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来那,一百八有多高?反正他很高就是了。你自己过来看嘛!””
“说我不在!”尖起嗓子,望贤有如刺猬地竖起背毛说。“我不要见他!连着好几个晚上不回家,现在跑来这儿做什么。”
“呵……”把头缩回来,岳冶恬吐着舌头说。“是这么回事啊?男人整夜不回家,惹火了我们家的美人主厨,所以才会心神不宁,原来是想情郎啊!”
“冶恬,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谁在想什么情郎了!”满面通红的望贤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上当了,她难得结巴地说:“你好大胆子,竟然说谎骗我。根本就没有人找我!”
“平常的你才不会这么轻易上这种当。老实点承认吧,望贤,你或许在其他问题上很聪明能干,但恋爱这种习题一旦亲身体验,可是与纸上谈兵截然不同喔。”岳冶恬和田莘园手牵手,亲热地聚到她身边说:“姐姐我们,好歹也是早你一步结婚的过来人,何不同我们商量商量咧?”
被抢先“将”了一军,望贤也只好举白旗投降说:“真是斗不过你们。”
十五分钟过后。
“简单地说,爱情是没有道理的。我看你八成还是喜欢着贺楠吧?”岳冶恬爽快地下结论说。
长话短说,姐妹淘们立刻就掌握了最新情报,各自得意地贡献心得报告。
“不不,我的看法和冶恬不一样,我认为花花只是一时情迷,毕竟许久未见,一下子看到怀念的初恋情人,心里头小鹿不乱撞才怪。也就是说,现在的花花是‘非常状态’,雷达失去准头,才会没有对真正的白马主子发出爱的铃声。”田莘园持反对意见地说。“我认为花花的真命天子,应该是那位全丹宁先生吧!”
“我说的对,花花,听我的。”冶恬拍桌子说。
不甘示弱的田莘园也拍桌子说:“听我的才对!”
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花望贤一点也不期待这两个奥皮匠能派上什么用场。丢下她们俩去争吵,她坐到流理抬前捧着下午茶苦思。
到底贺楠跑到什么地方去鬼混了?
头一天晚上他没回家,望贤还暗自松了口气,毕竟在那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告白过后,要自己面对他也确实有点小尴尬。可是当地接连着第二晚、第三晚都没有回家时,她的心里就开始犯滴咕了。
他不是说他没地方可去,才硬闯她的小窝寄宿?行李也全扔在家里头,人却消失不见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有回去过,而且是趁自己去上班的时候,用备份钥匙进入屋里——因为他的笔记型电脑不见了,想必是被他带走了。
假如有回家,好歹也留下张纸条交代去处吧?害人家在这儿为他提心吊胆。
望贤也晓得他那么大个人,与其想他会迷路、遇害,不如想他会为外头制造多少公害,但身为“短暂”的同居人,她难道连关心一下他的去处都不能吗?他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好好地吃东西,或者他是介意那天自己一时情绪失控所说的话,迟迟不敢回家……那个恣意妄为的贺楠会有如此“神经纤细”的表现,着实不在她的预料当中。
照理,他该厚着脸皮回来嘻嘻笑地说:小花,你喜欢我为什么不早说,来,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敞开——上述无耻的言语,更像是贺楠会有的行径吧?
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茶,望贤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干脆去问问老板好了,虽然可能性不大,或许老板会知道贺楠的下落?
“小花!”异口同声的,冶恬与田莘园叫道。
怔仲间,没发现姐妹淘的逼近,望贤吓得差点把口中的茶吐出来。“干么?两个人都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我可没对你们做什么。”
“说,你喜欢的是贺楠吧?”
“不对,你喜欢的是全丹宁吧!”
原来是争执不下的两人,最后已经各自抱定立场,前来寻求花望贤的解答。她圆睁着莫名其妙的大眼,左看右瞧说:“我喜欢哪一个,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岳冶恬大声嚷着。“攸关一千元的赌注。”
“没错,这一千元我是赚定了,谁会去选一个个性恶劣又身份不明的男人,除非是有被虐待狂的倾向,花花可是标准的女王陛下,怎么可能当个被虐待狂呢?再怎么说都该是她去虐待人啊!所以,她一定会选择温柔又有钱的白马王子才是。”田莘园嚣张地笑着说。“我说得没错吧?”
花望贤足足沉默了三秒钟,才长叹口气说:“你们两个擅自拿我的幸福下注,而且才值一千元啊?”
“花花自己不也拿我们两个的幸福下过注,这是此一时彼一时也啊!怎么?有何不服。”田田毫不畏惧地说。
“就是说啊!不趁这机会赚回来,我们可就都亏给你了。这就叫一报还一报,因果循环,你别想躲。”岳冶恬也没忘记,当初自己与老公误会连连的时候,被人拿来下注的悲惨遭遇。
望贤挑起了眉,露出狡狯的一笑说:“很好,你们的胆子都很大嘛,那我也要下注,而且是两千元。赌我自己……”
田车园与岳冶恬面面相觑,她们都没料到望贤还有这压箱的一招。“你、你要怎么赌?”
“赌我会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这、这是诈欺!”
“就是啊,太无耻了,花花!”
冷冷地笑着,从她们手中抽走那美丽的蓝紫色千元大钞,花望贤撂下一句。“你们想跟我斗,还早了十年了。姐妹们,再回头修练、修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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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美食俱乐部的一条街外,一辆到处可见的福特轿车停放在转角最不引人注意的地方,车内的人手持着小型望远镜,专注地注视着自己跟踪的目标——那辆白色的保时捷正开进俱乐部的停车场。不久,一名身着白色名牌休闲外套与黑色紧身T恤、黑色牛仔裤的男子跨出车外,朝俱乐部大门走去。
嘟……嘟嘟的电话声响起,正专注于目标上的男人轻一咋舌,抄起了行动电话,低沉而不悦地应道:“喂?”
“声音听起来很不爽啊?该不会早上起床下错边了吧?贺。”
“是你啊!”贺楠盯着全丹宁走进俱乐部后,收起了望远镜。“有好消息了吗?”
“送验的结果回来了。”
“长话短说,结果如何?”
“和我们仅有的一枚指纹相对,可信度有百分之九十,应该就是他本人没错。但情报上也说了,“苍”这号人物素以诡变多端见长,谁知道你采到的指纹会是真正属于他的呢?指纹要造假的方式很多。”
“这还用你说,要不是想卸下他的防备,我干么特地装成小老百姓接近他。他就算再怎么神机妙算,总不会时时刻刻都算到有人埋伏在他周遭吧!况且在自己熟识的朋友介绍下,再怎么具有警觉性的人,都难免会松懈警备。他应该不会刻意变更自己的指纹吧!”
“你采下的,真的是他的指纹?第一手的?”
“我亲眼看到他碰了酒杯后,立刻采下的。不会有错。”
“我们辛辛苦苦布线了这么久,终于接触到这个神秘的组织中心了。呵呵呵,辛苦你了,贺。”
“现在要庆功还太早,只不过是确认了指纹,我要在他动手的瞬间,亲手将他逮捕归案。”
“当然,我们组内第一高手的手腕,我可是百分之百的相信,伙伴。我会等你的好消息。其余详细的资料,我已经传送到你的电脑里,去收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