“是吗?”他听来无所谓的样子,“你应该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吧?”
正中红心。
“好、好吧。”她叹了一口气,“我去上班就是了。”
到底她是踩到了什么狗屎,居然会这么好运?
这群恶魔党这么有默契,联手在这一个星期之内,轮流欺负她?
除了在办公室之外,她完全没有私人的时间!
冯尔康想到就拉着她去百货公司,从鞋子逛到化妆品,最后买了一大堆东西叫她当手推车,还死不要脸的说她是他的自动提袋!
苏咏齐就更过份了,他那见不得人的约会关她啥事?为什么她得到他家楼下帮他把风?
难道她看起来像是偷情的保全员吗?
结果女方的老公找了警察和征信业者来撞门,他居然还敢怪她办事不力?
龙滨这个人虽然还不错,可是最近也不知道哪里搭错线,连续两天下班都拉她去养老院当义工,探望那些失智老人。
她也不是觉得当义工不好啦,可是她在办公室被使唤了一天之后,实在没有力气再去做任何好事了。
而老板最过份了,不但随意增加她额外的工作,还把她当作私人女佣使唤。
居然要她帮忙去溜他那只超重的狗!
那只狗每次看到她,都要先扑倒她把她当地毯踩,恶劣的行径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样!
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
吧么这样轮流缠着她,不到十一点绝不放她回家?
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值得他们这样大费周章的轮流整她?
当她哀怨的跟林安妮抱怨时,那女人居然凉凉的给她一句,“没办法,谁叫你这么讨人喜欢呢?”
这句话莫名其妙,有说跟没有说一样,一点都帮助不了她月兑离口口前的困境呀。
“啊!惨了!”
正当乔可言在浴室刷牙洗脸时,猛然想到,这个星期对陈伟文很不好意思,爽约了好几次。
昨天被老妈骂到快两点,她笞应了今天要打电话跟他道歉,顺便请他看电影的。
可是老板却又叫她到公司去加班,这下又只能爽约了啦!
“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对不起。”
她一脸伤脑筋的拿起话筒,找出陈伟文的电话,犹豫了一下才开始拨号。
电话响了几声就有人接了。
她有点紧张的说:“陈先生吗?我是乔可言,不好意思打扰你,你在忙吗?”
“没有、没有,我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我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有点惊讶。”
“对不起喔。”她一个苦笑,“这阵子办公室里有点忙,真是不好意思,每次都临时爽约。”
“没关系啦,我本来以为你讨厌我,有些失望呢。”他哈哈的笑起来,“如果你觉得我很烦,要跟我说喔,我不想让你觉得很困扰。”
“不会的,你一点都不烦。”她连忙解释,“是公司的事太多,过阵子就会好多了。”
乔可言虽然这么想,却忍不住一阵心虚。
事实上,每次跟他的约会出状况,她无法赴约时,都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陈伟文人实在太好了,她有点担心自己会因此而陷入他的好之中。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在挣扎,到底什么时候要彻底放弃她对向斯的单恋呢?
会不会时机早就到了,可是她还傻呼呼的不知道要把握?
如果是陈伟文的话,也许向斯的影子会淡掉?
“这样呀,辛苦了,我听说你们那家公司很有名呢。”
“还好。因为老板得过一些大奖,所以有点知名度。”乔可言虽然嘴巴说得客气,但心里难免觉得骄傲。
是呀,向斯的名气的确不小,多少厂商捧着大笔钞票上门来求助,通通心甘情愿的去排队。
对他们而言,只要有向斯的广告加持,商品就能大卖特卖,排队等待的委屈一点也不要紧的。
乔可言也不知道自己在得意个什么劲,她干么替向斯的成就感到高兴呀?
“是喔,那我想大概是没有希望了。”陈伟文不好意思的说:“我本来想请你帮忙的。”
“怎么了吗?”因为好奇,也基于对他的愧疚,所以乔可言一听出他有点吞吞吐吐的,就关心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