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呀!我说了八百次了,我没有那些银票。”她无奈的说:“你以为要是我真的有,会硬撑著不吐出来吗?人家是小王爷,拔一根毛就压死我了,我怎么跟他斗嘛,那些银票早就叫王老虎给抢走了。”
她也想还哪,问题就是还下出来。
“死丫头!”赵五娘一听,忍不住骂道:“这么没用,也不会想个办法留下几张给你娘花,全给人抢走了还好意思说,我听了都替你觉得羞愧。”
“你们两个俏悄话讲完了没有?”乐相似提高声音说:“现在事情清楚啦,那位姑娘收了钱,就该跟人家走,别在那边拖延了。”
“操你妈的!闭上你的拘嘴。”严幼幼回头骂道:“没人跟你说话。”
“袁罄,这丫头粗鲁无文,凶得要死,她一开口就问候人家的娘。”他摇摇头,“只怕不用一刻钟就会露出马脚。”
“那就叫她闭嘴别出声好了。”他也知道问题重重,还好还有时间,要把她变成规规矩炬的郡主不可能,但是维持假象一个时辰应该不难吧?
只要让太子见上一面,再藉言生病休养无法见人,就又多争取了一些时间。
那个时候袁圆也该出现了。
他就不相信她真的有办法做到坐视不理家里大祸临头。
“叫她别出声?”他看了严幼幼一眼,又被她的白眼瞪了回来,“那怎么可能?她看起来就像条小辣椒,一定不会乖乖听话的。”
“那就把她毒哑。”他轻松的说:“这点绝对没问题,我办得到。”
“毒哑,哇,你好狠喔。”他兴奋的说:“要不要试试我的一种新药,保证立即生效,且不会产生其他毛病。”
“跟真的一样。”他弯起指头在他头上一敲,“她的事我自然会处理,你一边看著就好。”
处理?这倒是挺耐人寻味的两个宇,他挺好奇他要怎么处理她。
袁罄上前几步,“两位,我可以把人带走了没?”
“贤婿,不要这么猴急嘛!你先回家挑个好日子,带著七、八车的聘礼上门提亲,我们会满心欢喜的把女儿嫁给你。”
“我没打算娶她。”他一摇头,“我府里缺个粗工丫头,我看她虎背熊腰倒也合适。”
“你是眼睛瞎了还是糊到牛屎?”严幼幼气愤的说:“你说谁虎背熊腰,适合当丫头的?”
“说你啦,这里还有谁比你更符合这条件的?”
“你……”
“我怎么样?我说的是事实,你也难以反驳。”他抢了她的话,“这么大笔的银子,够买你当丫头十辈子了。”
“小王爷,我们这是招亲,不是卖女儿耶。”赵五娘为难的说:“你这样我们很难为,银子嘛我是没看到,人你就要带走,这样我们好吃亏喔。”
“是呀、是呀,小王爷。”严拜加跟著附和,“说好了是要当亲家,怎么变丫头,这样不对呀。”
乐相似插嘴道:“哎呀,花银子的人最大,小王爷怎么说怎么是。”
“说得没错,花钱的人最大。”赵五娘搓著手,陪笑道:“可我没瞧见银子,不知道要听谁的比较好。”
“这些额外的银子够不够让你听话?”袁罄掏出一千两的银票给她。
严幼幼还有意见,但赵五娘向她使了个眼色,叫她闭嘴走人,先让她拿去换银两跷头再说。
她只好点点头,虽然呕个半死,但好歹也拿到一笔银子,足够他们一家三口换个地方生活了。
反正她很会开溜,就先跟他走,等爹娘换好银两,安全了再追上去。
不会有问题的。
第五章
“她的眉毛比较粗一些,眼睛比较圆,鼻子倒是长得不错,小嘴又端正红润,还真的有一点点像。”
不过看起来贼兮兮的,有点流里流气的感觉。
郡主可不能是这个模样呀。
“其实相貌不是很像。”袁罄说道:“说起话来的表情很像是真的。”但是内容可就天差地远了。
严幼幼厚了一声,不客气的说:“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呀!不要在我面前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好吗?”
懂不懂礼貌呀,王府的人居然这么没规矩。
住漂亮的房子,穿舒服的衣眼,吃山珍海味,还这么不会做人,真是浪费。
姜邀月温柔的一笑,“抱歉,我以为袁罄都跟你说了。”
身为袁家的长媳,她一向很懂得分寸的。寡妇的身分让她安安静静的守在屋子里,很少跟外人接触。
这次袁圆出走,她也是很担心著急,但又帮不了什么忙。
后来听袁罄说找到个像袁圆的姑娘,需要她帮忙教一下,让她能够像样的冒充一下袁圆,她当然是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
袁罄摇头,“这丫头不大可靠,我不放心跟她多说什么。”
“你说谁不可靠,瞧不起人呀!”虽然她是准备脚底抹油走人,不过他也别把她模得那么准嘛。
“还能有谁?”他瞪了她一眼,才对姜邀月说:“大嫂,这丫头花样很多,嘴巴又坏,要是真的敦不来,别跟她客气,动手揍她就是了。”
大嫂是温驯的小兔子,这个叫严幼幼的丫头是只野猴子,他还真有点担心大嫂对付不了她。
她微微一笑,“打人我可不会。有问题,我让人请你过来就好。”
“干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商量著要打我?”这王府的人一个比一个还诡异,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袁罄带她回王府之后,很快就让她见过王爷和王圮,严幼幼还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状况时,已经被人家转过来转过去的看了好几遍。
看得她一头雾水,而且那气急败坏的王爷,嘴里还咕咕哝哝的念著什么家门不幸之类的话,再有个哭哭啼啼的王妃,喊著什么她苦命的女儿,把她弄得头昏脑胀的。
现在又被带来这个充满花香的漂亮房子,给这个美人东看西瞧,到底这家人是想做什么呀?
“妹妹,别怕,我们没有恶意,也不会打你的。”姜邀月柔声安慰著她,“你好好的在这里住下来,跟我作伴,我会教你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女红刺绣,让你变成一个大家闺秀。”
袁罄说她是个扮成少年在街头鬼混的野丫头,瞧她模样秀丽、直率天真,就这样流落街头实在可怜。
藉这个机会帮助她月兑离以前的生活,也是功德一件。
“啊?”严幼幼难以置信的眨眨眼睛,回头对袁罄说:“喂,这是你大嫂没错吧?要不要请个大夫来帮她看脑子?”她伸出手指头在太阳穴边钻了钻,“她好像脑筋有点坏掉耶。”
“胡说八道。”袁罄伸手拍掉她的手,“你用心的学,努力的学,要再这么乱七八糟的,我也不是没办法治你。”
“用心学什么?努力学什么?”她咕哝著,“我可没说要当你家的丫头。”
“没人说你是丫头,这府里上上下下都会把你当郡王。”
这样就可以了,他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谁知道这丫头是不是个不知轻重的大嘴巴,会不会到处去胡说八道。
“郡主?”她瞪大了眼睛,表情从惊讶转成好笑,她也真的一手抱著肚子、一手拍著桌子,还跺著脚大笑。
“哈哈哈,笑死我了,好好笑喔,你大费周章的把我弄回来当郡主供著喔?哈哈,赶快叫人去请大夫啦,你的脑袋也打结了,哈哈哈。”
原来享尽荣华富贵会让人变成神经病,她还是别在这里待太久,免得被他们传染了,她可下想变成疯婆子。
袁罄手指头一曲,咱的一声弹在她手上,痛得她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