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晓乃也不否认。”那又怎样?如果是,这样的爱你敢要吗?”
“有何不可?爱都爱了,能轻易说不吗?”他从来不质疑自己的心。
“怎么体验?”他缓步走向她,“爱上你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当超人。保护你、宠爱你,让你没有我便不知如伺是好正是我的想望;你软弱,我坚强,这样的爱有什么不好?”
“一个人过的日子比较好。我永远知道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我的思想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上,不会茫然,更不会不知所措。你说,我还需要会让我变得软弱的爱吗?我何必将自己交给我掌握不住的你?”
“太无情了吧?”章煌以受伤的表情凝望她,“你完全不需要朋友吗?你不依赖朋友,是不是表示朋友也不能依赖你呢?”
萧晓乃别开眼,“关于朋友,我已经有朱颜和朱睿。”
“还有我。”章煌握她的手,“我不仅要当你爱人,还要做你一辈子的朋友。”
萧晓乃甩开他,“不要轻易将一辈子挂在嘴边!”
章煌摇撼她双肩,“我的方法错了吗?”抱住她。
“明知道你的心很冷,不能迫得太快太急,我仍然选择用热辣的、无限的爱包围住你,只要你为我融化,只要你为我燃烧热情。我自私地想要拥有你的全部……我错了?”
“你水远都要用这副嘻皮笑脸的模样面对我吗?”萧晓乃冷冷回应。
章煌放开她,“我……”不管他如何倾心掏肺,在她眼里都只是嘻皮笑脸、空言虚词?
“我可以走了吗?”不待他回答,她转身走。
拉开大门,彻底走出两人世界之前,她留下——句:
“很抱歉,我的爱就是这么软弱。”
台北,某商业大楼中朱颜私人办公室。
快速处理好今天上午的公事,朱颜合上档案夹,丢开手中钢笔,伸伸懒腰,后靠向办公室椅背,瞥见跟她一起来办公室的萧晓乃,仍然坐在沙发上,保持三个小时前双手捧着茶杯的姿势。
“那些作古的老家伙没有我想像中的高水准。”朱颜说。她伸长纤长手臂,随意按键盘某个按键,荧幕的保护程式解除。“他们不读圣书。”
她阅渎各地分公司传来的消息,拨空瞟了无动于衷的萧晓乃几眼。她删除一些不必要的信件后,手离开键盘。
“找了好久,终于找到解题的古书。”她站起,走到沙发旁,弯身看萧晓乃正面,”地图上的文字来自那一套共二十五卷的破烂书画,我的人正在解读,你放心,那家伙比朱睿还可信,不久之后一定……”
她都走到她身旁说话了她还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恍惚到这种程度,未免太夸张。
朱颜双臂环胸,“你说,如果真的有圣地,又被我们弄到手,你要怎么处理?”朱颜等了一下,仍未等到她的回答,只好自问自答:“我要在那里盖猪寮,养一大群猪,让那些猪去称霸世界。”
朱颜动动眉头,冷不防拿下萧晓乃手上的茶杯,“茶凉了,我帮你添热的。”
萧晓乃怔了一下才回神,“啊,谢谢。”
将热茶放在萧晓乃面前的茶几上,朱颜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还有一件事很好笑,你知道吗?最近有个肥老外……”发觉她的魂魄又飘走,朱颜霎时了口。
朱颜垮着脸,蹬蹬脚,道:“不提肥老外,提提章煌吧!”
章煌?!似解了咒语,萧晓乃整个人一震,既而伸手拿茶杯想掩饰慌张,被烫着而甩手,再将发烫的指头抵着唇边;知道一切糗态被好友看在眼里,更加不知如和是好地站起,猛然觉得不对,又坐下,不敢看朱颜。
朱颜找人打章煌?萧晓乃攒眉看向她,等待下文。
朱颜傲慢地眨了下眼。有什么好担心的,凭章煌的身手,出动一连军队恐怕也伤不了他。“结果反被他扁。”
萧晓乃的神色马上不再紧绷。
现在的她完全为章煌而喜而忧,朱颜摇摇头,“他好得很,你却失魂落魄,这样对吗?”
忽地,一声短促的紧铃声响,门上红色警示灯不停闪烁!
“有状况!”萧晓乃以备战状态站起。
朱颜依然从容自在,“不用理会,让我的人应付就可以。”情况若紧急,警铃声响会不断。
“如果对方晃点过你的人,直接找上你,你怎么办?”萧晓乃不懂她怎能毫不在意。
朱颜耸肩,“到时候再说。未来的情况根本假设不完,何必多想?”
萧晓乃担心的是董爷可能会为了地图,一不作二不休,使出歹招对付朱氏姐弟。“我可能会连累你。”
朱颜闻言,马上站起,板着脸,“你存心找我跟你吵架吗?”
“同你吵架的话,你会撵我走吗?”萧晓乃反问。她必须出去走走,如果为了安全起见一直待在朱颜身边,她会无聊镇日胡思乱想,无法振作。
“真不讨人喜欢。”朱颜埋怨道。她走到办公桌前,“要走可以,我派个人保护你。”以她目前动不动便会为情失神的模样,和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没什么不同。
“不用了。真的出事的话,旁边有自己人在,我反而绑手绑脚。”
“你还真的跟我吵啊?你再不听我的话,我找人扁你,我跟你讲。”她拿起话筒。
萧晓乃看着朱颜,忍不住问:“什么事都不用自己动手真的比较好?”
朱颜拨下一个行动电话的号码,“不要拿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来问我。”电话接通,她简短地说:
“邦,你过来见我。”
放下话筒,朱颜同萧晓乃道:“邦·梅达,我那不肖老爸介绍给我的人。”以不容人拒绝的语气下令:“现在起,由他跟着你。”
朱颜下至地下停车场,见着章煌立在她车前,她举手,要周围隐在暗处的秘密保镖们勿妄动。
“做什么?”她走到他面前。他的外表和上次没什么两样,健康得让人心烦。
“你使小手段。”章煌倚着车门,搔搔算头。
“杀鸡焉用牛刀,对付小人当然使用小手段。”奇怪了,是她的人被他扁了。他还上门抗议。她还有更卑鄙的招数,他要不要?
“你没搞清楚状况。”被甩的人是他耶。
“我做事向来不用搞清楚状况。”
章煌摆手,“我哪里让你看不顺眼?”
经他这么问,朱颜认真地瞧他,找出答案,“个头太高,肩膀太宽阔,长很太有男人味,太迷人。”
章煌点头,懂了,“原来你气的是我看上不是你。”
“哈,凭你?”朱颜不屑得朝地上啐口水,“在我眼里不过是堆垃圾。”
“是呀,我也不敢高攀。”一走出门,四面八方都有保护她的人,谁敢动她?
“别把我形容得像一座山。”她摇手,请他移位。他照做。她将钥匙插入匙洞,开启车门前回头道:“你居然不问我晓在哪里。”
“你会回答吗?”他何必问得不到答案的问题。
“说不定哦。”朱颜有意刁难他,“如果你求我的话。”想你一个大男人,不会随便跟人低头吧。
“我求你。”不过章煌可是能屈能伸的大男人哦!
“你这人……”瞧他这什么德行。“没格。”
章煌扯她衣袖,可怜兮兮地,”拜托——”
朱颜拍去他的手,再拍拍衣袖,“晓去约会了。”别有含意地睨他,强调地:“对方很帅、很有型哦!”
章煌眉毛一高一低,“你挑的?”
“怎样?”朱颜抬高下巴,伸长脖子,“看你一副想扭断我脖于的样子,你试试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