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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月儿 第18页

作者:紫菱

这一句话齐远史是低着头说的,他说得低哑,她实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所以她将自己靠得更近,焦急地询问:“你说什么?”

“我叫你走开。”

她靠得太近,齐远史难以忍受,他几乎连心都快呕出来般难受。

“别靠近我。”他十分用力地挥手推开古月儿,声音因为不稳而忽高忽低。她哪承受得了他这么重的推劲,立刻跌在地上,摔得浑身疼,连头都碰到地上,撞出一个红肿。

齐远史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古月儿被他吓得哭了起来,她哭得很大声,一边哭一边叫,“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这么用力地推我?”

“滚,你给我滚!”

齐远史面容流露出强烈的恨意跟嫌恶,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似的,不容他人解释,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释。

迸月儿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会让他这么地对她,她满脸泪水,冲上前去打他,“我怎么了,你为什么要我走?你不是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的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古月儿简直是她姐姐古香儿的翻版,他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对,当初竟然会在古月儿面前说出那样情意真挚的话,他被骗一次已经够了,绝不会再被骗第二次,“给我滚,再不滚,我就把你丢出去。“黄进则看他一进来就对古月儿这么凶,也深深觉得他很没到里,明明古月儿又没什么错,但是他也隐约觉得整个情况怪怪的,不晓得哪里出了问题,她试着厘清整个状况,冷静道:“远史,你不觉得……“不让他说完,齐远史冷冷的目光逼视着他。

黄进则在北方常常驯马,那些越上一良驹的烈马,野性越强,通常凶狠残暴的目光也与一般凡马完全不同,如今他被齐远史这么地一瞪,感觉就像被烈马瞪视。

“你本来就是要来娶妻的,那就快点带她走,走得越远越好。“黄进则听他越说越奇怪,纵然他眼神狠锐,但是自己是个有话就说的人,他忍不住道:“我不要娶她,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娶一个像妹妹的女人回家,这样我生不出孩子来的,我对她没这个兴趣。”

一听到他这么说,齐远史哈哈大笑,他先是弯下腰来,后来笑得忍不住,就抬起头来,他笑到泪水都流出来还在笑。

黄进则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是他这么诡异的笑法,任何人听到都会寒毛直竖,他踏前一步,不顾自己的伤势担忧道:“远史,你究竟在笑什么?”

齐远史对着他冷笑,“我是在笑古月儿。”他转向她,笑意变得鄙夷,“你真是可怜,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学你姐姐聪明些,先把齐夫人的位子坐稳了,再去勾搭黄进则。”黄进则听到这些话呆了半晌,仔细思考后才推测齐远史可能误会了什么,他急着解释,“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要说的是,我跟古月儿只有兄妹之情,我们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想要娶的是林心兰,就是上次打我的那个女人。”

齐远史抹掉自己笑出的眼泪,他的脸上依然是带着笑的,但是他面容扭曲,以至于他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你怎么说都可以,反正你要过她,没要过她,又关我什么事?”他笑得一手掩住脸,“哈哈……什么都无所谓了。”

黄进则见他不信,古月儿又哭得快喘不过气来,他心急不已,只怕自己破坏了一桩姻缘,不由得怒声道:“我的人格不容人置疑,我黄进则说没有就是没有,男子汉大丈夫,做过的事一定会承认,没做过的,要我承认,我是万万不做的。”

齐远史见他说得光明磊落,忍不住冷冷地问:“你说得这么好听,那我问你,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黄进则老实回答,“我们在治伤。”

齐远史笑得更尖锐,“好个治伤,哈哈,任何有眼的人都知道你们在做什么,你竟然说你们在治伤,当我那么好骗吗?我齐远史只能被骗一次,绝不会被骗第二次的。”他的眼射出充满恨意的厉光,“绝对不会。”

显然是不想再与他们交谈下去,齐远史扶着门,转了个身就要走出门外。黄进则一听完他的话,才知道他刚才进来的时候,铁定误会了古月儿月兑他裤子的事。而以齐远史刚烈的性格,他怕以后要再向他解释是更难了,他急忙去扯他的衣服,“等一下,我们还没说完,我可以解释你刚才看到的画面,远史,做朋友的觉得不会做伤害我们之间友情的事,你听我说……”

他一扯,齐远史便倒了下来,黄进则吓了一跳,古月儿更是吓得连哭也忘了,她嘶声叫嚷,“齐远史,你怎么了?”

齐远史一动也不动,眼眸紧闭着,黄进则去探他的气息,发觉非常不稳,他的脸色更是苍白无比,黄进则虽不懂医术,但也知道齐远史的情况恐怕非常严重。

迸月儿摇着齐远史的身体,黄进则喝止她道:“别摇他,百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快去叫总管,快。”

迸月儿惊慌地跑出门口,又哭又叫地喊着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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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齐远史要到黄几则的房间前,已经叫人去请大夫,大夫很快来到,他还没医治黄进则的伤,黄进则就抱着齐远史回到他的房里,他对着大夫道:“你快一点诊治他,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不声不响地晕倒过去。”

大夫看黄进则全身是血,衣衫又不整,好像伤势比齐远史还严重,他不禁说:“我先看你的吧。”

黄进则心直口快,这时又情况危急,他生气骂道:“你这是什么庸医,我明明就叫你先诊治齐远史,我只是些外伤,根本就死不了人,你连这个也看不出来,还敢出来行医,岂不是要害死人。”

大夫被他这么骂,心里也不舒畅,他摆摆手,“你有本事自己治,我不治了。”然后收拾药箱就走了。

眼见这个人这么没医德,竟然说走就走,也不管病人的死活,黄进则更是破口大骂起来。总管脸色难看地叫道:“黄少爷,你把大夫骂走了,他是我们城镇里最好的大夫。”“找他看病,没被医死才怪,可惜这里不是北方,否则我马上就叫人……”黄进则忽然想起来地说:“你不是说有一个大夫很高明,上次齐远史昏了很久,普通大夫都治不了,他一来就治好了。”

总管苦着一张脸,“那个大夫住得很远,去找他起码要两三天。”

“我去,我骑我得快马去,不用一天就到了。”

看黄进则身上都是血,总管不相信他能骑马,“黄少爷,你身上都是血,怎么去?只怕你在马上,不到一个时辰就受不了。”

黄进则火了,“你们这些人,以前在北方我被马踢得时候,伤得比这个还重,我也不当一回事。”他命令,“去拿些金创药给我,我抹一抹后,马上就去请大夫。”“但是……”

床上的齐远史忽然翻了一个身,古月儿以为他醒了,急忙冲到床边去,但是他没有醒来,而是双眼紧闭的在呕血,他呕得她的衣袖都是血,古月儿震惊得发出凄厉得叫声“齐远史在呕血!”

他呕出的血染红了床铺,总管看得脸色白得跟雪一样,黄进则怒斥道:“你还楞在那里做什么?快去拿药来,我抹了之后马上就走,顺便叫人把我得马给牵出来,要不然,就要眼睁睁看齐远史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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