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沾沾自喜的道:“不赖吧!很准喔!”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我……咦?那辆马车有点古怪。”不屑与你为伍的话尾收在风雨潮舌尖。
“在哪里……”朱黛妮好奇地靠在她肩上往后一睨。“对呀!它怎么横冲直撞……小心!莫斐斯。”
发现马车前进的速度和方向似乎是冲著莫斐斯而来,她不假思索的一喊,只见身后的男人飞快的一闪,避开马车化险为夷,她松了一口气奔上前。
“莫斐斯,你要不要紧?”她心跳好急促,生怕他有个万一。
毫发未伤的莫斐斯拍拍身上灰尘。“我没事,只是脏了衣服。”
“谁管你衣服脏不脏,先把肇事者抓到,然后海扁他一顿再判骨扬灰,诅咒他祖宗八代不得好死……”
众人因她愤怒的言语而震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地直视著她,她那一身象徵信、望、爱的修女服此刻显得特别刺眼,四周安静得只剩下她的声音。
须臾——
风雨潮才觉得丢脸的拉拉她圆圆的脸,她知不知道她现在是修女?!
“干么,你不晓得我很生气呀!要死也不死远些,分明是故意把马头调往人身上撞嘛……”
笔意?!
眉头一蹙的莫斐斯望向杰汉生,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有了共同的想法——“他”终於行动了。
“朱黛妮,拜托你闭嘴好不好,你是修女。”真希望她能意会到本身所引起的骚动。
“噢!对喔!”她讪笑地握住莫斐斯的手,一副尴尬的表情。
他微笑的搂楼她,不在乎外人的议论纷纷。“逛够了吧!懊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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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室的凌乱,粗嘎的呼吸声,交错著女子达到高潮的泣吟声,婬乱的欢爱气味弥漫,一地的女乃油和翻覆的润滑液已结成冻。
十分钟后,体态略微发福的男子才由美艳的情妇身上翻下,咬掉烟头抽起雪茄。
一双雪白的玉臂由他背后绕向前圈住他,丰硕的双乳服贴在他后背磨蹭著,似未喂饱的贪食小猫渴求更多的猫饲料,涂著寇丹的指甲挑逗著男子胸膛。
“你还没要够本呀!小荡妇。”手一拨,男子的口气充满不耐。
“因为你的强壮让人家浑身发热嘛!”她眼带媚意地邀请他。
“伊莉丝,别忘了我找你来的目的,少发浪了。”女人,就是不知足。
乔治雅克·艾德尔轻蔑的看著她,能用金钱买到的女人都不值得尊重,不管她有多美丽妖娆,只不过是一具供人狎玩的女体。
尤其是他们在一起已近十年,当年的年轻躯体如今已逐渐失去青春光泽,老化黯沉的肤色不再容易挑起他的,成熟的丰腴感少了弹性。
征服感才能引起男性的掠夺性,太过温顺往往让人倒了胃口。
若不是看在她还有一点利用价值,他老早一脚踢开她,哪会虚应至今,满足她贪得无厌的,她的男人还会少吗?
“你不是已经行动了吗?要我来做什么?”她不再自讨无趣的下床著衣。
也不想想以她的年轻貌美伺候年过半百的他是种委屈,他不知娇宠还一脸嫌弃,真当她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妓女吗?
妓女?她忽然一怔,想起另一名女子曾说过的话。
怨妒的恨念油然而生。
“我要你调查他近日反常的原因,结果呢?”他吐出一口雪茄烟雾。
伊莉丝娇笑的戴上耳环,“我有什么好处?”
“你从我身上捞得还不够多吗?”他面露身为上流社会对低下阶层贪婪的不屑。
“人哪有嫌钱多的道理,跟了你十年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舒适些。”在他面前,她是用不著装清高。
当初是一时财迷心窍,在和莫同居期间一直无法获得他的情感,因此失意的接受他二叔的供养,成为乔治的情妇。
罢开始她是备受宠爱,后来乔治发现她和莫曾有过的关系,所以怂恿她再回到他的身边,顺便监视他。
也因为她犹不死心的想让莫爱上她,故而接受乔治的提议,以朋友的身份接近莫,言明以不涉及情爱的性关系满足彼此的性需求。
但她错了。
越是接触莫她陷得越深,甚至企图与别的男子结婚来引起他的妒意进而发现自己爱上她,但她失败了。
三次的婚姻让她觉醒,自己可笑的痴恋对他毫无意义,即使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性关系,他的心永远保持疏冷的距离,不让任何人进驻。
到了最后她只好叫自己不要贪心,只要拥有一部份的他就好,反正再也没其他女人比她更贴近他。
不过,她又错了,莫他有心,却不是给了她。
“伦敦近郊那栋别墅够了吧?明天我会去办过户。”乔治雅克·艾德尔忍痛割舍新置的房产。
伊莉丝满意的一笑,“莫的身边多了个青涩的小修女,他似乎瞧上了她。”
“似乎?”
“拿她来玩正适合,你想克莉丝汀娜和她碰了面会发生什么事?”她很期待两女对决的画面。
“直接拿她当饵不是更有趣。”他不相信女人有多大作为。
“你不想背上谋杀罪吧!我以为你主要是想夺下莫手中的一切。”她要莫活著,重回她的怀抱。
“你想怎么做?”他的确不想杀人。
“卡罗家的势力是你最好的助力,一旦联姻破裂……”不用多说,他自然明了。
乔治雅克·艾德尔狡狯地噙著笑,“我了解你的意思,先斩他的右手再宰割他的心,等他丧失斗志再接收……”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呢!
第八章
这是一场鸿门宴。
在接到卡罗家的烫金请帖,莫斐斯的心里即有预感将面临他有生以来的一大考验,尤其是请帖末端的署名是工整的克莉丝汀娜。
敖注是,携伴赴会。
是什么样的心态让她写下这一句多馀的红字?特别这句话上头还做了个星字记号表示重要,非要他在她二十四岁的生日宴会携伴参加。
老实说他并不了解克莉丝汀娜,订婚两年来,两人见西的次数不超过十次,而且从未独处过,礼貌性的亲吻仅在订婚那日,过后即维持不近不疏的相处方式。
印象中的她高雅有礼,进退间的分寸拿捏得宜,拥有皇族的血统使她多了一份尊贵感,看似和善却比他更难让人亲近,似乎厌倦他人的碰触,脸上始终挂著淡淡的笑意。
联姻之事是对方透过萝贝塔夫人之手牵起,由於当时他并不在意迎娶谁为妻,单就卡罗家和皇室关系密切来说,对莱斯集团在业务扩展方面相当有助益,因此他才毫不考虑的答应。
这两年由於姻亲关系的缘故,他提供不少金额给卡罗家支付债务,而卡罗家族则负责帮莱斯集团打点政治关系,让政商联盟更获利无穷,各得其益。
据他所知,卡罗家族的债务现已大多还清,若是此番联姻破裂,莱斯集团会受到较大的冲击,将失去政治力方面的支撑,很多重大工程将延误,甚至无法获得优惠待遇,股价可能会大幅度的滑落。
因此他不得不来探探口风,先做好应变措施,使得损失降到最低,不致侵袭到集团的根基。
“为什么我有入虎穴的感觉?”一样接到请帖的杰汉生拉拉领带,有种他是猎物的错觉。
他的另一半是临时被拉下英航的风雨潮,而此刻正在和装扮成东方女圭女圭的朱黛妮讨论谁的波大,谁的鼻子造假。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中国人的一句古谚,非常适用。”一脸闲适的莫斐斯不见紧张的啜著鸡尾酒。
“你一点都不担心事有蹊跷,公司十几万张口可不能断粮。”杰汉生说是这样说,不过表情倒似无事人一般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