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敢?”章煌一手扶住车门,一手捏她下巴,”只是被你美丽的身子吸引住,很想咬咬看,尝尝看。”是女人都厌恶男人胡乱触碰才对,他有意激怒她。
“是吗?”朱颜反抓着他,旋了半圈,两人位置交换,“我倒是很想挖出你的喉结,放进我的珠宝盒里收藏起来。”
章煌闲散地靠着车,两手圈住她的腰,瞄四周,“会让人误会哦!”
朱颜曲膝顶着他胯下,“谁怕谁?”
“你该不会……”章煌眼睫低垂,看看自己那受威胁的下部,“连我那宝贝也想要了去吧?”
好提议。“有何不可呢?”
章煌缩回两手,覆她胸部,“一物换一物,我可以要你的这个吧。”
朱颜眼眸闪动着大型肉食动物特有的亮光,“这种东西,你有的还不够多吗?”
“是男人都不会嫌多的。”章煌加重力道,丈量出她的罩杯尺寸。
“你够不要脸的!”朱颜推开他,气愤地进入车内。
“谢谢指教。”章煌退后一步,任她发动车子。
朱颜驶向出口,前进数公尺,突然倒车回来,摇下车窗,“要不要看看晓乃的那个他?”
章煌低头看她,“你知道他们在哪里?”随即坐入驾驶座旁的位置。
朱颜猛踩油门,飞快地离开停车场上了马路,“只要我想知道,没有事情能瞒得了我。”
“真的?”章煌赶紧系上安全带,“你缺不缺干儿子?”
朱颜瞪他,“一个个都被我宰了,你还当不当?”
章煌指着前方,“干妈,小心红灯。”
“乖儿子,就是乖儿子。”朱颜将车停在路旁,指着外头一间西餐厅。
两人下车,走入餐厅,侍者引他们至靠窗坐下,点过餐后,两人不动声色地转动眼瞳寻找萧晓乃。
章煌突然揪紧上衣。朱颜问:“干嘛?”
章煌颦眉,“心口怪怪的。”
“只是怪怪的,死不了。”朱颜瞧见萧晓乃和邦·梅达坐在角落,扬扬下巴,要章煌自己看。
章煌回过头,看到萧晓乃和一名棕发、混血儿脸孔的男子的侧脸,不假思索便说:“我讨厌他。”
朱颜喝口冰开水,“你若是喜欢就糟糕了。”
章煌有丝怨气地盯着她,“你很得意?”
她头一摇,“没有。”
章煌侧头,变成斜睨瞪她,“骗人。”
“没有骗人,也没有很得意,”朱颜扯扯单边嘴角,“很爽而已。”
“你眼光有问题。”章煌又回头打量邦·梅达,“看他那副样子,配你还差不……疼呀……!”他的小腿骨被她的高跟鞋尖狠狠顶了一下。
“人家容貌跟你平分秋色,才能不比你差,身家却绝对比你清白,绝不搞七捻三,你自己说,谁比较适合晓乃?”拿邦·梅达代替章煌绰绰有余,这是她要邦跟着晓乃的主要原因。
“你的童年太刻板又太压抑了,适不适合哪能论斤论两秤?”
朱颜挑眉,“不然怎么比?”
“比绐你看。”章煌起身,走向萧晓乃所在的位置。
“不要死得太难看呀。”朱颜圈住他后头小声说。
章煌立在萧晓乃桌旁,“好久不见。”
萧晓乃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后,面容有讶异有惊喜,但瞬间回复平静,“嗨。”
她随即低头,握着刀叉的手不动,气氛登时僵滞。邦·梅达则似乎有意回避章煌的审视,不吭声。
“他是谁?”章煌问。
“他是……”
章煌插嘴打断她的介绍词,“别告诉我他就是那个你交往多年,而且已经论及婚嫁的亲密朋友。”
“我根本没打算那么说。以前撒谎,的确为了让你嫉妒,现在我对你已无任何想望,何必再故作姿态?”
章煌挑她的脸,“就算我还是吃醋也不干你的事了?”
萧晓乃别开头,“很好啊,有益健康。”
章煌被拒绝的手停在半空中,“你不想理我。”
“你不会因为没人理就郁闷、丧气。”
章炽瞪瞪她对面的混血儿俊男,“他答应他保护你?”
“我正在和他谈这件事,因为被你打扰而中断。”
“那……”他退开,“你们继续谈。”
章煌铩羽而归,失意地回到原位。
“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甘愿了?”朱颜不会放过取笑他的机会。
章煌捧着前胸,“现在心口不仅怪怪的,还好痛……怎么办,干妈?”
朱颜盯着他,告诉他,“你太滥情。”
得不到抚慰的章煌噘噘嘴,“你好无情。”
朱颜无所谓,“我只需顾好和晓乃的友情。”
侍者送上二人点的餐点,章煌后仰避开食物的热气。
“随便推个来路不明的人到她身边,你和她的友情?把心脏练强一点,务必练到不幸出了事时,也不会因自责而病倒。”他将椅子后挪,显然无意在此用餐。
“你——”朱颜听出他话中有话。
“这次还是你付帐吧?”他站起,“因为你是我干妈嘛。”
朱颜不准他这么走掉。“什么意思,说清楚!”
“你也会有需要人家把话说清楚的时候吗?”章煌挑衅道,头也不回地走开。
深夜,朱颜房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寞幕的蓝光映亮她的脸。
章煌那几句话令她怀疑邦·梅达跟在她身侧,若他真有多歹意,岂不是……
啪嚓!窗外有轻微的异样声响。
抓到老鼠了。朱颜停止操作电脑,微微一笑。
她侧耳倾听,捕捉任何一丝动静。
而且还是只肥的,她关上电脑,翘着二郎腿,在黑暗中以逸待劳。
窗户叩叩地被人从外头敲一敲开了锁,再推开。朱颜皱鼻,这肥老鼠太老了一点。
“呼……”保罗挤入窗框,拍拍胸口,好险,差点跌死。趁萧晓乃暂时出游,赶紧把星星牌送来,不然那神秘人又要发飙了。
房内灯光突然大亮,“欢迎光临。”朱颜脸尽是恶作剧成功的笑。
“哈……哈……”保罗前摇后摆险些落出窗,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我……我走错……不,是爬错窗户了……”奇怪了,他记得这些日子萧晓乃都住在这里啊……这下子……惨了……
“进来。”朱颜令道。
“不!”保罗终究吓软了脚,跌倒地板上。“小姐饶命……”他调查过她,不仅权势浩大,性情更古怪蛮横得和神秘人有得拼,他怎能不怕她。
朱颜双手环胸走到他跟前,“我又还没要把你拖出去斩了。”她蹲下,“我注意你很久了哦。”其实他身手不错,可是又肥又上了年纪,不太适合出来混了。
“喔……”保罗后缩,抵上墙。
“你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好了段时间了,老实说,打什么鬼主意?”朱颜逼近他,手肘横在他脖子上。
“哈……我……”天啊,这股逼得人窒息的调音,要不是上回惊鸿一瞥神秘人的背影,确定神秘人是男人,他一定以为神秘人就是她。
“偷偷仰慕我对不对?”朱颜前倾上身,就要贴上他。
“呃……”他猛冒冷汗。“免……免了……”此等艳福,他消受不起。
“你知道我都怎么对待我的仰慕者吗?”朱颜右手探入短裤口袋。
“不知……”若不是受够了神秘人的训练,他一定会尿湿裤子,他发誓。哦,这等窝囊事没什么好发誓,对不起。
朱颜掏出匕首,刀背拍拍他左颊,再打打他右脸,“你全身太多油了,我不喜欢,不如先刮掉一层,如何?”有没有见过女人像只豹?朱颜就是。
保罗摇得头伙断了,等停下后两颊肥肉依旧晃动着。
“东西出来。”
保罗也不装傻、扯谎,马上掏出一张绘有美丽图案的纸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