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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财神 第24页

作者:寄秋

但是又不能不开口,她不想日后被蓝眼怨死。

“姑娘,令弟该不是个五官类似中原人,黑发蓝眼的十一、二岁男孩吧?”

她突然激动地抓住莫迎欢的手臂。“你知道喇札在哪里吗?他是不是被你们抓来了?”

“喔!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家伙,老大把他卖给大户人家当玩物。”这玩物还是她的。

“什么,你们把他卖了……当玩物?”贝兰巴特不顾相信地掩口低呼。

“对呀!而且那个老鬼是出名的,老是喜欢上下其手地乱模乱吻,是个怪没分寸的变态鬼。”

醋劲更是一流,动不动就三餐加料添味,不许别人乱碰她,连十来岁的小男孩都防。

这个老色鬼就是她未来夫婿应嘲风。

不过,他只对她。

贝兰巴特一听,气得扑问她。“我要杀了你。”

“啊!等一下。”莫迎欢赶紧一闪,拿起小凳一阻。

哗!波斯人真野蛮,两姐弟个性差真多。

“不要躲,土匪婆,快把我弟弟还来。”她非杀光这些无法无天的土匪不可。

“谁告诉你,我和土匪是一伙的?不要打错恩人。”难怪天下风流种特爱泼斯猫的够劲。

“恩人?!”贝兰·巴特突然一顿,“你不是土匪婆?不要想骗我。”

“天地良心,我跟你一样被土匪给‘请’来做客。”她是身不由己的客人。

“做客?”

莫迎欢作势拍拍耳朵。“小声点,当丫环不能凶主子,你该和我家婉儿学学做丫环的诀窍。”

“我、不、是、丫、环。”

贝兰·巴特被气得大哭,跌坐在地上环抱着胸。

她这一哭,把多日的委屈悉数哭出喉咙,双肩不住地抖动。

亲眼目睹爹惨死在土匪的大刀下,他们姐弟被迫各自分散逃命,她因逃避不及,当场被土匪头子逮住并在野地里加以凌辱。

事后被绑回土匪窝,成为他泄欲的寝妾之一,日夜饱受非人的折磨、婬辱,两腿会合处痛得几乎下不了床。

好不容易地找了个妖媚的暹逻美女代替她的位置,正庆幸可以暂逃魔掌,谁知一个臭土匪把她拉下床,硬要她去服侍人。

“我才准备夸你勇敢,干么哭给我看?难道你不想知道蓝眼……呃!令弟的下落吗?”唉!女人天生是水做的。

罢才悍得要命,可一转眼,就哭得像个水女圭女圭。

“你要告诉我?”贝兰·巴特泪眼婆娑地问道,深绿色瞳眸浅成青绿。

能不说吗?哭成这模样还美得叫人想扁。“蓝……喇札在我家。”

“她在你家做什么,小厮还是佣人?你是不是欺负他?喇札有没有饭吃?”她好担心喇札。

“天呀!你天马行空的本领叫我汗颜,土匪窝待久了,脑筋都不清楚了。”她没那么冷血。

那小表吃好、穿好,还有人传授武功,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忘了要找寻亲人一事,当真被她唬了去,以为巴特家只剩他一根独苗。

“你们中原人最坏,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她再也不信任中原人。

“你们波斯人都这么刁吗?真不该帮你们波斯人。”莫迎欢以她的口气回敬。

“你……”

“好啦!不逗弄你了,你弟弟目前住在我家,他拜我未来夫婿为师,像个小少爷一样被人服侍着。”

“真的?!”贝兰·巴特露出迟疑的笑容。

“放心,我还不够坏,欺负小孩的驴事我不屑为之。”顶多玩弄两下,这不算欺负吧!

她的笑容有一丝安慰。“那你呢?怎会被……请到土匪窝?”

“唉,没办法,谁叫我银子多得可以砸死人,惹人眼红呀!”莫迎欢叹着气。

有钱人不好当,随时等着让人绑架。

她是很困啦!暂时陪他们玩玩,银子留给爱抱怨的娘亲数,谁叫她是很孝顺的女儿。

“可是他们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大鱼大肉还住房屋。”两人待遇真有如云泥之分。

聪明人做事,她是不会懂的。“因为我是财神,他们不敢得罪我。”得罪财神一辈子穷。

“嗄?!”贝兰·巴特当场傻住。

天黑无人踪,这时小偷就猖狂了。

曾经自诩是神偷的杜丫丫伙同另一人趁夜潜入阴风寨,为的是“探望”不知安份的肉票好友。

听说她被“请”上山做客,可是杜丫丫却非常不信邪,以她身边寸步不离祈山二怪的情况下,想“请”她不是易事。

除非她故意受缚,上山找乐子。

可怜的土匪当她是财神爷降临,殊不知她是天狼星乔装巧扮,专门带灾祸,替人间清理污秽之气。

傻哦!人为财亡,鸟为食死。

“啧!你看看这死女人的睡相,人家为她这么牵肠挂肚,茶不饮,饭不思地干着急,她倒睡得安稳。”杜丫丫没好气的道。

“丫丫,你少说两句。”

“胆小表,你怕她醒来咬你一口呀!”人睡得像头母猪,有何畏惧?

“那可不一定,欢欢比鬼还精,搞不好是她装睡好保清白。”小心方为保命之道。

“清白?!”社丫丫冷哧一声。“谁晓得她和别离剑有没有一腿,他看起来好像很……饿。”

另一道男声差点要大笑,丫丫这丫头愈来愈逗了,八成被她相公教坏了,这么令人脸红的露骨言词都说得出口。

不过应嘲风的确一副饥饿相。

“咳!我们不是来讨论她的清白问题,是不是该请她发表一下被绑的心得?”唉!睡得真熟,命真好。

杜丫丫笑着让贤。“大哥,你来吧!小妹刚才扭了脚。”

她又不是找死。

和欢欢相交多年,他相当清楚欢欢睡觉的怪癖,欢欢有严重的下床气,尤其是睡到一半被吵醒,那脾气可说是火爆得很,生人最好回避。

还有欢欢奸诈得很阴险,只要睡的不是自家的床,总会在床沿四周设下陷阱,她就曾被吊在半空中待了一晚。

“奇怪,为什么我心头有种毛毛的感受?”他没好气地斜睨她。

“收呀!那是心理因素作祟,你习惯提防欢欢的小把戏,所以先怕了再说。”她怎好泄露好反的秘密呢?

义兄是结义情,但不敌多年手帕交,只好牺牲他了。

没错,她的同伴便是丐帮帮主连祈风。

他本想回扬州城喝杯喜酒,却遇到新娘子遭劫的乌龙事件,而谁叫他溜得不够快,倒楣被丫丫逮住,强迫他陪同她到阴风寨“散步”。

这奇怪女人有相公不找,偏偏找他这个名丐头,存心想害他挨尉大栩的拳头。

那家伙的醋劲可媲美胭脂湖,永远不竭。

“是喔!那你来当先锋,我保护你的脚。”风凉话谁都会说。

“喂!你是大哥耶!怎么一点气魄都没有,还好意思带领一大群叫花子。”

连祈风笑着舞动碧玉权。“你不晓得乞丐都很怕死吗?我不能落于人后。”

杜丫丫噘着嘴瞪她。

“好吧!我自己来。”

就着月光昏黄的光芒,她悄悄地走近,就在即将靠近床边肘,手倏然向身后一出,用力抓住连祈风的衣带往前送,丢进危险区。

十数退快而细的黑影射向连祈风,他连忙一个后翻避开,接着四周飘起棉絮呛得他真想打喷嚏。

怕惊醒阴风寨的匪徒,他硬是忍得很辛苦,整个脸涨成绯红色。

包惊险的还在后面,一阵石头雨从天而降,敲得他满头包,好不狼狈。

“哈——是谁这么无聊,三更半夜来找我泡茶?”莫迎欢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睡得腰都酸了。

连祈风吐掉口中的棉絮,瞪着躲在墙角偷笑的可恶女。

“老朋友来探望你身体安康否,快起床招呼客人。”他有此示不高兴被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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