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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情郎 第23页

作者:宫山倩

她知道了又有何用?虽然楚枫不曾写过休书,但他们之间想是已经恩断义绝了。

包何况现在的女绢根本也无心思考这些问题,因为她正在花园里,面对着来自于大姊和三妹的严辞质问。

“女绢,你怎么成了亲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现在我风尘仆仆的自京城赶了回来,却不见我的妹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凌家大姊女绫看着眉头深锁的女绢,忧心的询问着。

“是啊,二姊,是不是那家伙另寻新欢才把你给抛下了?”凌家老么女缎扬扬拳头,“果真是如此,我非把他的头给拧下来不可。”

女缎的相公陆擎云,伸手按下她的小粉拳笑着说:“你呀!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拳头有多大,还想拧人家的头?”

女绫和女缎夫妻相视笑着,回头却见女绢一脸漠然的望着花丛间飞舞的两只彩蝶,似没将他们的话听进半句。

女绫和女缎夫妻在接到了女绢成亲的消息后,立即赶了回来,他们可说是几乎同时进入了家门。

第一件事本就是想看看女绢的夫婿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娶走了她们家的女绢,没想到甫入布庄,便觉一股凝重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布庄,哪有半点新婚的喜气?一探问之下才发现,女绢的婚姻竟然维持不到十天,新郎就不见了

看着女绢郁郁寡欢的模样可想而知,这当中定有相当曲折的故事。

女缎推了推织儿,“织儿,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小姐她……”织儿看了看二小姐,见她仍是毫无反应,她讷讷的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得好。

“说啊!你怕什么?我让你靠,有事尽避说出来。”女缎拍着胸脯说着。

“这……”织儿眉心打了个死结,不是她不敢说,而是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她压根儿也不明白二小姐和姑爷之间究竟有着什么问题,又何以会落到劳

“织儿,你就说吧,或许我们可以帮着出些主意啊!”女绫也说着。

“可……我真不知从何说起啊!”织儿苦着脸。

“怎么会不知从何说起?”女缎皱起了脸,“那你先说说,二姑爷人呢?”

“二姑爷他……”

“他死了。”不待织儿开口,女绢就漠然的接道。

“死了!?”所有的人全一脸愕然,女绢不会命那么硬吧?成亲不到十天丈

夫就死了?但也没见她穿丧服啊

“你少骗人了!”女缎啐道,哪有人咒自己的相公早死的

“他死了。”女绢重申:“让我以一杯毒酒毒死的。”

话一说完,女绢便起身离去,不顾众人阖不拢的张大了嘴。

“她……她……”女缎不可置信的望向大姊,张口结舌的说着:“二姊她……谋杀亲夫?”

“哎!不是啦!二姑爷活得好好的!”织儿顿足兴叹,不明白二小姐干嘛这么说

“那你二姑爷现在人在哪儿呢?”女绫问着。

“二姑爷人在泷滔帮,他是泷滔帮的帮主,叫上官楚枫。”

“上官楚枫?”陆擎云纳闷的说着:“泷滔帮的新任帮主应该是人称“玉面书生”的楚枫啊,何时改姓上官了?”

“喂!你什么时候变成包打听了,怎么什么都知道?”女缎瞪了擎云一眼,但眼中却净是崇拜。

擎云笑了笑,“我是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还秀才呢,我看你明明是个蠢材。”女缎对擎云扮了扮鬼脸。

见三小姐和三姑爷每天打打闹闹的,感情仍是这么好,织儿不禁替二小姐抱屈,为什么她就得不到如此的幸福呢

她曾私底下偷偷的将二小姐折下的单蝶儿交给二姑爷,为的就是想替二小姐挽回这段婚姻;她也看得出来,二姑爷对二小姐还是有情的,但为何他们就是不愿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织儿,你倒是说说看,这事情就你所知的来龙去脉。”女绫说着。

“大小姐,是这样的……”

织儿开始将女绢和楚枫之间,就她所知的部分,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哇!真是曲折离奇耶!”女缎听得瞠目结舌,“那上官楚枫还扮女人啊?美不美啊?”

“美,比二小姐都还要美!”说到此,织儿就不禁一脸的崇拜。

第9章(2)

擎云点点头,“江湖传闻“玉面书生”面白如玉、目若寒星,是个令男人心痛、女人心碎的美男子,看来所言不差。”

“差多了呢!”织儿不服气的说着:“二姑爷还有颀长的身材、潇洒的仪态,更能弹得一手奸琴、唱得一口好曲,而且听说武功高强,所向无敌!”

“哇!有那么好啊?”女缎上下瞄了瞄擎云,“看来我得考虑考虑换人了。”

擎云沉下了脸,“你敢?”

女缎朝擎云甜甜一笑,“你倒是说说看,我舍得吗?”

见擎云夫妻打情骂俏,织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二小姐和二姑爷真可算得上是天上一对、地下一双,但他们俩从来也没这么恩爱过……”

女绫听了也叹了口气,“那楚枫是为何而离开?又为了什么避不见面?”

“这我也不知道……”织儿闷闷的说着:“谁也不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姑爷受了严重的刀伤,让泷滔帮的人接了回去,就再也不曾和小姐见过面了。”

“那女绢说她以毒酒一杯毒死了楚枫,这又是什么意思?”女绫皱起了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这我更不懂了,我只知道小姐一直好伤心、好伤心,却又不肯去找姑爷,问她什么事,她也什么都不说。”

“哇!哪有这么错综复杂的事啊?听得我头都昏了。”女缎夸张的拍了拍脑袋嚷着。

“这中间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女绫以过来人的身分,提出了她的看法。

“管他什么误会。”女缎拉起擎云说着:“走!我们到泷滔帮去,把我那缩头乌龟的二姊夫,从他的乌龟壳里挖出来!”

泷滔帮总堂,依着杭州城内最大的码头而筑于河岸,虽不见富丽堂皇,但其雄伟气势,倒也不得不令人望而生畏。

堂中有一处面水而筑的亭台,亭台里坐着一个文质彬彬的白衫男子,正抚弄着琴弦,伴随着幽怨的曲调,以低哑的声音轻唱着:

洞房遇得相识,便只合长相聚;

何期小会幽欢,变作别离情绪。

况值阑珊春色暮,对满目乱红狂絮;

直恐好风光,尽随伊归去。

一场寂寞凭谁诉?算前言总轻负:

早知恁地难伴,悔不当初留住,

其奈风流端整外,更别有系人心处;

一日不思量,也攒眉千度。

听得他如泣如诉的吟唱,任谁也能感受到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魂牵梦系,和悔不当初的相思之苦。

女绫和女缎夫妻远远的站在亭台后方,看着那孤寂的身影、听着那悲戚的曲调,即使是感情最不细腻的女缎,也忍不住为之红了眼眶。

这两人身相分离而心相牵系,彼此受着相思的煎熬,却怎么也不愿相见,何苦来哉?女绫喟然长叹。

这一声长叹惊动了抚弦的楚枫,他心头一懔,止住了琴弦,回头望向陌生的来人。

他皱了皱写满忧郁的俊眉。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放陌生人到这里来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唉!这又是何苦呢?”女绫轻叹,慢慢的走向前去。

楚枫听得眉头皱得更紧,他看着迎面而来似曾相识的身影,在心中数度恻忖着眼前这美丽女子的身分。

“上官楚枫?”女绫开口问道。

其实不用他的回答,光看他的身形、相貌和眼中的情苦,她就可以肯定他必定是她的二妹婿上官楚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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