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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袭女管家 第5页

作者:川上

一身干爽,潜回老宅换了衣服又折返回来的君莫惜一边玩着水漂,一边得意地看向那个老是欺负他的恶魔。吼吼,这一次终于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爽啊,大爽!啊,什么叫关心则乱,她终于知道了,原来就是他刚才那副张皇失措的样儿,哈哈,看来他还是挺关心她的嘛,爽,爽!

远远地,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开始划水往回游,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到岸时,他似耗尽了所有力气,两臂几次用力都没能撑上岸,最后一次尝试未果后,他身子往后一仰,人就沉了下去,水面咕嘟咕嘟冒出一串水泡。

原本还打算等他上岸后好好嘲弄他一番的君莫惜再也没了好心情,她看着水面愣了两三秒,不敢相信地伸出手在水中抓了两下,什么也没抓住后,这才慌张地跳下水,手忙脚乱地把他托起来推上了岸。

他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浓密黝黑的头发如海藻般贴在颊上,显得脸色越发苍白。

“喂,向与,你醒醒,你别吓我!”

拍着他的脸,君莫惜的心跳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

从小,他身子骨就弱,三天两头打针吃药,抵抗力又极差,一丁点儿的风吹到他身上都可能引起他长达十天半月的伤风感冒,有好几次差点就从鬼门关拉不回来。后来经过名医的精心调养,他的身体虽然大有改善,可像这样在凉水中泡一两个钟头,还是很有可能发生意外。她怎么能忘怎么能忘,当年他虽害她划船捞他捞了一宵,可之后他也发烧烧了三天三夜,他又哪里占到她什么便宜。那一次,差一点点,他就再也醒不过来,她怎么能忘,怎么能忘!猪,君莫惜,你果然是猪!猪!猪!猪!

拍完他的脸,君莫惜气得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力道之大,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她立刻将之前学过的急救措施逐一运用到他身上,做完人工呼吸后,他终于忽闪着睫毛,睁开了眼。

看到他重新“活”过来,君莫惜软软跪坐在他身边,眼泪如瀑布,一泻三千尺。

“笨蛋,我才该为我失去的人工呼吸而掉泪,你哭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睛就像浸了黑宝石的一汪清水,水面泛起一层层莹润的柔波。

谁关心谁,谁在意谁,在这场落水之争中,他们都瞧得清清楚楚。可是,越是清楚,她越是难受,眼泪擦了还有,擦了还有,怎么止都止不住。

“笨蛋,我还没死,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一掌拍过去,打掉他前来拭泪的手,然后粗鲁地抓起他的手臂搭上她的肩头,把他弄上小电车,快速向老宅驶去。

第五章你属于我

病中的莫向与,眼睛总是特别黑特别亮特别润特别无辜,即使什么话也不说,只需轻轻扬一扬眼帘忽闪一下长长的睫毛,就能让君莫惜的心软成一块棉花糖。

她还记得,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当她和小泥鳅在花园里玩得热火朝天笑语喧天时,她一个不经意的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高高楼顶塔尖的他。他贴着窗户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像是羡慕又像是不屑。视线交接后,他垂下眼又旋即扬起,淡漠地扫她一眼后从窗户边撤离。从此,有很长一段时间,每当经过他窗下,她总会下意识抬头,仰望,寻找。

呵呵,她曾经一度幻想他是被囚禁在塔尖的王子,而她则是身驾白马前去拯救他的公主。当然,后来,她才知道,该被拯救的人,应该是她自己。

“疼吗?”

他懒洋洋地倚在床头,眼睛水汪汪的,望向她的眼神说不出的温柔。

在这样的温柔注视下,君莫惜很没骨气地就卸了心防,像只小绵羊般乖巧地点了点头。

结果呢,下一秒,他的手伸过来,照着她脸上的红肿狠狠地就捏了一把,突如其来的一捏立刻让她疼得龇牙咧嘴,而那个罪魁祸首却像没事人儿般收回手,懒懒地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慢悠悠地说:“我记得我很早以前就警告过你,你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属于我,这世上谁也没有资格动你,你倒好,总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你说,我是不是该狠狠地惩罚你?”

君莫惜捂着脸,心酸得难以言表,在眼泪滚出来之前,忙转过身。他说的话,她句句都记得,甜蜜的,嚣张的,霸道的,恶狠狠的,每一句都不舍得忘。可是,有什么用呢,记得是一回事,不能响应又是另一回事。

“过来,躺上去!”

用力扳过她的肩,将她按倒在床上,看到她闭着眼咬着唇流泪不止的样儿,他的心不可控制地抽了一下。

“爱哭鬼,你真当自己脑袋长草了吗,这么多眼泪,把头发都浇湿了?”

骂归骂,手上却不自觉地减轻了力道,可是看到她倔强地想侧过身子避开他的碰触,他又恼了起来。

每次和她在一起,他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般忽高忽低无法自主,他也想温柔待她啊,可是她总是有本事将他的温柔搅得荡然无存。

“躺平了!”

对她,只有恶声恶气,再加上威胁和恐吓,她才会乖乖听话。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怕他,还是不怕他,怨念。

“这样才乖。”

掰开她捂在肿脸上的手,他将自己额上的冰袋挪到了她的脸上。

这个笨蛋,不但对他狠心,连对自己,她都这么狠。肿这么高,她到底用了多大的力,到底有多疼?

呵,她在紧张吗?睫毛颤个不停,连眼泪都被颤得止住了,看来,他对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

意识到这一点,莫向与的嘴角开始上扬,体内的恶魔因子又蠢蠢欲动,咳,不逗她一下,生活着实枯燥乏味。

于是,他凑近她,用手指拨拨她乱颤的睫毛,笑,“短睫毛,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引得脸颊一阵阵发痒。她捏着手指没有吭声,可是吞咽口水的声音,还是取悦了他。

他轻笑着拿凉凉的指尖划过她的鼻翼,落在上面轻点,“一,二,三,短睫毛,你脸上有五颗蚊子屎,你是茅坑吗,怎么这么爱招蚊子?”

君莫惜“啪”一声挥开他的手,捂着鼻子就坐了起来,气急败坏,“你才是茅坑,你懂什么,这是天使之吻!”

“哦。”他一脸恍悟地点头,懒懒地向后靠着床背,眸中笑意闪动,“宝贝,我可不记得我有吻过你那里。如果要长天使之吻,不是该长这里?”

说着,他的手指爬上她的嘴唇,轻点,“应该长这里,长这里,长这里,长这里……”

“啪”一声,君莫惜再次挥开他的手,握拳低吼:“你哪里配当天使,你这头欠扁的恶魔!”

“啧,这样就怒了?去,放水洗澡,自己降温。”

抬起一脚,往她娇臀上一踢,就把她踹下了床。

看到她不驯的眼神,莫向与笑意更盛,“怎么,难不成你想让我这恶魔亲自帮你月兑衣亲自帮你降温?我数到一,你……”

接下来,他的话全被她关在了浴室门外。

天杀的,好想扁人,好想扁人啊!

君莫惜将自己浸在浴白中,怒火焚身。

他哪里像生病的样子,有病的人根本就是她才对。

她有病,才会想要和他和平相处。

她有病,才会以为病中的他令人心疼。

她有病,才会签下那该死的《继承书》。

啊啊啊,都怪“继承书”上的条件太优厚,所以她才头脑发热一时糊涂。

“继承书”上说,试用期一年,一年中若是有任何一方不愿意继续,都可以提前一个月向对方提出书面声明,声明后,无须得到另一方的任何口头或书面同意,“继承书”即可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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