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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气财神 第17页

作者:寄秋

“我不……”

“欢欢……”

莫迎欢根本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互相介绍一下自己吧!别让人笑话徒不识师名,师不知徒字。”

拿她没辙的应嘲风拉着她往舫侧一站,这种被硬逼收徒的怪事还是头一回遇上,他哪有空闲育才教徒。

瞧那小子呆头呆脑,一副天生少生胆的模样,他怀疑还没习到武便挂了,原因是胆破了。

“你在搞什么鬼?”

她一脸好玩地握住他的手臂。“帮你收徒弟呀!怕你后继无人。”

“你不打算替我生几个白胖小子?”后继无人?她当他断了种吗?

“这……以后再说。”莫迎欢胡乱的搪塞过去。“我会着相,你们八字很合,注定有师徒缘分。”

“欢欢,你别整我了,我向你求饶,他……他太不像样了。”居然还在抖,真是丢脸。

有徒如此,他真带不出门。

“你又好到哪专?这是互补,你刚强、冷峻,他讨喜、逗趣,玩起来才有劲嘛!”

玩?!应嘲风顿感头疼。“你认为他是练武的材料吗?”

莫迎欢看了一眼,心中暗笑。

可怜喔!小小单薄的身子在五月天抖得像秋天落枫,能成大器唯有天显神迹。

不过——

包可怜的是得为他不成材负责的人。

她将同情的视线转回她未来相公。

“有你这位高手在,他何必强出头呢!苞在身边当剑童也不错。”遇着事也用不着他出手。

“剑童?!”她可真会糟蹋人。

莫迎欢故意将身子偎向应嘲风,似有若无地吐着兰芷香气,小巧纤细的指头绕着他胸口打圈,有诱惑之嫌。

美人关向来是英雄藏骨冢。

“你该体谅我,光一个碗儿就让我耳朵不清静,再加一个他,我会没精神陪你……生孩子。”

生……孩子?应嘲凤眼微亮,嘴角有抹暧昧。“不等洞房花烛夜?”

“暧!早晚都是你的人,何必理会无谓的礼教。”莫迎欢故作娇羞地发着嗲。

这一嗲,就让他失了魂。

明知她不知害羞为何物,但是人总有盲点,在心上人面前永远看不明,傻傻地为情牵动。

“欢欢,我爱你。”。

爱我就好。她眼底闪烁好笑。“收了他为徒吧!下雨也有人收衣服。”

“嗯,都随你。”

“好,真乖。”她像哄小狈一样拍拍应嘲风的脸。

猛地脸一换,莫迎欢转身高唤喇札·巴特。

“小表,过来叫师父。”

咦!菩萨怎么变夜刹?

喇札,巴特为之傻眼,两条腿定在甲板上移不动。

“听不懂中原话呀!死小表,还愣在那干什么,等着鱼跃龙门跳上你的排骨网啊?”

“你……你好凶哦!”被她一吼,他怔得脚抖心颤。

凶?他死定了,犯她大忌。“再不过来,我一脚踢你入湖,回姥姥家实烧饼油条。”

喇札·巴特呐呐地踱过来。两手互搓。

天气并不寒,他却觉得手脚冻成霜,五根手指头凝结成冰,张不开。

“姐……姐姐——”

“叫我师娘,没礼貌的小表。”莫迎欢当场傍他下马威,扣他脑门。“说,叫什么名字?”

好痛。他含着泪模搓着头。“我叫喇札·巴特。”

“嗯,哪来的呀!”

“波……波斯。”

“跟谁来,来中原干啥?”

“跟爹娘来中原做生意,可是……”一阵便咽让他说不出话。

莫迎欢随意地手一挥。“他是别离剑应嘲风,你的师父,先回去换下湿衣服,有话待会再说,我饿了。”

她最见不惯哭哭啼啼的场面,连忙喝声打住。

风涌平地起,扬州城又有新鲜活题供人茶余饭后闲磕牙了。

第七章

“噢喔!你的孽缘来了。”

莫迎欢幸灾乐祸地抿着唇偷笑,故意和他分走两道,顺便拉着一身湿的喇札·巴特。

她可不想当箭靶,他的风流帐留给他自己处理。

多管闲事是她本性,但是被冠上夺人所爱的罪名她可不依。

“休想溜,夫妻应当共患难。”一察觉她的异样,应嘲风眼明手快地抓住她。

“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介入两个有武学基础的高人纷争,不小心很容易受流弹波及,你不会忍心看我皮痛吧!”

他宠溺地在她耳畔轻语。“脑袋瓜子给我安份些,她不敢在我面前伤你。”

“哇!你好狠心,意思是她在你背后伤我就没关系是吧!”莫迎欢有意扭曲他的意思。

“你……唉!反应太灵敏是我的劫难,你就收收口,放我一马。”她总是有出人意表的回话。

“我放你一马,谁放我一马。”她不高兴地拍拍应嘲风的手。

什么嘛!有福同享她不反对,有难就不必共患难了,他肩宽胸厚,自己打不就了事,何必拖她下水,真是没良心。

有情有义的男子早已绝迹,她是踩错了棺材盖,一失足成僵尸糕点,死活都不见天日。

“师兄,你回来了。”沈静依眼中只有应嘲风,旁人尽当篱下草。

“嗯!有事?”

应嘲风一手紧扣莫迎欢的手腕,而她则强拉着喇札·巴特不放,形成十分可笑的画面,一干下人经过,莫不掩口轻笑。

只有沈静依无视这突兀景象,深情地望着心爱之人。

“可以和你单独谈一谈吗?”

“我没……空。”

“可以,可以,碧烟池很静,没有人会去打扰。”莫迎欢先一步枪白。

整修过后的邻家旧屯已焕然一新,原来养鲤鱼的池塘已挖建成莲花池,取名为碧烟池,池上新莲已含初苞,不假时日便会满池莲香。

由于两家相连的那道围墙太碍眼,在应嘲风下完聘那日,已让他差使工人拆除,方便他来往。

“欢欢,你的唇特别可口,我今天尝过了吗?”他暗示地警告她别作怪。

不过这暗示太明显,沈静依目含怨色的看向莫迎欢,让人有做坏事被活逮的心应感。

“沈姑娘,气色不太好哦!回头我叫人炖锅人参鸡给你送去。”反正人参是从尉天栩的堡中污来的。

而鸡嘛!是婉儿养大的,不花半文银,自然慷慨。

“你的好意我心领,我身子骨本来就虚,不劳你费心。”沈静依说得有点疏离。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莫迎欢脸一垮。

“有人参鸡就留着补身,瞧你身上没啥肉,抱起来单薄了些。”他疼宠地捏捏她微翘的口头。

“你敢嫌我胸部不够大?”身一挺,不服气的莫迎欢瞪大了黑白分明的杏目。

应嘲风瞄了瞄她挺起的胸轻慨。“我几时嫌过你,我是希望你养胖身子好生养孩子。”

沈静依一听到他口中的温柔话语,背脊突地僵直,藏在身后的双手紧握成拳。

她在嫉妒,心口如蚁虫啃食,痛得眉头不敢皱。

那个将和帅兄生育子女的人应该是她,不是眼前这名姿包不如她的女子。

她好怨。

“你当我是母猪呀!还没嫁入你应家门,就想用孩子绑住我,你真奸诈。”

应嘲风无奈地挑起她下颔,直视她忿然的眼。“别调皮了。我会努力赚钱养家。”

“呃!这……呵!呵!有这个心就好。”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头一回她忘了银子的可爱。

“师兄,我真的想和你谈一谈,可以吗?”沈静依几乎是忍着伤痛低唤。

他稍微迟疑地望着心上人。

莫迎欢微微对他一笑。

“去吧!有些事谈开了比较不伤人,我在房里等你。”她有些涩意。

“你和我是一体,没有回避的必要。”他不想放手,怕她乱想。

喇札·巴持适时打了个喷嚏,她当下有了个好借口。

“哎呀!不得了,你可别给我生病,看大夫要花银子的。”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她手一抽,月兑离应嘲风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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