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好,是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我是在提醒你,别做出令自己后悔终身的事。”眼角一瞄,莫斐斯倏地出手,抓住正想开溜的小女人。
要命,以为他没注意才想偷偷后退,没料到他精得很,她一有动作他就敏锐的发觉。
朱黛妮放弃挣扎的不作任何抵抗,反正她的失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伊莉丝冷笑地抚抚微乱的发。“好,你够狠,我会记住你今日给我的教训。”
“艾德,送客。”
“是的,主人。”
表魅一般的艾德立於伊莉丝身后,刻板的声调符合英国管家的形象,拿著掸子的手背於身后,另一手做出“请”的动作曲身向前。
“莫,欢迎你有空再来找我聚聚,我的床永远为你保留空位。”她临走还送了个秋波,好掀起大风浪。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对於自身的美丽和床上技巧她一向有相当自信,鲜少有男人能逃得过她布下的陷阱,生涩的小修女肯定满足不了他的需要,迟早他还是会回到她身边。
他是她的,从十几年前她就锁定他了,即使他不爱她也无妨,只要拥有一部份的他就足够了,他是她这一生中唯一无法融化的男人。
“她的床还挺大的,随时等你去躺喔!”好羡慕哪!羡慕到想数数他的肋骨有几根。
“黛儿——”
不吃醋的女人就不算完整的女人,而她吃得正是时候。
脾气不好不代表她没有智慧。
★★★
克莉丝汀娜是谁?
伊莉丝撂下的这个名字,朱黛妮在不久后便想到,她是莫斐斯订婚两年的未婚妻,卡罗爵士的掌上明珠,人称社交界之花是也,美得堪称绝色。
所以喽!她当然要好好地倒掉一桶醋,宣告修女是不容轻侮,横眉竖眼的吼两声好消去欲偷溜出门的罪行,争取和小潮潮闲话家常的机会。
本想快意泯恩仇一番,偏偏爱哭又爱跟、不让他来还硬是小人的尾随其后,她带了个拖油瓶。
自由呀自由,为什么这么难得,她要到几时才能翱翔天空?
一位美丽的东方女孩漫步在伦敦街头,新型的汽车和老式的马车在眼前穿梭,优雅的行人三三两两,露天咖啡屋林立。
原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画面,但若是美丽女子的臂上拖著一具黑色尸体……是一个非常赖皮的修女,一切的美好就在瞬间破灭。
大叹识人不清的风雨潮有一丝哀怨,为什么她的死对头会自动升格为她的“好朋友”行列,而且不容她拒绝的赖上她。
是自己心不够狠还是她太会缠人?居然无法摆月兑这株大肉蒜。
包叫人不能平衡的是她明明已算是半个修女,人又没她长得漂亮,却傻呼呼地钓了个有钱的大帅哥还拿乔,死也不肯“还俗”地大方接受人家,快气死人了。
唉!风雨潮忍不住回头望望那两位出色的奇葩男子,再一次感叹自己的“遇人不淑”,为什么她就碰不到这么极品的好货,平白的让人拾去。
好有味道的男人,优雅精伟脸上笼罩著一股淡淡的忧郁,灰眸冷酷却不慑人,刀削的五官冷静沉敛,那薄抿的唇……啊!简直是为了亲吻女人而生。
但,却不属於她。
“你够了没?懒女人,你很重耶你知不知道。”压得她手臂快麻了。
“上帝说为世界承受一份重量,天堂大门将为你而开。”小气鬼,她在表达友善咩。
要不是怕被后面的男子揍,风雨潮真想捶她一拳。“我相信上帝不曾说过这句话,我是教徒。”
“啊?你几时入教怎么没通知,好歹我为你占住一个床位,我们美美修道院很欢迎新人加入。”艾莲娜修女说过,拉个亲朋好友进入,奖金一万。
“我们的交情没好到那种程度吧!还有,请你马上离开我的身体。”她快疯了。
入教并不代表要进修道院,甚至是当修女,她承认自己不够虔诚。
朱黛妮贼贼的一笑,“是朋友我才买一送一,左边那个滑头男如何,英俊多金又有绅士风度。”
“死女人,你最好别给我耍阴招,我们当仇人比较适合。”因为一当朋友她就吃亏了,不能用力地给她难看。
“上帝说要爱你的敌人……呃,你该不会垂涎我很久了吧!”上帝肯定说过“爱你的敌人”这句话。
风雨潮呛了一下差点跌倒。“麻烦你照照镜子好吗?别害我反胃。”
“要照镜子不如问我身后那个冷著面的家伙,他的眼睛好像叫牛屎给糊了。”
朱黛妮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硬说粪坑里的石头香。
“小姐,请尊重资源回收者,垃圾也能当宝。”她不齿的回道。
“我是修女,OK?”好刻薄的嘴,她和以前一样让人讨厌。
朱黛妮很清楚自己称不上美女,尤其身边总是环伺著世界级美女,她的中庸长相就更显得不起眼,像是一堆孔雀中的小母鸡。
但是自卑绝对和她背不上边,她是只快乐的小母鸡,每天为募款而忙碌,胜过那些虚有其表的孔雀只能混吃等死,无所事事。
人人都说她有个火样的灵魂,可是她从不认为自己像团欲置人於死地的烈火,顶多是温暖人手脚的小小营火。
“好意思说自己是修女,你哪一点像修女了?”收到她是美美修道院的浩劫。
朱黛妮自大的一比,“全身上下。”
“都不像。”风雨潮接著反驳。
“小潮潮,你很瞧不起我喔!”她非要做个一流修女给大家瞧瞧,免得他们蔑视她的夭份。
风雨潮的哀嚎声立起。“别再叫我小潮潮,你本来就不像,有修女和男人大谈恋爱的吗?”
“我没有在……恋爱。”心慌让她理不直、气不壮,眼神飘移。
“你在骗鬼呀!我可是你头号死敌,你有没有动心我看得一清二楚。”就那张嘴皮在硬撑。
“我……呃,很明白吗?”脸微微发烫,朱黛妮难得羞怯地绞著新任“好友”的衣服。
天哪!我的新衣服。“他爱你无庸置疑,问题在於你在矜持什么?没事爱做作。”
“我做作?!”有吗?她自省地回想这些日子的种种……嗯,好像有一点。
“明明爱著他就诚实些,一向勇往直前的你干么裹足不前,要是我早下手据为己有。”那个男人的眼光有毛病,没有审美观。
常听人说西方男子看东方女子的角度很奇怪,在东方人眼中的美女他们不觉得出色,反倒是长相普通的女孩易受他们喜爱,惊若天人地非追到手不可。
瞄瞄身边那张“还好”的圆脸,风雨潮心中不由得感慨起来,她是该感谢父母将她生得好,还是怪他们多事给了她一副好皮相拐不到好男人?
人哟!永远学不会满足。
她的话让朱黛妮为之失笑。“他身边的女人那么漂亮尚且留不住他,我没自信爱他。”
“我问你,他爱他以前那些女人吗?有多深?”瞧她多堕落,居然当起“仇人”的心理咨询师来了。
“怎么可能!你没瞧他那冷冰冰的样子,我刚认识他的时候还以为见到活样板人呢!一板一眼的不近人情,谁都不关心……”
朱黛妮忽然有所领悟地明亮了双眸。
“看来你还有救,没有笨到连狗都想到你头上撒尿。”为人作嫁的心情真心酸。
风雨潮回头一瞄,另一个人也不错,不过看起来很滑头,是花心风流的那一种,她敬谢不敏。
宁缺勿滥。
“怎么,瞧上熊猫先生了?”朱黛妮一副媒婆的嘴脸,表情很暧昧。
“你扁的?”大小形状似女人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