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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袭女管家 第6页

作者:川上

试用期间,月薪一万二,年底双薪,逢节假日有红包,按国家标准上四险一金,另有每季度旅游基金一万二,每月置装费三千,包食宿,其他未尽事宜,双方随时可以友好协商。

看,这么好的条件,对一个刚出校门的社会菜菜鸟来说,真是太太太具有诱惑了。

她从小就知道,在老宅当佣人的待遇相当于在别的公司当白领银领甚至是金领,只是没想到连管家的试用期工资都这么高,这也就难怪她能从小就上贵族幼儿园贵族小学贵族中学,如果不是她在四年前坚决拒绝和那恶魔出国上那个什么鬼贵族大学,估计她都会一路贵族下来。呵,以前读小说,经常会看到“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也许她比较好运,属于“丫环的出身小姐的命”,谁让她有个顶着“世袭管家”头衔的老爸呢。

君家自曾爷爷那一辈开始在莫家当管家,传到她这一代是第四代。虽然她不明白在这么一个现代社会,为什么她的爷爷和爸爸仍愿“世袭”管家这种职位,但对她来说,她图的就是这一年的试用期。别说她没出息,她就等着随随便便混完这一年,然后携带那十六个一万二和十二个三千元远走高飞。有了巨款在手,她要翻身当主人,离那恶魔越远越好,去到一个全新的地方过一种全新的生活。所以,君家宝,为了将来永久的光辉岁月,你就继续暂时忍耐吧!你要记着,卧薪尝胆的人,是不可能有好日子过的,所以,君家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从浴室出来时,他已睡了,睡着的样子,童叟无欺的无害。

壁灯的晕黄灯光投下来,在他脸上形成一层柔润的薄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一排小栅栏似的暗影,浓密的头发胡乱地覆在额前搭在耳鬓,使他看起来相当的具有欺骗性。

这家伙,她再也不要相信他的表相!长个长睫毛有什么了不起,自己得了长毛症,竟然还怪别人睫毛短!她哪里短了,明明量下来每根也有一点几厘米!讨厌的家伙,连眼睫毛的长短都要说三道四!

越想越气,君莫惜忍不住伸出手。哼,待揪下一根来量量,看看到底是谁短!

哪知手指刚触到他,她立刻就被烫得缩了回来。

接下来,什么睫毛什么上当什么欺骗全都不记得了,满脑子剩下的都是“他在发烧”。

手脚麻利地帮他调整好睡姿,君莫惜快速拿冰袋覆到他额上。

他轻皱着眉头,不悦于她的打扰,但在感觉到她要撤离时,他却又欺近来,似八爪鱼般缠上她的腰身,拖着她向后仰倒,紧接着,她就变成了他的抱枕女圭女圭。

他搂着她,寻找到一个最佳的睡眠姿势,满足地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鸣,而后就再也不管她的死活,沉沉睡去。

浑身僵硬被压去大半个身子的君莫惜试图轻手轻脚地月兑离他的钳制,无奈他总是得寸进尺,她退一寸他进一寸,她缩一尺他进一尺,躲无可躲撤无可撤后,君莫惜不得不承认,她也怀念这样的拥抱,怀念了好久好久。

趁着他睡得不省人事,就让她贪恋这一刻的亲密。

回抱着他,将脸贴在他滚烫的胸口,听他有力的心跳。

扑通,扑通,平稳而有节奏,就像,一首催眠曲。

第六章绝不放手

眯眼看到玻璃穹顶上方闪烁的明星时,她的意识仍混沌不明,待翻个身想推开身上的重物,未果,她才复又睁眼,结果这一睁,人立刻就清醒了大半。

她,她真是睡得人事不省啊,竟然和他肢体交缠得……不忍睹目!

受惊之下的君莫惜再也顾不得会否吵醒他,只求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罪恶的温床,手忙脚乱的下场就是在她跳下床的同时,也将那条八爪鱼拖拽了下去。

经过一番手脚并用的胡抓乱踹后,八爪鱼终于松开缠绕她的四肢,一脸迷蒙地睁开眼。

“怎么了?”睡意浓重的嗓音,真是见鬼的无辜、可爱。

君莫惜胡乱整理着衣衫,虽然明知刚才两人并没发生真实的肌肤之亲,可是一想到某些旖旎的画面,她的手指仍止不住轻颤。

懊死的!有些错误,犯过一次已足够,再也不能有第二次!

“过来!”

跌在地上的莫向与席地而坐,朝她伸出手。

可她却似受惊的小鸟,慌乱地后退,恨不得退避三舍,再也不要触模他的指尖。

他固执地抬着手,脸色在晦暗不明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郁。

她同样固执,脚尖在地毡上悄无声息地挪移,一厘米一厘米,一寸一寸,向后,退。

“我知道,第一次,是我莽撞弄疼了你,不过,现在的我,经验已足够丰富,绝对绝对能取悦你,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声音如同往常一样慢条斯理,可是那满不在乎没有温度的露骨语言,还是让君莫惜失去理智歇斯底里地捂着耳朵叫起来:“住口!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再也不要记得,再也不要记得!她那么辛苦那么努力想要忘掉,为什么他如此轻易就说出口?

看她弯下腰蹲在地上蜷成一坨虾米,好似体内藏着无尽的沉重得让她难以承受的痛苦,呵,和他在一起的事,有那么难以启齿那么想要抹杀吗?

“真是翻脸不认账啊,君莫惜,当初我们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我可是清楚地记得每一个细节,那么青涩的你,虽然笨笨的,可是现在想来,却是回味无穷,君莫惜……”

“住口!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她不要再听,不要再听!再听下去,她会死的,为什么,心像被凌迟了般,那么痛,那么痛。她以为,她已忘得差不多了,她以为那件事再也不会影响她了,可是到了现在才知道,她终究忘不掉啊。她倒宁愿当初是遭了他的强迫,这样一来或许她就可以不这样痛。满心欢喜心甘情愿地将身心交付,为什么老天爷却给她开那样晴天霹雳的玩笑?她如此辛苦地一人承担,如此努力地想要重新开始,为什么他却不放过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这种惩罚?恨,好恨!

而他,从来都爱和她对着干。她不想听,他偏要说,并且专拣毒辣的语言,务必刺得她体无完肤,才能叫她铭刻不忘。无论采用什么方式,只要能让她记着她属于他,他不介意给她创造痛苦的回忆。快乐是轻飘飘的,很容易就令人失忆,而痛苦却是沉甸甸的,想不刻骨铭心都不容易。

可是,看她那么难过,他却丝毫没有得逞的快乐。

他是越来越贪心了,单纯只是要她记住他已无法让他感到满足,他想要的,很多,越来越多。

比如,不想看到她哭,只想看到她笑,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地笑。

可是,她不,她是那么固执,那么死心眼儿,那么不甘示弱,那么想要和他撇清,那么令他恨得牙痒痒,偏偏也令他想忘忘不了想抛抛不掉。

纠缠,向来是剪不断,理还乱,他想让她记住的同时,何尝不是让自己也记住,他给她增加痛苦的时候,他又何尝不觉得痛苦?

天杀的!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得素来任他欲所欲为的人儿一下子将他推到了千里之外?

抿着唇,莫向与看着那个受他折磨也同样折磨着他的人儿,终是抵不过心底的那寸温柔,将她揽进了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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