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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问心 第19页

作者:寄秋

那是她在万不得已的情况才勉强拍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平时的她是最不爱照相,老嫌要摆姿势很烦,要等上大半天才OK地笑得像白痴。

男人不该老是畏缩不前,他不是以前那个一味顺从她的小男生,该说爱时就要大胆表白,勇敢地向她说出心中隐藏多年的爱意。

他们都没有退路,只有相爱。

“你……你爱我!”她口吃得怔然一傻,心口怦怦跳得厉害。

“是的,我爱你。”

笑得满脸爱恋的沈敬之轻抚她的颊。

眼底尽是柔情蜜意。

喔!她发烧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最好赶快去看医师,小病不治容易拖成绝症。”

瞧!她多关心他,怕他死得早少一个沙包练拳。

“开口没好话,我只是爱你而已,别当我得了世纪黑死病。”

即使用强抢的,他也要抢到她的心。

“你的而已让我负担好重呐!我宁可你得了世纪黑死病少来害我。”

她没好气的一瞪。

他在她鼻上吻了一下。

“不用着急,我用了二十八年来爱你,我会等你爱上我。”

“二……二十八年?”好恐怖的数字,她手脚都发冷了。

他怎能说出这么耸动的字句来勾引她,她的心很软很容易受引诱,未定的心一不小心就往他身上靠,要收回来可是难上加难。

一直以来,他的存在如同三餐一样自然,看得见时就拿来吃两口,不在时就换换口味,反正她身边向来有打死不退的蟑螂,不觉得有什么差别。

自从他打美国回来,一切的感觉都不对劲了,她会因为他的吻而魂不守舍,老想着他亲吻的味道,浑身无力地望着天花板的日光灯发呆。

他变得不一样了,而她清楚他的转变为何,小男孩已拥有自己的一片天,不需要依赖任何人,更具侵略性。

懊不该为他心动呢?“我二十八岁了,当然爱了你二十八年,你忘了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由小萌芽的爱,直到今日才开花。

她想哭,太感动了。

“你让我揍一拳好不好?看看你的爱有多深。”

“薇薇,你嫌缝道疤难看,想再凑一双吗?”他失笑的指指她的伤,化开她摩拳擦掌的架式。

“你不让我揍我的心好痛,你口头上说爱我是骗人的吧!”她用无辜的表情怂恿他慷慨赴义。

受伤的人没力气,小小地捶两下嘛!吧么小气巴拉地赏她冷脸睡。

“等你伤好了爱揍几拳都成,现在给我好好养伤。”

他有很多耐打的手下供她揍到手软。

龙门弟子不计其数,个个都有一身好武功,陪她玩两下不算什么,门里的内伤药相当好用,不合理的拳打脚踢就当是磨练。

有个恶魔主子,他的心也被污染成黑色,上粱不正波及到下梁,身为他的手下只有自求多福,他是有样学样,怨不得他。

若有命开口就往上承报,他非常乐意遭解除堂主的责任,当个普通人。

“真的?!随我揍?”太好心了,她会尽量忍着不打死他。

他好笑的点头。

“绝不食言。”

“哇!沈敬之,你好善良哦!我无法不喜欢你。”

他太明智达理了,可爱的叫人想模模他的头。

“试着不喊我的姓。”

她在干什么,在他头上搓搓揉揉的。

“沈……敬之。”

好拗口哦!“你用哪一个牌子的洗发精?”

“龙之坊。”

龙门自行研发的品牌,外面买不到,仅此一家。

常若薇一脸哀愁地望着腕上的针头。

“唉!好几天没洗头了,洗头小弟不晓得要不要收费?”

“免费服务。”

他忍俊不住,拐弯抹角地绕了一大圈,原来是懒病发作。

不过以她的情况而言的确不适合动手,所以他不效劳成吗?肯定被她怨死。

“沈敬之,你人真好,天若下钻石雨铁定有你一份。”

而她会坐享其成的抢过来。

他冷冷一哼,“你叫我什么?”

“沈……呃,敬啊之嘛!真爱计较。”

喊了二十几年,一时改不了口是正常事。

“薇薇——”对她,他是好笑又好气,完全拿她的恶作剧没辙。

“好嘛、好嘛!亲爱的敬之先生,我能去洗个香香的头吗?”她作怪的挤眉弄眼,像是回到了十六岁。

兴致一起的沈敬之也跟着她一起胡闹。

“美丽的薇薇小姐,请容小的为你服务。”

“你……你好好玩哦……”她大笑地震动了胸口,哎呀一声乐极生悲。

“怎么了?伤口又疼了?”他急忙取来止痛药要她服下.“还好,笑得太剧烈了。”

推开白色药片,她不要借助外力止痛用意志力吧!“你喔!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我瞧瞧伤口裂了没。”

他无奈的纵容口气叫她心口微酸。

常若薇趁他检视左肩时,轻声地附在他耳边,“爱上你会怎样?”他微微一震,若无其事地转头刷过她的唇。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至死受你奴役。”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交易,我想我会喜欢。”

她神气地仰起下巴,一副我是老大的模样。

“决定爱上我了吗?”捧起她眯着眼的笑脸,他轻声问。

“在我考虑前先吻得我失去理性,也许我会晕了头地把你当成白马王子。”

她想念他的吻。

“是,我的薇薇。”

他在她心上贴上私人标签了,而她仍若无所觉的迎上他的吻。

情定,缘生。

三生石上留名姓,双双对对永不离,共饮姻缘水。

爱是水中磐,情是韧草丝,此心永不移,丝牵千万里,碧波蓝天是证人,笑看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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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之、沈敬之,我的脚好痒,你快来帮我抓一抓。”

一声召唤,草地那端出现个手端冷饮的男子,不疾不徐地放下英国进口的鸢尾花瓷盘,弯身抓起她的脚板握在手心。

“哪里痒?”像是理所当然,常若薇动动五根脚指头道:“第三根和第四根脚趾的缝中间。”

“这样可以吗?要不要抓重些?”力道不重不轻,他顺着沟痕抓抚着。

“嗯,好舒服,我要喝柠檬汁。”

学过道地武学的人就是不一样,懂得抓筋络按摩。

沈敬之单手将杯子递上前,不过不是交给她,而是放在她唇下。

“喝慢点,别呛到了。”

“好。”

好好喝哦!为何他家连柠檬汁都比外面卖的好喝,真想永远待下来。

清风徐徐,凉意送爽,好一个度假天。

因伤休假的常若薇幸福得像个死人,茶来伸手,饭来张口,天生的两条手如废掉似的很少使用,以免扯到伤口造成发炎。

走路成了她唯一的休闲,由屋里走到屋外,大概一百步左右,“非常”远,因此她懒病一发,人力轿夫必会提供臂力播着她过桥,跋山涉水来到前院的草坪。

跋山,庭院里的假山;涉水,天然流泉造型的小瀑布,一路摇呀摇地摇饼一条造景的小宽桥,一步就可以跨过。

所以,她真的很幸福,幸福到几乎忘了自已是个警察,刚埋下一颗不定时炸弹,随时有引爆的可能,安安稳稳享受几天前荣升她男友宝座的“奴才”服侍。

一晃眼,她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星期养伤,安逸的生活并未完全消弭警察的本能,应该注意到的小细节无一漏失,尽收了然的眼底。

这里看似与世无争的桃花源,四周高筑的围墙却是通了高压电,电不死人却足以令人昏迷大半天.可由外看来不过是昔通的白墙。

前前后后数了一下,小小的针孔摄影机不算多,大概百来个,屋顶有红外线热源扫瞄,哪个不长眼的笨蛋敢由天而落,定是扫成蜂窝不留情。

表面上看来正常的佣人个个都身怀绝技,脚步轻盈,气息稳定,由内而外散发着自信,眼神锐利不忘藏芒,分明有人事先交代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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