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识情爱,所以没教过他爱,若非遇上他没有爱就活不下去的妻子,相信他一辈子将如同母亲一般,无爱的寂寥至死。
每每想到此他都要感谢上天的慈悲,因为它将爱赐给了他,让他在短暂的生命里拥有快乐,不致遗憾终生。
“若是一般传统的平民妇人,我会想到笑口常开的糖婶,福福态态、见了人一脸和善,主动的送上刚出炉的面包和热咖啡给不认识的游子。
“不过你母亲是贵族之后……”吓!一阵寒风吹过肩头似地冷飕飕。“你说我刻板不公吧!在我印象中的英国贵妇可是超难相处,冷冰冰的一脸高傲,拒绝与她身份、地位不相等的人直接交谈。”
走过许多国家,最令她难以忍受的便是英国贵族,即使脸上挂著一丝微笑也十分虚伪,合宜却缺乏热诚,叫人看不出真心。
幸好她鲜少和上流社会人士打交道,热情洋溢的市井妇人是英国最佳的外交大使,她喜欢她们的乐天好施,以及爽朗无伪的大笑声。
“别说你的母亲和蔼可亲,光看你就知道你母亲是什么德行。”天呀!而她居然会嫁给她一生最不想碰见的男人。
真是好大的玩笑。
“德行!?”扬起眉,卡维尔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叫人头皮发麻。
饼惯了总裁夫人的闲适生活,蓝喜儿没发觉丈夫眼中的危险指数正节节升高。“一丝不苟、孤傲不群、沉默冷酷、太过严谨,放不开……”
他的缺点罄竹难书,十根指头全派上用场仍不够计量,她得来回数上好几回。
“老婆,我发现你最近太过闲适了。”大掌探入她上衣里头,他轻揉慢捻著她未著胸衣的粉红小点。
人太闲才会想太多,身为丈夫的他有义务让她分心,有益身心的运动要常做,以免她想东想西不务妻子的正业。
唔!好舒服,脚指头都卷了起来。“我比较喜欢你吻我。”
她喜欢,也享受和他的快感,他总会带她飘上云端,盘桓许久才有落地的感觉,与她以往的男伴截然不同。
他的体温、他的味道、他的吻都深深的迷惑著她,如嗜吸鸦片的瘾者一日不可断绝,她迷上他先温吞后热情的激狂热爱,相信他也深知这一点。
他们搭配最好的是,绝不会有分歧和争吵,因为他们都迷恋彼此的身体。
性,让爱情加温。
“而我爱听你猫叫似的申吟声。”拉高她的衣服,卡维尔直接吻上她已然挺立的蓓蕾。
“人家才没有……嗯呜!下面一点……”她想五十年后还能接受同一个男人的吧?
有时想到他的过去会有所嫉妒,但想想自己的过去也就释怀了,人的经历是由过去累积而成,美好或丑陋都会成为记忆的一部份。
“老婆,你太敏感了,要不要找张床来让自己更舒服?”拘谨的天性仍叫他有所顾忌。
性好自由的蓝喜儿一脚勾住他的腰挑逗。“我觉得沙发是不错的选择。”
“小妖精,你在玩火。”眼眸一黯,狂猛的欲火直往他下月复窜烧。
“是你先挑起的,我不过是加点柴火助燃。”扭动著下半身,她毫无保留的贴近丈夫最火热的部位。
夫妻生活的乐趣是百无禁忌,她最爱挑战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而他总在失控后不断冲刺,逼得她必须苦苦求饶。
迷离岛更名为爱情岛之后,昔日哀戚的迷咒不攻自破,如今的小岛一分为二,西北地区开放为一般的观光度假中心,饭店、小木屋林立,更有豪华的一流设备供游客放松身心。
络绎不绝的游客打响了爱情岛的名号,不少情人结伴同游,希望一沾爱情之光,长长久久的永不分离。
由於有限制游客登岛的人数,以至於常常是一位难求的盛况,必须预先订房,持有贵宾卡的富绅高宫具有优先权,一卡叫价千万。
相较西部的繁华热闹,以山和溪流隔开的东南草原是一望无际的绿意,各种野生动植物在此蓬勃生长,互不侵扰形成有趣的现象。
为防游客擅闯保护禁区,界线前方一百公尺立了个牌子,言明此地有狼群和熊出没,轻者伤身,重则夺魂,因此没人敢靠近。
既然饭店已对外开放,长期居住在饭店房间的卡维尔本想在岛上另盖一幢房子供两人使用,可是拗不过妻子的怂恿,空著的蓝家大宅成了小俩口恩爱的窝。
不过这儿佣人实在太多了,常会干扰到欲火焚身的夫妻。
“人来人往的客厅总不恰当,我可不想吓坏可怜的老厨娘。”夫妻间的私密事还是适合在卧室进行。
虽然他嘴上有几分顾虑,但滚烫的身子另有主张,不肯移动半步地压在妻子半果的身体上,急切地探索她甜美的芳草地。
东方人的紧窒往往能让饱实的他获得极大快乐,欲罢不能地流连忘返,满足得令他离不开。
轻笑的蓝喜儿卸下最后一件束缚磨蹭著。“多吓几次自然成习惯,糖婶比你想的更识趣。”
她悄悄地朝一脸宠溺的老妇人眨眨眼,老妇人好笑又好气地转身走回厨房,顺便提醒其他仆从绕道而行,别去骚扰爱火正炽的小俩口。
这个家孤寂太久了,是该添些小婴儿的哭声。
“是吗?”一个挺身,他滑入妻子准备好的湿地。
爱情使人汗流浃背,永不歇息,浸婬在爱情中的爱情鸟从不计较时间的流逝,日偏西方而下,月已升起,漫天黑幕笼罩著寂静大地。
错过了晚餐,错过了星辰,错过了满空爱语,紧密结合的两人在疲累中见深情,款款流露在累极的眼中。
“星期三九点的飞机,别睡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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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商人最奸诈了,居然利用人家昏昏欲睡的当头投下爆炸性的一句,害她来不及反应就陷入香甜梦乡,未能及时提出反对。
知道他很专制是一回事,可是用在自己身上可不怎么令人开心,她好歹是个人呐!总不能像行李一样随便打包带走。
不满全写在脸上,她觉得自己被骗了。
“嘟著一张嘴并不能改变事实,我允许你再气上五分钟。”反正五分钟后她已经忘了在气什么。
“你一点都不尊重我,我觉得嫁给你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点他一定要反省。
不爱她有半丝反悔情绪的卡维尔板起脸。“不要再让我听见你对我们的婚姻发出埋怨声,否则……”
“否则你会揍得我三天下不了床,自个跑到外面风流快活。”唉!越来越丰富的想像力快让她成为怨妇了。
好久没四处走走,她想念她的帆船。
“不,我会让你躺在床上三天三夜离不开床,只发出取悦我的申吟声。”他有更好的法子“处罚”她。
“你喔!真讨厌,瞧我嫁了一头贪求无餍的野兽为妻,我悲苦的未来……啊!别搔我痒,你明知道我最怕痒了……”开开玩笑嘛!
“你很悲苦?”没见过野兽的凶残是吧?
她笑得直弯腰,要避开他的魔手。“不不不,我是幸福的小女人,拥有丈夫亲手送的爱情。”
每回一提到这件事,卡维尔的耳根就会莫名泛红,因此蓝喜儿老爱以此逗弄他。
丙然,他的神情开始显得不自在,耳朵开始染上潮红,慢慢地扩散。
“用不著……咳!带太多东西,你的证件都在我这里。”爱,做比说容易。
“原来我的老公会害臊……你瞪我也没用,我这人脸皮超厚的。”她已经忘了为什么要和丈夫起冲突了,只想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